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医院,特需病房。
卡尔拿着劳伦的检查结果,仔细的看着,一边看一边皱眉。
今天已经是劳伦来到庆城的二天了,也是住院的二天了,而劳伦到了庆城之后,也已经吃了两天药了。
劳伦住院期间,卡尔也一直在医院陪同,随时给劳伦做着检查,就类似于劳伦的私人医生的性质。
而劳伦这两天,除了服用方彦开的汤药之外,并没有用任何的西药。
中午的时候,卡尔就让医院给劳伦做了检查,一些检查结果到了这会儿才全部出来。
按说,这种检查是不需要做的这么频繁的,不过患者有钱,不在乎,人家真要想天天做,医院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卡尔医生,有什么问题吗?”唐川在边上问道。
“no!no!no!”
卡尔摇着头。
看着劳伦的各种检查,不仅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一些数据还稍微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当然,有的数据,其实稍微多一点,少一点,并不能完全代表病情的发展趋势,而且劳伦毕竟只吃了两天药。
而方彦给劳伦开的方子是一周的,一周吃完,方彦才会再来复诊。
仅仅两天,目前改善并不明显。
可卡尔这一段时间是一直跟着劳伦的,在海州那边的时候,卡尔就在,他很清楚劳伦的情况,劳伦在海州的时候,病情是一直处于持续恶化的状态的。
要不是如此,劳伦也不会病急乱投医,一位歪果仁,选择中医。
大多数歪果仁对中医都是很排斥的。
认为黑乎乎的浓稠的中药汤剂是不卫生的,看着都让人难以下咽,更别说治病了。
歪果仁对中医的认知,其实一直都是觉得中医是落后的,觉得这种落后的医学是不应该存在的。
之所以能有这种认知,其实还来源于清末民国时期华夏的落后。
中医起源很早,发展了数千年,但是在清末民国时期,华夏国力贫弱,没能赶上西方的工业革命,一度被列强入侵。
那个时候中医就是存在的。
也在那个时候,就有着大批的歪果仁来到华夏,顺带着认为华夏的中医也是落后的,那一群人回去之后,华夏落后的印象,和华夏中医落后的印象也就被不少国家的人所熟知。
虽然这些年,国力不断发展,但是一些国家对华夏的认识还是停留在以前。
远的不说,就说棒子国,不少人都觉得华夏人还是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的情况,一些华夏留学生去了棒子国,甚至还会收到房东的接济的一些旧衣服。
不说国外,即便是台岛省那边不少人,对内地的认知也都停留在八九十年代。
卡尔作为克利夫兰诊所的专家,内心自然也是不认可中医这种落后的医学的。
可这会儿卡尔却有点说不出话了。
不说病情改善吧,即便是病情没有恶化这一点,其实就已经说明方彦的治疗有效果了。
“哈哈,我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呢。”
唐川禁不住笑了,他就喜欢看卡尔这个外国佬这会儿的表情。
其实劳伦的病情,唐川也心中有数。
唐川也看了检查报告,而且劳伦的情况护士也给唐川说过了,其实这两天,劳伦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改善。
最起码有一点,劳伦的小便增多了。
对于有着水肿的患者来说,小便增多,有可能是坏事,也有可能是好事,方彦开的方子明显就有着利尿的功效,小便增多就是好事。
而且劳伦的食欲也稍微有所改善。
这些都是好的情况。
病房外面的走廊,高永林正在和董明衡通着电话。
“劳伦女士才用了两天药,目前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劳伦女士这两天病情并没有加重,这也是好现象,我对方医生很有信心,还要谢谢董医生。”
高永林的心情着实不错。
作为劳伦女士的身边人,高永林也是能察觉到劳伦的变化的。
这一次的医生又是高永林介绍的,高永林的心中其实相当忐忑,昨天到今天,高永林一直都操着心,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这一次高永林也是在赌,赌赢了,他以后在亚马集团就是顺风顺水,赌输了,可能就要换工作了。
今天一天,劳伦的情况还算稳定,高永林也微微放心了些,心情也好了些。
而且高永林对董明衡也有感激,要不是董明衡,他怎么能知道方彦这么有水平的中医?
“高先生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电话另一边,董明衡的心中则咯噔一下,开始有点慌了。
难道劳伦的病真的要被方彦医好?
他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方面,要是劳伦的病情好转,他会不会被高永林给卖了?
或者说,在高永林心中,他反而是有功劳的。
想到这儿,董明衡就有点坐不住了。
“高先生,是我推荐的方医生这件事,还希望高医生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医疗小组才成立,我没有给方医生打招呼,就贸然推荐,这其实是有点不太好的。”董明衡给高永林打着预防针。
“我知道,董医生放心。”高永林应道。
董明衡说的,高永林也懂,目前他肯定是要替董明衡保密的,可劳伦女士要是能痊愈,那想来董医生的推荐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了。
而且医好了劳伦女士,亚马集团肯定也会感谢庆州省医疗小组的,这也是功劳。
.......
饭店,方彦惊讶的看着肖国航:“你说中午的那个是于老板的儿子?”
“不错。”
肖国航点了点头:“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学,官二代,其实没多少心计。”
“我就说我怎么好端端的又惹了什么人。”方彦总算明白了。
中午那会儿,于向阳给方彦的感觉就有点玩世不恭。
什么人能玩世不恭,只有肆无忌惮的人,其实才能玩世不恭,没有点实力,玩世不恭,只会死的很惨。
现在方彦还能想起当时于向阳脸上玩味的笑容。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方彦有点郁闷。
倒也不是说方彦怕于向阳,而是于向阳这种官二代,方彦并不想搭理,这种人其实要比傅永业那种出身还烦人的。
即便是高子文,方彦也有着法子,可于向阳这种,要是真的犯浑,还着实不怎么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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