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搞笑,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长篇大论,我想最没有资格与我说这番话的人就是你。”
“你错了,我就算过得平凡也会比你好,我的美貌此又是她给予的,如若是这样你又怎会长得这般潦草。至于我的智慧,我的性格也全部来自于我的家庭,而不是你的母亲。”
“我江麦无法拥有那样的脾性,断不会做出弃子之举,最后还要把自己的私心惯于亲情。”
“麦麦,不是这样的,妈妈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当年我真的好后悔,可妈妈也是第一次做母亲,也会害怕…”她低着头,不敢正视江麦。
江麦打断她,“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多年背着那么多爱我的人对不该存有幻想的人还有一丝幻想。”
江麦内心一直早熟,对于过去的经历其实都一直梗在心底。
空闲的时候拿出来瞧一瞧,就在来的路上她还自顾为江母找过很多开脱的理由。
可是她的孩子已经十六岁,被她保护的那么好,想为她铺好路,所以才找到了她。
恍惚之间所有的理由都被一一推翻。
她们现在眼红她的好,可又曾想过,如若没有陈家人她该何去何从。
她闭了闭眼,压住了心口的情绪,递给了江母一张卡,沉声道,“江麦十七年前就已经走了,葬在了南镇的后山,对了,是在虞美人开得最盛的地方。你既然生她一场,这钱就当做她死后的抚恤金。”
她还不忘补充道:“我是以市场行情看着给的,毕竟三岁时的江麦烂命一条,不值什么钱,也留不下什么念想。”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妈妈,你怎么能就让她走了呢,这钱怎么能比我上大学重要。”
“对啊,想不到她如此狠心,就不怕咱们爆她的黑料。”
江麦单手紧紧捏着那张卡一言不发。
她想她是再也不愿意回来,也不要她这个母亲了。
舅舅一家人的叫嚣声随着步伐远去,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来到车站江麦不免又想起了那个所谓妹妹说的话,撇去身份,撇去所学拿着三千块本金活不过三个月。
她突然好想试试,如若平凡的过着,她能否活过三个月。
那就让她最后任性一次。
她给几位长辈和哥哥们发了封报平安的短信后,换掉了电话卡,带着三千块钱,买了一张开往北海的票。
江麦并未带任何行李,和那些独自漂流的游子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
北海这个城市对她来说特别陌生,只听说过一次,那便是陈岩有一次来过这举行过活动。
来到北海时已经是傍晚,她只好随意找了间酒店。
寻思着明天出去找工作,找房子,普普通通的过完这三个月,是否真的会身无分文。
一整夜江麦都在寻思着自己该干什么。
她可以继续去电视台当主持人,可那样不就回归了原样暴露了身份。依旧不平凡。
她可以去兼职当绘画老师,舞蹈老师,钢琴老师……也可以去射击俱乐部,卡丁车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