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没有将不确定的消息告诉队友们，他调整好面部表情，再次踏入后台。
皮埃尔是聪明的，他看出来波诺比较难搞，便没有再在一块骨头上啃。
而是将注意力分散开来。
从现在已经掌握的信息来看，
“杀人，蝶衣，后天，小房间，勒死等等，其中势必有一到两个线索是错误的。”
可到底哪个词有问题呢？
皮埃尔走进后台，开始和多人私下进行交流，准确的说是“打探消息”。
也不需要特意询问对错，只要无意中提到这些词语，注意观察对方的表情动作即可以。
有时候，人的肢体语言，要比嘴里说出的话反而可信多了。
事实上，皮埃尔本身作为演员，再配合上他的天赋，加在一起是非常强大的。
当你能够通过一些细微的动作看懂周围人是否在撒谎，无异于像是再原本的天赋上多了一层堪比于“读心术”的厉害本领。
皮埃尔一边应付其它同事们，一边观察对方的表情。
很显然，这些人经过波诺的“培训”，已经掌握了一些反侦察技巧，将真实信息保护的滴水不漏。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皮埃尔，一个本来的表情管理专家外加“真情演绎”天赋加持。
很快，皮埃尔通过多番试探，确认了“后天”这个词汇是错误的。
“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想让蝶衣去死，却不是说好的后天，而是另外的时间。”
“真狡猾。”
饶是参加过多次副本的皮埃尔也不得不感慨。
“如果我真是蝶衣派来的奸细，将错误的杀人时间传达回去。那么蝶衣势必只会在当天做好预防，从而忽略了真正的死亡时间。”
皮埃尔的一番操作，让观众们大开眼界：
“原来从人的微表情里面，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啊？”
“阔怕。我要是见到皮埃尔，岂不是有一种底裤被扒光的瘆人感。”
“想多了，皮埃尔不会对你的底裤感兴趣的。”
“那之前为什么没见皮埃尔对着许夜施展这个天赋呢？”
“大概是许夜大佬的思维比较变……咳咳，比较超常，微表情也难以测算吧。”
……
又过了一天，月亮高高悬挂在正中间，朝人间洒下朦胧的光辉。
今天的戏曲有些特殊，它表演的场地换了，从原先的房间内，转移到湖面戏台上。
许夜对这方面的知识涉猎较小，他现实中没看过这场戏，只知道大致内容是一个漂亮的妓子，营业期间与一位书生相爱，二人浓情蜜意。
期间，妓子变卖自己这些年所攒下的珠宝首饰，用来供书生上京赶考，二人相约未来要白头偕老。
后来书生高中做了官，第一时间赶回妓子所在的城市。
妓子以为对方要履行承诺，满心欢喜赶去迎接。却不知，书生只是偷偷骗她出去，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将妓子丢入水中，留下的银钱收入囊中。
其中原因戏文里也唱到，其一是书生不想因为妓子破坏自己的名声。
若是娶了，以妓子的身份来说不配。
若是不娶，万一妓子拿着这件事到处去说，书生就会被世人病垢品德不行，索性直接将人杀害。
其二是书生家庭条件不好，而官场又是一个需要频繁应酬“花钱”的地方，书生赶考的这些年妓子被一位当地土豪相中，得了不少的银钱，书生想要杀了妓子占为己有。
当然，戏曲最后的结局也是大快人心，书生做的恶被那位“土豪”想办法揭露，世人都知道了他的真面貌，纷纷唾弃不已。
最后的最后，戏曲又感慨了书生的虚伪，以及妓子妄图一步登天嫁给读书人，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场戏里参演的人数非常之多，既有蝶衣扮演的“妓子”，又有和妓子同在一个地方工作的其它妓子。还有书生，官员，土豪，惩治书生的皇帝等等人物。
几乎整个戏班子的人，全部都上阵了。
台下不远处的位置上，维娜嗑着把瓜子，这是许夜从镜子碎片里给她的，说看戏嗑瓜子最好了。
“你要来点吗？”
“小梨”僵硬的摆摆手。
许夜一把拍到他肩膀，手指向台上。
戏曲演了将近一半多，书生支开侍卫，正拿着一杆长枪，高高举起。
许夜：“你看，你心怀大义，为了他们承受苦难，可他们却想置你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