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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自然不会解释这是个误会,想来宗师之境不过对应着神道八品,他七品的本质足以弹压一切不服。

“宁先生大喜。”

赵句上前拱拱手,“上回的拜师礼本就委屈了宁先生,这次定要好生热闹一番,不堕先生颜面。”

还没等宁远开口拒绝,姬扶摇也迎了上来:“玄音阁姬扶摇,拜见宁先生。”

“先生晋升宗师乃是武林幸事,我玄音阁愿尽绵薄之力为先生晋升之礼添彩。”

“玄音阁?”

宁远想了想,“和五毒教争夺紫参,搅得祈州百姓民不聊生的那个玄音阁?”

姬扶摇额上冷汗立马就下来了,“都是门下弟子年少不更事,这才惊扰了祁州百姓,我等日后必定小心约束门下弟子,还请先生见谅!”

宁远倒不是对姬扶摇有意见,只是想起柱子曾说过这件事,顺嘴一提罢了。

见姬扶摇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宁远皱了皱眉,转头对赵句问道:“赵老先生缘何至此?可是那饲养两心知的人已经找到了?”

赵句微微点头,“是沐玉婷的女儿沐若萍,此刻她人就在青州城,但凭宁先生发落。”

宁远看了看沉稳不少的徒弟,吩咐道:“沐风,且去库房里取一瓶五草丹送到引鹤山庄,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这五灵丹温养五脏最好不过。稍后我自会去往引鹤山庄为段老庄主诊脉,你且在你祖父那儿等着,莫要乱跑。”

段沐风点头应下,取来五灵丹便乘上巨鸟离开。

宁远又让何妈妈一个人要小心谨慎着,无论是谁叫门都别理会,就随着赵句和姬扶摇前往青州城中。

快剑门的驻地比上次见时更加气派了,又往外扩张了一条街。

赵句让人把沐若萍母女俩带过来,顺便吩咐弟子去城中采买举办宴席用的食材。既然赵句如此盛情,宁远也就随他去了;他原本只是怕麻烦,但现在有人把麻烦事都揽了过去,他也就笑纳赵句的好意,等着到时候露个面就是了。

沐若萍不过十四五岁,还是个明艳灵动的娇俏少女,她并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只是静静的站在堂下发愣。

沐玉婷把手放在女儿肩上轻轻拍了拍,她只能寄希望于宁远有办法解开两心知,否则女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神念扫过,宁远果然在沐若萍心口发现了端倪。

十指连心,指尖血和心头血都是一身血气最为精华的部分,以此喂养蛊虫更会让蛊虫平添几分威力。

微不可见的小小虫豸随着沐若萍的心跳声舒展,这便是另一条两心知了。

宁远伸手打出一道气劲将蛊虫包裹住,只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这样即使沐若萍和段沐风见了面也只是会有好感,而非爱的死去活来不可自拔。

等到段沐风以不老长春功突破先天,能够内视后自然也能察觉到两心知的所在,学了这么久的医术,这点小事他不会解决不了。

“把她带下去吧。”

宁远端起桌上的香茗品了一口,“我已有解决之法,这两心知就留下来吧,也好让我检查一下沐风学的怎么样了。”

沐玉婷大喜过望,忙牵着女儿退下。也说不上恨不恨的,成王败寇,既然她当初选择了对还是孩子的段沐风下蛊,就该想到这么做的后果。

既然说了任凭宁远处置,赵句也不会驳了他的话,吩咐人带下去好生看管,就开始写请帖邀请各派参加宁远的庆功宴。

宁远则告辞一声,往引鹤山庄而去。

段康平已在两年前晋升先天,段经垣老怀大慰,正鼓着劲想要重振引鹤山庄的威名,听孙子说宁远晋升宗师了,心中也是大喜过望。

瞌睡来了送枕头,正好借这个机会让诸同道看看引鹤山庄的新气象,一洗前耻!忙也不迭的大肆散发请柬,安排人手将山庄中的各色特产搜罗好,以便随时调派。

若论起亲疏,宁远的徒弟是引鹤山庄的后人,姓段。可段经垣一早就向赵句发过誓,两家联盟听赵句调配,所以这宴席还是要摆在青州城里。

宁远先是问候了段家老两口,段经垣在段康平晋升先天后就将山庄诸事全权交予儿子打理,自己则隐居在后山莳花弄草,修篱烹茶,与老妻似闲云野鹤一般,端的是岁月静好。

“恭喜宁先生了。”

宁远到访,段经垣特意出面招待,“这武林已有五十五年没有新晋宗师,先生横空出世正当其时啊。”

宁远输了写谦辞客套话应付过去,把话题转到陆纤云身上。

“陆夫人可好?”

段经垣叹了口气,脸色灰败下来。

“拙荆年岁已老,怕是无望在有生之年一窥先天。”

陆纤云到底天资不足,即使有段经垣手把手的指导也难以突破藩篱。眼看着如今也是快八十了,气血衰败,往日的暗伤开始压制不住,整个人比宁远初次见时老了三十岁不止,提剑都有些颤颤巍巍,恐怕寿数就在这几年了。

“多亏了先生让沐风送来的丹药,纤云服下后能好受不少,夜间也睡得香了。”

宁远也只能微微摇头,“我新炼成一道五草丹,乃是用甘草、五味子、白术、泽泻和知母配成,补五脏气血、驱湿邪虚燥再合适不过了。若是吃着还好,尽管让人来取。”

段经垣点头,态度庄重的施了一礼,“先生大恩,段经垣没齿难忘。”

这时却见段沐风闯了进来,神态焦急的向厅中二位长辈拱手行礼,“祖父!孙儿年纪尚小,还不想成家。请祖父劝劝祖母,莫要再使人纠缠我了。”

宁远看了一眼表情尴尬的段经垣,便知道他深知其中因由。刚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门外就又闯进一个身影,也不向身为主人的段经垣行礼,张口便指着段沐风问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晚辈还想忤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