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哐——”
“哈哈——”
奇奇怪怪的声音突然一下子传入耳中,剧烈的音乐声伴随着不太正经的节奏在卧室之中响了起来。
程澈皱了皱眉头,闭着眼睛找到毛毯,抬手将毯子盖在了脸上面,双手捂着耳朵翻身,整个人蜷缩起来,恨不得将脑袋塞进枕头下面避免好梦被打断。
许久之后,音乐声还是没有停顿。
震耳欲聋的音乐带动心脏剧烈跳动,心慌气短,喘气都有点急促。
他猛地掀开毛毯,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是谁!是谁大早上的播放蹦迪神曲!”
岂有此理!
谁家白天蹦迪啊!
“是我!”
星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兴奋,“起床起床!我们今天要去帮三月七拍照!还要找乱破听音乐!哦对了,折纸大学那几个院长好像对咱乐队有点意见,我打算带着我的球棍去讲讲道理,你去吗?”
说到这里,星凑近程澈,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灵动,“回来之后帮我装浴室!”
程澈:……
程澈侧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沉默很久之后才憋出一句,“我才睡了六小时。”
没睡醒呢,还有两个小时才是正常睡眠时间好不好?
“你只是想赖床,你不是没睡醒。”星抬手将程澈因为睡觉滚乱的头发压平,这才指了指旁边的地毯,“你瞧,你的室友也醒过来了。”
程澈躺在地毯上面,侧头看到两道同样睡在地毯上的身影,疑惑道:“我们列车终于没地方睡了吗?”
一个一个的打地铺?
“没有,昨晚讲故事听故事整理记录整理资料弄太晚了,索性都睡这里了。”星站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今天又是快乐的一天,洗漱,早饭,晨练,外出到处玩,然后回来装修!完美!”
程澈面无表情,“把你的音乐关掉,要不然我现在就猝死给你看。”
话音落地,灰发女孩急急忙忙按下暂停,歪着头一脸心虚的看着程澈,“忘了忘了你听不了这种激烈的音乐。”
“能听,就是大早上的……”程澈叹气,闭着眼睛打算再眯十分钟起床。
“澈……”
一颗脑袋从床的边缘垂下来。
三月七从被子之中将自己乱糟糟的脑袋伸出来,躺在床上垂着头,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的,“这么早,根本不是咱的作息嘛,我好困好困好困,想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午饭。”
话音未落,女孩歪歪头,眼睛一闭继续睡了过去。
程澈:……
程澈抬手摸了摸三月七的脑袋,将那颗粉色的脑袋挪到床上,这才从地毯上坐起来,“咱?我可很少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哦,调整作息的时候除外。
他快速起身,揉了揉脸颊之后朝着门口走去,“一小时晨练,半小时洗漱,半小时吃饭,然后出门。”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回头盯着星,“你今天应该不会寻找小狗小猫垃圾桶寻找谱曲灵感了吧?”
闻言,星摸摸后脑勺,“今天咱找折纸小鸟!”
程澈闭嘴不言,转身离开,“希望你不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找到灵感谱曲,那还能听?”
星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却发现程澈已经快速离开,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乱糟糟的小伙伴。
星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三月七。
今天的星核精是从没有铺地毯的地面上醒过来的,不知道三月七在睡着之后做了什么梦,先是大半夜滚下去砸得程澈差点儿梦游,在她星核精解救程澈搬走三月七之后,又是一个抱枕差点儿让睡在地毯另一边的丹恒当场窒息身亡,最后竟然丢出自己的手机差点儿给星期日来了个砸天环的行动,最后让她滚下床。
咕嘟咕嘟,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床板的模样。
星沉重叹息,蹲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三月七,“可怜的小三月,做梦的时候被摸摸脑袋,又开始掉头发了。”
好可怜一只三月七啊。
等会儿早餐给三月七点一杯芝麻糊补补头发。
哦不,午餐。
“啊!”
粉色头发的女孩子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双脚在床上蹦来蹦去,“我掉头发了!我掉头发了!”
星:……
星仰起头看着在床上蹦迪的三月七,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叹息一声,“没救了,认命吧。”
三月七垂眸,“真的没救了吗?我能剃光头发戴假发吗?”
“要不试试?”星挠挠脑袋,很是困惑,“我也不知道假发掉不掉发。”
“才不要呢!”三月七的鼻尖动了动,跳下床后朝着门外走去,“我这就要去报复程澈!”
星穹列车,健身间。
几道身影在其中穿梭,寻找着自己的器械。
跑步机的坡度爬高,速度由慢到快,穿着睡衣的年轻男人踩在履带之上缓慢行走,半闭着眼睛似乎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模样。
女人扶着扶手站在旁边,手中捧着一杯咖啡,“想要询问我一点问题吗?”
“不是很想,脑子转不动,你等我洗完澡吃完饭再问你。”程澈半闭着眼睛嘟囔着,睡衣都没有换只穿了双运动鞋就开始晨练行动。
“但我有问题问你。”
黑天鹅轻笑一声,举着咖啡杯放在唇边,轻声道:“我的那位不太合得来的同僚反复用小号加我,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成为他的演员。”
“不愿意。”程澈睁开了眼睛,脑海之中浮现一张很是癫狂却又有点儒雅的脸,“想翻我记忆直说,还当演员,我等会儿就去给他套麻袋,你让他小心点,别左脚拌右脚把裤裆摔开线。”
黑天鹅:……
黑天鹅沉默一瞬,“裤裆开线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吗?”
“倒也不是,他处处摄影,万一拍下来了呢?”程澈耸耸肩,加快速度,“手机放在兜里蹭来蹭去打开相机,摔跤的时候丢出来,刚刚好拍到开线的裤裆中露出的红内裤,那多不好。”
黑天鹅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声,好奇的视线落在跑步机的收纳篮之中。
她看看忙着晨练顾不上消息的程澈,伸出手解锁,点开了新收到的消息。
沉默良久,黑天鹅将手机举到程澈面前,“不是红的,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