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白,太阳从云层山坳里徐徐升起。
她看着这景,心生涟漪。
云石被尹天奇做主埋在这山间,长长的送葬队整整闹腾了一天一夜,听说是从最好的铺子请来的,连棺材都是上好的檀木做的。
这些充分显示了尹天奇对云家的看重。
一时流言蜚语也是江湖满天飞。
城骆雪本就不是真的云家小姐,白白担了这孝女的名头,还装模作样礼拜一番,委实好笑,相比她淡漠的表情,同来参加葬礼的几个江湖幕僚,倒表现得伤痛欲绝。
也许从第一次杀人开始,也许是因为家破人亡,也许她本就冷情。
城骆雪看着东升的太阳,一身素衣,披散的发乖顺地拢在背上,神情淡漠。
尹天奇从未觉得一个人的孤独会这样可怕,他远远瞧着,不敢靠近。
不过他身侧的风衣衣着实吓了一跳,这冷冰冰的,刚死了爹的云家小姐,可不就是城家唯一活下来的骆雪小姐吗!
顾不得搭理眼前正含情脉脉看着她的大柱,风衣衣提起步子就想逃。
葬礼的主要负责人一把拽住她,摊手要银两,就怕她跑了,自己带的人白干一天一夜的工。
风衣衣冷哼一声,从袖里掏出几张银票甩给他,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负责人赔笑着放开她,转身去干活计。
都是一条龙服务惹的祸。
风衣衣得了自由,哪还顾其他,恨不得脚底抹油立刻跑。
冷不防撞到了……
送葬的队伍渐渐远去,漫天飞舞着冥白纸币,清幽的山间挂满枯白的凉。
风衣衣实在有点佩服自己的运气,才刚避过仇家,这会儿又遇冤家。
“这么些年,你都逃哪去了?”男子冷冷清清一句话,轻描淡写,仿佛就只是寻常问候。
风衣衣爱笑,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亮,“很多地方呢,大漠,深山,幽谷,茶楼,酒肆……诺,最近在棺材铺里。”
“孩子。”
男子听出她在胡扯,两个字道清来意。
风衣衣大概是难过了的,微眨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男子,“什么孩子?你是说我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
男子深邃的眼睛望进风衣衣心里,“孩子在哪里?”
风衣衣一脸风情,笑得开怀,“我不记得了。”
“孩子在哪里?”
男子似乎很是不耐烦。
“不知道。”
“找死”男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
顷刻,风衣衣的脸便涨得通红,脖子也疼得喘不过气,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样的表情,似乎带给男子快感,他满意的看着她狰狞痛苦的表情,竟然露出满意的笑。
他伸手一捞,将风衣衣抱进自己怀里。
他开始吻她,猛烈细致的吻她,从唇角到颈项,风衣衣屈辱极了,又挣脱不开,把心一横,回吻过去,在男子诧异的瞬间,用力咬破他的嘴唇。
男子吃疼放开风衣衣,同时扇了她一巴掌,将她摔在地上,怒骂一句,“婊子。”
风衣衣的嘴角流出血来,她冷笑了一声,从地上起来,“我是婊子,你又是什么?”
“滚。”男子低吼一声,再不看她。
风衣衣笑笑,走了,背对着身后的人,竟是一番更加别致柔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