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是抢我闺女!”
杨束怒了,“回头我非得好好说说他,是越来越过分了!白天拐过去不够,他现在晚上还霸占着!”
“娘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
“看给他惯的!”
柳韵噗呲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宁儿抓着门不走”
杨束坐了起来,“媳妇,他肯定给宁儿偷喂了不能吃的!”
他亲闺女,怎么可能喜欢老爷子多过他!
绝对背地里使了手段!
太坏了!
柳韵将秀发拢到耳后,“你这话,仔细叫爷爷听见。”
“一准不饶你。”
宁儿学说话前,婴语就密集,如今,除非嘴被塞着,不然,根本不会停。
杨束倒是会陪着唠,但他要处理的事多,不如老爷子空闲。
不管宁儿怎么闹,怎么吵,老爷子都笑眯眯的夸,这种情况下,宁儿想不喜欢老爷子都难。
两人能不间断的唠一天。
即便是柳韵,也难做到。
因为宁儿不仅爱聊天,她还爱吃!
一个不注意,她就能抓到东西塞嘴里,现在还会爬凳子、椅子了,皮的很,看着她,视线一刻都不能离开。
对宁儿留宿栖霞院,柳韵就差没笑出来,终于不用大晚上的被捏脸了。
一旦醒了,对上的绝对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不陪她唠上一刻钟,谁都别想睡。
“媳妇,那可是你亲闺女!”
“你怎么还站老爷子的边!”
“春宵苦短。”柳韵抚杨束的脸,媚眼如丝。
“你就不担心宁儿……”
柳韵吻上杨束,担心什么,老爷子还能虐待宁儿
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柳韵教训杨宁,从不当杨老爷子的面,老爷子是不会阻拦,但会背过身抹眼泪。
是真拿宁儿当心头肉。
杨束还想再说什么,但美色太惑人,他溺了进去。
……
“咿咿。”
杨宁坐了起来,拿手指戳杨老爷子。
“是不是肚肚饿了”
杨老爷子摸了摸杨宁的肚子。
“太爷爷给宁儿泡奶喝。”
杨老爷子穿起鞋,抱着杨宁去茶水间,一路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火热。
“咿。”
“太爷爷不喝,宁儿喝。”
“咿咿!”杨宁皱起眉,一脸的不高兴。
杨老爷子笑,“咱们宁儿疼太爷爷。”
拿过一个勺子,杨老爷子从碗里舀了一勺。
杨宁满意点头,抱着杨老爷子亲了一口。
可爱的小模样,叫杨老爷子心都化了。
喝完奶,给杨宁漱了口,杨老爷子用外衣包住杨宁去院里散步。
束儿说过,这小孩子喝了奶,不能当即睡,得带着活动活动。
“元帅,我来吧,你歇歇。”庞齐走过去。
“这么大点的孩子,不累。”杨老爷子指着月亮给杨宁瞧。
“元帅,你都抱一天了。”
“也让我抱抱!”庞齐上手抢。
这么多年,就得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是女娃儿!
好看的就跟年画一样。
庞齐本以为宁儿大点了,元帅稀罕够了,能给他稀罕稀罕,结果,元帅是一刻都不肯撒手了!
“你这人!”杨老爷子瞪庞齐。
庞齐捏杨宁的小手,“这眉眼还是像皇上的。”
“皇上小的时候,元帅空闲了就抱着。”
是年轻一代死完了,元帅才板起了脸,因为教育孩子的事落在了他身上。
但边境打不完的仗,元帅在府里教育皇上的时间并不多,好在皇上自己争气,没被那些人带坏。
“一眨眼,束儿都成家了。”想起往事,杨老爷子感慨道。
刮了刮杨宁的小鼻子,杨老爷子眼神慈爱,“太爷爷没能陪伴你爹爹长大,叫他受了许多委屈。”
“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不需要太爷爷保护了。”
杨老爷子神情黯了黯,继而笑起来,“小崽子再大,也不能离根,太爷爷会好好活,这上面有人,你爹爹累了就有个地方靠。”
“就是哭,也不丢人。”
杨老爷子逗了逗杨宁,把人从庞齐那抢了回来。
“太爷爷争取活个百岁,看咱们宁儿长大。”
“有太爷爷在,谁都别想欺负宁儿。”
“咿咿呀。”杨宁听不懂,但不妨碍她做出回应。
月光把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
“我田庄里有几个好手。”
议事厅,大理寺少卿开口。
吏部侍郎瞥他,“你能不添乱”
要凭几个人就能动的了清河郡主萧漪,萧国早没了,还用他们在这头疼。
“谢元锦不是攻到五剑关了这种时刻,皇上得在啊。”
“外面都知道萧漪来会宁了,皇上这会离开,不是怂最主要,你劝的动皇上对萧漪,那是着魔的喜欢!”
“怕是就盼着这一天呢。”
“萧国最近没战事”
“萧任南领着赤远军各地巡视,谁敢冒头”
“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怎么还没来”
官员们窃窃私语,往门口看。
牌九大步踏入,走到最前面,“皇上早起乏力,太医正在诊治,诸位大人,都回去吧。”
说完,牌九就离开了。
众人皆是皱眉。
“你们怎么看”
“皇上就没想早朝,他一拳能把许刺史打成那个样,怎么可能乏力。”
“江尚书是不是早知道不会上朝所以称病不来”
“真病了。”大理寺少卿插话,“我过来前,进他家看了。”
“躺床上,脸都是白的。”
“要不是还喘着,我都以为死了。”
吏部侍郎拧眉,这病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还都是重臣。
“请钦天监监正看看吧,是不是有妖邪祸乱秦国。”
“上哪请管策就没出帝王宫。”
“出来那次,还是骂人。”
“现在到底怎么办,谁拿个主意”
“诸位大人……”公孙绪声刚起,官员一看他,立马散了。
脚步之快,活像有恶鬼在追。
近些日子,因公孙绪诬陷进监牢的可不少。
偏皇上就信了这奸人的谗言。
原还想着早朝狠狠参他一本,谁知道皇上又罢朝了。
出了议事厅,官员们都是叹气。
这日子,过的人心慌慌的。
既愁皇上,又担忧公孙绪咬上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雍川那边,也没信了,长枪估摸着是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