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剧烈的声响后，一道人影如同陨石坠落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海水里，惊起十数米高的水柱。
片刻之后，斑从海面上浮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就像是蜂巢一般密密麻麻全是空洞。
然而他却笑容满面：“过瘾，过瘾！不愧是六道仙人级别的力量，可真够带劲的！”
六道柱间来到他的身前，并非完好无损，斑也对他造成了相当惨烈的伤害。
但和斑不同，柱间身上的伤势在一眨眼之间便已经恢复了。
“斑，结束了。”
“结束？还远远......”
斑本来想继续，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空洞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立刻恢复。
这具身体的力量虽然并非秽土转生，但恢复力量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不能复原，斑一瞬间便明白了：“原来如此，是你先知道这股力量的真相了？”
“你我胜负就在于此，要么是你先撑到我体内十尾力量不足无法维持这个模式。要么就是我先洞察你身体的力量本源去解构。”
“连阴阳遁都无法破解，轮回眼也无法吸收的力量......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破解出来，那么你心里有答案了？”
柱间点点头。
“戚，终究是没能尽兴。”
确认柱间是真的已经了解这股力量之后，斑倒是也很干脆：“那给我一个痛快吧。”
“斑，战斗之前你答应过我，败者任凭处置。所以在你消失之前，我要确认一件事情。”
“我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斑一愣：“我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要跟你战斗，不是么？”
“我只是想问有关塑组织的事情。”
“......”
不知道为什么，斑突然有种还不想放弃，非要好好教训下这个蠢货的想法。
不过此时也是力有不逮。
柱间有些尴尬，只能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你在说些什么？你不是要问塑组织的事情？”
“我现在觉得问问你的动机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胜利者的从容么？”
斑看向柱间，发现这家伙确实是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了然无趣地摆了摆手：“柱间，我的一生之中战斗无数，但是能够被我视作对手的人只有你一人。”
“......”
柱间看着斑，六道模式下的他能感觉到对方体内还有一部分的查克拉，但是斑没有动用，甚至可以说他在压制。
那大概率是面麻留给斑的后手。
“如果说在得知一切的真相，知道自己的人生只不过是被人愚弄操控之后，还有一件想要做的事情......那肯定就是想要跟你真真正正地分出胜负。”
“如今这场战斗的胜负也已经分出，对我而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
“曾经的你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厉害，但是在战场上与我相遇，每次不论我有多少实力上的增长，你都能压我一头。”
“当初在那条河畔我们相识，你打水漂的技术还没我好，那个时候我认定我的实力在你之上。可是为什么之后不管是哪次战场上，我都不曾胜过你。”
斑的逻辑如果是别人听来肯定会觉得很疑惑，打水漂能证明什么？
可是柱间没有反驳，甚至语气认真地回应道：“其实打水漂的技术也是我强。”
“放屁，你连对岸都打不到！”
“你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打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到族内肯定是偷偷练习手里剑术来扔石头。”
“哈，不允许练习么？”
“练习后还差点没我打的远。”
“一直打不到的人反正不是我，是我先打到对岸的！”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
两个几乎是忍者代名词的强者，却如同村口稚童斗嘴一般争论起来打水漂的问题。
不过这样的话题两人虽然乐此不疲，但很快就沉默了下去。
因为他们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小心塑组织。”
斑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提防他，但她同样也知道，甚至可以说你们这是正中他的下怀。”
“塑组织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目的到最后我也没有调查出来，但他复活我的时候跟我说过他希望我去做的事情。”
斑回忆着。
“他说过，他希望我能够一直活下去，并且去不断地尝试统治忍界完成自己的理想。”
斑的话语让柱间一愣：“你没说反？不是应该他自己想要统治忍界之类的么？”
“不，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那个自称面麻的家伙都是希望我们去做一些所谓的‘幕后黑手’的事情。”
“他告诉我真相并不是说让我就此改头换面，相反，他反而给了我一个切实可行的手段。”
“无限月读能够让人永远沉沦在梦境，但无限月读需要的人们成为十尾的供能来源。也就代表着人们只能死亡，并不会存在真正的梦境净土。”
“可如果说能够解决无限月读的供能问题，让神树的能量来源从人类变成其他事物，那么反过来即便不能是永恒的无限月读，但在供能消失之前，梦境净土就可以存在。”
斑的话语让柱间震惊。
因为这个可能性并非没有。
当初被复活之后，四代火影告知他们曾经发生的事情时，也转述过类似的话语——
那是九尾提出的统一忍界方案之一，真正的无限月读。
将整个忍界覆盖在无限月读的范围之内，不需要时时刻刻让人们沉浸在梦乡，只要给他们这么一个选择就够了。
因为懦弱者势必会逃避向净土，也拥有野心之人和想要反抗之人将他们作为供能源之一。
这个术一旦释放，其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统治手段。
只不过太违反人性，被他们否定了。
但那个时候水门他们也多留了一个心眼，身为尾兽，九尾它们的思维并不和人类完全一样，一旦这种念头蔓延开来对于未来的影响会非常巨大。
这也是他们当初在组织薪之前会产生对尾兽如何处理的讨论。
“类似于统治世界、摧毁忍界、吸收全世界的查克拉等等，总之就是他希望我们去做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柱间还是没明白：“等等，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斑笑道：“说一个事情你们就明白了，他除了复活我，还复活了大筒木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