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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皇帝是半个月以后了,朝堂上:

“爱卿,朕整日觉得这天空阴沉沉的,怎么就不见下雨呢?”

“是啊,前天收到奏折,北地大旱月余,粮食颗粒无收,城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流民。”

弹幕愤愤不平:“这群人是吃干饭的吗?多日大旱,流民聚集,结果他说它是前天才收到的消息。”

“别激动,你以为是现代呢,古时候交通不便,车马劳顿,一时间传的慢也很正常。”

“放屁,流民都走到都城门口了,消息才传来。你是说,骑马汇报消息的人,连百姓的腿快都没有?”

“阴沉沉的?”

许夜抬头看了一眼本就昏暗的天色。

从前皇帝和众位大臣觉得天空晴朗,太阳直射下整个都城光芒万丈。是因为他们作为人类,无法看到被污染的东西。

而如今,这群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诡气,全部被污染了。

自然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觉得天色开始暗沉。

只是时间太短,身上的污染不够严重,所以这些人现在只是觉得“天气不好”而已。

他们把诡气认做了乌云。

“国师,这件事你是否能解决?”皇帝开口询问。

“陛下!”李如松站了出来:“臣认为,祈雨这等事情,定是要耗费国师不少心力,才能成功。我们不可像上次那般草率,应准备祭祀用的食物器皿,让老天爷感受到我们的心意才是。”

他朝许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配合。

许夜当没看见,斩钉截铁的说:

“不用,三日后的戌时,必定下雨。”

李如松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刚烈:“国师,祈雨乃是大事,我等要是不认真对待,惹怒老天爷怎么办。

你敢用你的项上人头保证,三日后必然下雨吗?”

“对,到时候不下雨,我就把头砍下来。”许夜最不怕这样的威胁,甩甩袖子潇洒的开口。

“陛下,臣也觉得,祈雨乃是件严肃的事情,不可听国师的一面之词。”宋杨上前一步,力挺李如松的观点:“到时候惹怒老天爷,结果也不是国师一人动动嘴皮子能承担的。”

吵了一会儿,三人齐齐看向皇帝,等待他的抉择。

“这……”皇帝一脸为难,最后他看向许夜:“爱卿的本事朕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祈雨一事,还是要慎重啊。”

得,结局已定,许夜败。

弹幕:“我大概能理解,李如松掌管礼部,祭天一事由他管理,可以从中捞不少油水。

但许夜明明说不需要这些虚把式,他也证明过自己的实力,为什么皇帝还要答应呢?”

“会不会是皇帝,也想趁机玩乐一下?”

“昏庸,这种关头,与其大摆祭品浪费粮食,不如把东西发给城外的百姓们,以解燃眉之急。”

“真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今天亲眼看到了个现实版。”

许夜挑下眉,笑了。唇角勾起,带着一份诡异的邪气:“当然可以。”

“陛下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最好大办特办,让上天感受到这份诚意。相信老百姓们得知真相后,必定会口口夸赞传颂陛下的功绩。”

任谁听到这种前一秒还在反对,下一秒立马变脸的话,都知道是有点讽刺意思在里面的。

但是皇帝愣是没听懂。

他哈哈大笑:“真的吗,朕也是这么考虑的。”

弹幕:“累了,毁灭吧。”

“这皇帝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与其说他没有主见,喜欢盲目听信大臣的言论,倒不如说自以为是过头了。从没受过百姓的苦,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样,何不食肉糜。”

……

许夜从上朝的地方回到住处,兰从门口迎了上来,经过一段时间体会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已经开始有点依赖许夜了,第一时间观察许夜的神色:

“今天可是有人惹国师生气了?”

“没有。”许夜摇头:“三日后,陛下让我在通天台祈雨。”

兰仰慕的看着许夜,眼睛里面似乎有碎光:“我能跟您一块儿去吗?”

他低声开口:“早听说国师神威,兰想亲眼去看看。”

许夜大度开口:“好说,你喜欢的事,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兰被这句话说的,脸上露出浅色的红晕。

日子一晃来到了三日之后,这天,兰非常的兴奋。

许夜愿意带他出来,是否代表自己在对方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

这些天,国师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听他派遣,许夜也从不过问,都依着他。

得到许夜的赏识,不仅仅给他的是爱,还有权利。

兰在祈雨现场,碰见了曾经一起过来的竹。

只是短短半个月不见,对方的身形肉眼可见变的更加消瘦,脖子上没被领口遮住的地方,平添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一道颜色深得可怕,直通衣领下面。

兰有些怜悯,又带着些许炫耀的开口:“等会儿祈雨结束了,你跟我来,我去国师宫里拿些上好的伤药给你。”

竹沉默了一下,点头:“看来国师很喜欢你。”

他有些懊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另一个答案,看来这是国师对他的考验。

兰的脸上是收不住的得意。

……

不远处,许夜正在准备祈雨的东西。

其实没什么可准备的,但架不住以李如松为首,那帮礼部的家伙,不断派人来给许夜熏香,洗手什么的。

好像没有这些步骤,就不能展示他们这段时间里为祈雨的事耗费了多少心血,也不能遮掩他们为了这么件小事,向百姓多加收了一大笔税务,将自己的府邸又装了个盆满钵满。

霜玉走过来,看向不远处两个正在交谈的少年,淡淡道:“你在亲手送他去死。”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兰。

出生于卑贱之人,面对拥有身杀大权的上位者,不管何时何刻,都应该保持最起码的机警心态,方能有机会活到最后。

因为上位者的喜好,是随时不断发生变化的。他们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渴望通过宠爱来维持富贵的生活,是非常愚蠢的选择。

正确的做法是,应当尽量展示自己的价值。

那个兰,有些过得意忘形了,迟早会把自己毁掉。

霜玉身为上位者,又是某些时候的“下位者”,非常清楚这一点。

许夜只淡淡道:“他自己选的,我问过了。”

霜玉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那是别人的事,和她无关。她看向许夜,美眸闪烁,带着惊讶:“没想到,你也能看懂星象。之前倒是我小瞧你了。”

“怎么样,考不考虑合作一把?”

“合作什么?”

霜玉整个人凑近,在许夜耳边嚼字:“谋反啊,敢不敢?”

“没兴趣。”

“啪的一声”,霜玉飞出去两米远,摔在了刚搭好的木架子上。

“我说过了,你再凑这么近,是要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