可呵护是一点也没有,该搬的货还是等倚靠自己搬上去。
这也是她不太喜欢这公司的另外一点,人心太过于冷淡。
各位同事面对不在自己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就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有时她也会想那她的工作范围又是什么呢。
怎么好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她来做,还真成了打杂,和帮别人善后之人了。
女孩子没有了女孩子的温婉,被逼成了女疯子,男孩子没有了男孩子该有的当担,遇事只会逃避。
总在事情圆满结束之后才过来寒暄几句,做做面子功夫。
江麦好笑,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时候真的走哪条路都难,难怪这么多人无论靠任何方法都想挤进上流社会。
就好比她的一个男同学,搁在平时那漂亮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说。
在他看来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办不到的,惯用口头禅就是正常正常。
可一遇到事情就不正常了,能特别友好的遵守沉默是金的态度。
退缩的比谁都快。
喝酒没品,抽烟没度。
经常嘟囔着办公室那位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女同事多少有点问题。
江麦有时也深感好笑,那他一个快三十的男士,没结婚就没有问题么。
搞不懂他是哪来的自信对三十加的女人恶意如此之大。
原来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是像这样过活着自己的一生。
初入公司的这段时间,江麦也和那位三十加快四十的同事接触过。
相处下来远远没有那位男同事说的那么糟糕。
只不过是时间过的太快,她一次又一次的选错了路而已,最后的最后才发现人这一生并没有什么甘或不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事万物都会由不甘变为认甘。
花开了终会谢,那日午休时同事说过的话一直在她的心底盘旋着。
世界上人那么多,但绝大多数人甚至连普通都达不上,富的只是少部分罢了。
如她一般一生平庸,一生只在心底爱着一个人的人太多了。
瞧着她暗淡的神情,江麦想开口安慰,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她又该拿什么立场去安慰别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幸,可来这走了一遭她才发现真正不幸的人太多,太多了。
她只是习惯性把自己的悲伤放大了而已。
这人世界有多少人爱而不得,得不所愿。她站在名利的高风口,如今的生活已经是超越了绝大多数人了。
这一刻真的好想陈易。她又一次因为自己的任性抛下了他们。
陈岩找她的那一日,她狼狈不堪,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
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陈岩几乎不眠不休的在找寻她的道路中。
终于在一社交平台上看到了她的侧颜照。
帖子发布的是有关于两家公司合作的相关内容。
江麦应该是上前去递合作书,恰巧被拍到了。
她去了北海,那个她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歌词里要唱北海有墓碑的地方。
他的手指搭在电脑上,有些许的颤动。
还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