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鲁肃说这话的时候,孙权的脸色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当鲁肃全部说完之后,孙权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这时的他倒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盯着鲁肃,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孙权眼睛泛着红光,冷声道:“你难道不知道荆州和我江东是什么关系吗?”
“在下知道!”
鲁肃站起身,朗声道:“可是在下更是知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皆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如今曹操在北方虎视眈眈,剿灭马腾只是早晚的事情!或者,曹操攻打马腾只是一个幌子!不出一年,曹操便可兵临长江!可是主公呢?主公一年之内能不能拿下整个荆州,说不准!就算是拿下了,又能如何呢?势必会大量消耗我军兵力,到了那个时候,主公纵使坐拥荆州、江东二地,可是却再无能征善战之士了,这难道是主公所想看到的吗!”
“忍常人所不能忍,我知道……”???.
孙权并没有因为鲁肃的解释而消气,目光仍旧死死地盯着对方:“但是我也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荆州与我江东乃是世仇!他刘琦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父亲!我此生若不能踏平荆州,报了此仇,纵使拥有万里江山,又有何益!”
“主公!你要三思啊!”
鲁肃看着孙权决绝的态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早就想到了的,劝自己这位主公去和刘琦交好,无疑是没有可能的!
“主公。”
鲁肃决定再努力最后一把,说道:“就算主公无意与之交好,可是也不要前去攻打啊!主公攻打荆州,是吃力不讨好,到时白白为曹操做了嫁衣,就是追悔莫及啊!”
“够了!”
孙权重重地一拍桌子:“鲁子敬!你今日是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劝我和那刘琦交好!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攻打荆州之心已定,并且心如铁石一般!再难以动摇!”
“哎……”
鲁肃仰面长叹一声,终于是不再说话了。
“好了……”
孙权走了两步,说道:“你今天的话我就当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以后切勿再提!我也不想问你选将之事了。你这就回府去吧!”
“诺……”
鲁肃再次叹了口气:“在下告辞!”
“啊!”
鲁肃走后,孙权只感到头脑发胀,大叫一声,他刚刚走了没两步,只感到脚下飘忽不定,急忙扶住了旁边的石栏杆,免得自己摔倒在地上。
“主公!主公!”
旁边的仆从急忙跑了上来,扶住孙权:“主公无碍吧!”
“都给我滚开!”
孙权歇斯底里,怒斥着,拔出了腰间的宝剑:“鲁子敬,我视你为心腹,可是你呢!”
孙权回想着自己即位执掌江东以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如同在冰面上走路一般,任何一步,都要小心细微!
他一出生,就是江东猛虎的儿子,是江东小霸王的弟弟!因此,他必须要接过这个位子,扛起这个责任!但是,自从即位以来,面对着一大帮跟着自己父兄的老部下,面对着昔日对自己耳提面命的叔叔辈的臣子们。他丝毫放不开手脚,但凡有什么大事小事,他都要屁颠屁颠地去询问这些长辈们的意见。
孙权觉得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部被笼罩在了一块巨大的乌云之下!
人们不知道孙权孙仲谋为何人,而是知道孙坚有一个儿子,而孙策有一个弟弟罢了!
而现在,孙权终于找到了一份可以为自己正名的一件事!那就是攻打荆州,为父亲报仇!
孙权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可以成为像父兄一样成为一代英豪!而非是一个生活在父兄庇荫之下的无名之辈!
可是呢!就在关键时刻,在自己下定决心,就要紧锣密鼓地准备自己的西征之旅的过程中,自己最为信任的臣子和朋友却来劝自己和杀父仇人讲和、合作!这是孙权所不能忍受的!
“鲁子敬啊鲁子敬!”
孙权来回走来走去,怒气不消,正没处发作之时,却听得内屋中传来一声咳嗽声。
“是母亲!”
孙权被这声音惊醒,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母亲吴国太正静静地站在门前,看着自己:“权儿。”
“母亲……”
孙权有些发愣,叹了口气:“您……您为何来这里啊?”
吴国太本不是孙权的生母,当年,她和姐姐吴夫人一起嫁给了孙坚。吴夫人生四子,其中一子就是孙权,而吴国太却只生下了一子孙朗和一女孙仁。
后来,吴夫人早亡,临死之前,将孙权托付给了吴国太。
而孙权也尊母亲遗命,奉养吴国太如同生母一般。
“母亲……你快请坐!”
孙权刚刚情绪激动之余,竟然眼眶有些泛红,他急忙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扶住吴国太,将她扶到了外面的石凳上。
“权儿啊!”
吴国太摸着孙权的脸,她自然能看到孙权脸上的泪痕,一脸的心疼:“刚刚你和子敬的话,我都听到了,想起你的父兄来了吧!”
“是……是……”
孙权背过身,偷偷抹了抹眼睛。
“你这孩子啊!”
吴国太轻轻叹了口气:“自从你哥哥把这江东之主的位置给你之后,就好像是千斤担子压到了你的身上,我能看得出来,你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这心里藏不住事……”
“母亲。”
孙权道:“您知道的!儿子相比起父亲和哥哥,既没有冲锋陷阵的勇武,也没有吞吐天地的魄力。我只想不辱没父兄的威名,不想让江东在我手中没落!”
“这些做母亲的都知道!”
吴国太摸着孙权的脸庞,道:“但是你却有着他们都没有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心中的志向,和知人善任的魄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鲁肃、周瑜,他们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哪里有用武之地呢?”
“可是……”
吴国太的话让孙权想起了刚刚鲁肃对自己说的话:“可是有些人却不能理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