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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别墅过了几天咸鱼生活,洛桑感觉要躺废了,不求上进,摆烂躺平,这样当米虫一辈子也不错。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堕落的想法,赶紧摇摇头跑开,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可以,千万不能沉迷眼前苟且,妈妈还在等自己寻到亲人带她回家。洛桑,你要保持戒心,上进心,覃远和顾裴是一路人,不可以被表面温柔体贴迷惑,有些筋斗栽一次已经满身伤疤,别再栽到了。

她要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于是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接下来安静等消息。

熬了几夜,覃远终于解决完积累的文件,签了几个大订单,终于挤出时间履行诺言,带她出去玩。

洛桑心中虽然不愿与他出去,但不敢惹他不快。她知道覃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温润模样,他或许比顾裴更加疯,所以她需要更加小心。

覃远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隐忍、压抑,她感到害怕,这样的眼神她曾在顾裴那里看到,过往是一场噩梦。她不愿意回想,更不能将让噩梦重演。

想离开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不然她走了也得被抓回来,她可不想陪他玩什么囚禁、强取豪夺的戏码,走一定要走得干干净净,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留下。

覃远想要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爱上他,所以并不急于一时。

两人各怀心思。

覃远带洛桑去了马场,他喜欢骑马就建了这座马场,后面成了南城着名的游戏地之一。

“总裁,都已经准备妥当。”马场经理早早就等着他们,一见他们一脸谄媚笑着。

“你挑匹马,我教你骑。”覃远说。

“好。”洛桑没兴趣,淡淡说。

“洛小姐,这是骑马装,请跟我来换衣。”

“换完他会带你到马场,我在那里等你。”覃远温柔摸摸她的头发,嘱咐经理,“照顾好洛小姐。”

“总裁放心,一定将洛小姐完好无损带到您身边。”

洛桑跟着经理去了更衣室,骑马装是青色的,洛桑将一头长发高高扎起,利落干练。

“洛小姐真好看!骑马装在您身上只是锦上添花,总裁眼光真好,很适合洛小姐。”工作人员拍马屁。

洛桑神色淡淡,“带我过去。”

马很多,可是洛桑不会看马,一眼看过去一个样,索性随意指了一匹,说:“就它吧。”

它通身雪白,没有半点杂色。

“扶月性格温和,是刚刚成年的母马,汗血宝马的后代。”经理介绍。

“扶月,你乖哦,别摔了我。”洛桑抚摸它的脖子,培养一下感情。白马亲昵的用头蹭她的手,乖极了!洛桑眼里有了一点笑意,微扬了嘴角。

在工作人员帮助下顺利上马,扶月果然温顺,自己慢慢往前走。

覃远远远看见她骑着一匹白马走来,冷冽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唇角带着笑意。心道,她果然很适合青色,清雅温柔,高贵慵懒,仿佛误入凡间的仙女,让人不敢亵渎。

一夹马肚向她飞奔而去,“吁!”准确停在她马前,赞道:“洛桑,你真好看。”

覃远骑的是一匹健壮黑马,威猛高大,看起来威风凛凛,不是很温和的家伙。但洛桑意外发现黑马好像对扶月很顺从,一靠近就殷勤舔扶月的毛,一副讨好模样,扶月傲娇扭头。

“扶月和追雪是一对。”覃远解释。追雪是马场出了名的怕媳妇,扶月一哼气追雪立马认怂,低头乖乖哄媳妇。

利落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帅气,一气呵成,下马走到扶月身边,一手抚摸一手去拿她握着的缰绳,“我给你牵马,你别怕!扶月是少见性格温和的汗血宝马后代,不过她虽然温顺却也最是傲娇,一般人不让近身,好多人和它套近乎、行贿赂,它愣是一点面子不给,就是不给骑。没想到你第一次就让它乖乖的,桑桑果然魅力无限!”

洛桑一牵缰绳躲开他的手,“我自己可以,不必麻烦。”

覃远收回手,一点不尴尬,笑着问她:“你会骑马?”

“一点。”

她第一次接触马,不会骑,还是不想和他过多接触而已,婉拒了。

“我帮你牵着比较安全。”顾裴伸手从她手里拿过马绳,牵着走。追雪亲昵跟在扶月身侧,并肩前行。

慢悠悠走了一圈,第二圈遇上了前来骑马的未扬和叶谌,他们一人一匹马追上来,热情的打招呼。

“远哥,洛小姐!”

“洛小姐这一身好像古代女将军,英姿飒爽,不逊男儿!”

叶谌和未扬露出惊艳之色,她居然可以将骑马装穿得这样好看,柔美不失英气,弱不禁风又让人觉得坚毅刚强。

“谢谢。”洛桑语气疏离,清淡看他们一眼收回眼神看向前方。

“覃大总裁给人牵马?哎呦,我没看错吧,远哥对洛小姐很上心嘛,准备什么请兄弟们喝喜酒呀。”叶谌故意调侃覃远。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覃总也不例外。”未扬附和打趣他。

听到他们的话,洛桑目光不禁落到身姿挺拔,玉树临风的男子身上,矜贵如斯,也能放下身份只为她牵马。覃远感受到她的注视,仰头对她温柔一笑。

“远哥,你这样洛小姐学不会的,你要上马手把手教。”未扬助攻,兄弟追妻漫漫,他有必要推波助澜一下。

“手把手教才有效果,洛小姐,我们远哥可是马场神话,技术超群,至今没人能赢他。有他教,你很快就能学会骑马。”叶谌附和,戏谑盯着覃远和洛桑。

覃远贤惠的模样开天辟地头一回,看小嫂子那眼神别提多柔情似水啦,他一大男人都要起鸡皮疙瘩,小嫂子还能一脸平淡……啧啧,不好追呀!让你威胁人家,这个有得追喽。叶谌幸灾乐祸想。

覃远没好气瞪两人,冷声,“太闲的话,我给你们找点事情做。 ”

“别,我很忙。”未扬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被工作困着,吃喝玩乐不香吗?他又不缺钱,他现在不想继承家产。

“哥,别介呀!阿扬,我们比一比。”

“好,驾!”

话未落,未扬已经绝尘而去,叶谌一抱怨他作弊一边立刻跟上。

“洛小姐,加油!”

风里传来叶谌和未扬的打气声,洛桑神情淡然。平静无澜的脸映入一双如墨的眸子,覃远蓦然生起一丝恼怒。她平淡的表情让他有一些不爽,她半点心思都没有吗?

如果他不曾要求她留在身边,是不是一辈子他们都没有可能?覃远心里有些苦闷和自嘲,明明知道事实,刻意忽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洛桑的的确确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强求就不要贪心。

“覃远,你去骑马吧,不用管我。”对于他们若有若无调侃的眼神,洛桑感到浑身不自在,更不想和他待在一处。她这人一向喜静、独处,不喜热闹、人多。

覃远瞧出她眉眼间的不耐烦,说道:“好,我骑一次给你看。”

他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随后翻身上马,行云流水,优雅高贵。

“驾!”

追雪风一样跑起来,带起一路尘埃。

望着纵马飞驰的背影,洛桑神思恍惚,他怎会看上她这么普通的人?明明他站在那里就有无数女人为之疯狂,趋之若鹜,偏偏纠缠于她,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可图谋?她不信他一点不知道她的过往,顾裴为了报复,他又为了什么?

想不通,反而越想越烦,突然烦躁一甩马鞭不小心打在扶月屁股,扶月撒开四蹄,撒欢跑起来。风刮在脸上,微微泛疼,然而心情却意外的畅快。

洛桑感到痛快,旁边的人看到她的骑法一个个心惊肉跳,这么快的速度,她第一次骑马不要命吗?

洛桑有意挥鞭之下,扶月越跑越快,她的身子在疾风里摇摇晃晃,极易摔下来。

“洛小姐,你慢点骑,很危险!”未扬第一个看见,急忙大喊。

覃远立马掉头,担心而焦急大喊,“洛桑,停下来,危险!”

那人仿佛听不见,只顾奔跑,青丝飞扬,扬起阵阵尘土。

“你不要命了,停下来!”覃远心提到嗓子眼,她猛抽扶月,就算扶月性情温和,这样的骑法也能激起扶月血液里流淌的野性,一旦失控,她的处境极其危险,轻则残疾重则没命。

“驾!驾!驾!”

未扬两人齐齐皱眉,洛桑不要命的骑法谁能不害怕,覃远不疯才怪,他们看着都胆战心惊,生怕她被甩下来。

“洛桑,别挥鞭子!扶月会失控的,停下来!”未扬大喊。

“危险!”

期间洛桑差点被扶月颠下来,好在稳住。

“拦下她。”

覃远马术极好,很快追上她,恼怒中夹杂着担忧,呵道:“停下来!听话!洛桑。”

“扶月停下来!”

洛桑没有理他,埋头继续加快速度,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摆摆,疾风过面无比畅意!扶月似乎感受到背上人的烦躁,跑得更快,覃远这个主人都控制不住。

“怎么办?这样下去,小嫂子一定会摔下来。”未扬在马上急得团团转,洛桑发什么啊?

“别慌,我们要相信覃远。”叶谌比较淡定,他在怎么会让洛桑受伤。

果然下一秒他们就看到覃远抓住机会从追雪背上直接跳到扶月背上,双手夺过缰绳,一边控制扶月一边生气吼道:“你要发疯找我来!”

“吁!”扶月速度慢下来,最后停下来。

覃远带着怒气,“你要是心里有气朝我发,打我骂我都行。”

洛桑微喘着气,身子虚软,表情却平静如水,扯开他的手径直跳下马,吓得覃远瞳孔放大,急忙跟下来,一把扼住纤细的手腕,吼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真的发怒了,眼睛猩红,压抑着暴怒对她低吼。

洛桑停下来,背对他,她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你在生气,可是为什么呢?”

覃远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气死,她竟然还一脸无辜加疑惑问他为什么?

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一把拉进怀里禁锢住,擒住她的下巴,冰冷道:“我一再忍让,一再退步,你真当我不舍得伤你啊,洛桑?”

跑过来的二人被他寒凉的语气逼得不敢靠近,少见覃远情绪波动如此大,洛桑本事不小啊,能把他气成这样。默默站在一边祈祷她服软,认个错,别真惹火了他。

洛桑神情淡漠望他藏不住怒火的脸,心中觉得好笑,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明明是他带她骑马,最后却因为骑马指责她,凭什么?逼迫者还指望受害者对他有好脸色,事事顺从,可笑!

“你笑什么?”覃远看见她嘲讽的笑,脸色越发阴沉,语气更是冷如寒冰,“我不想威胁你,所以你也别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想让你恨我。”

再次提醒他手里握有她的软肋,洛桑咬牙,不想让自己恨他,为何要用他逼迫她留下来?眼里浮现怨恨,逼她心不甘情不愿妥协,现在还不许她有其它情绪,可她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喜怒瞋痴,有脾气,有情绪!

“哈哈哈......”突然她笑起来,在他怀里笑到颤抖,眼睛渐渐变红,悲声质问:“覃远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我留下来了你就不能食言。”

“我不想,可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想被扶月摔死不成?”

“没有,我惜命。”洛桑矢口否认,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就这样摔下去,然而也仅仅是一瞬间罢了,她还没有帮妈妈找到亲人,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不能死。

回到南城后许多往事涌上心头,她开始整夜难以入睡,就算睡着了也每每被噩梦惊醒。压抑情绪,直到今天马跑起来的那刻,她突然压不住,任凭情绪控制自己,肆意一回。

“你知不知道你言不由心撒谎的时候眼神闪躲,眉头皱起吗?”覃远抬手抚着她眉眼,哑着嗓音:“洛桑你不适合说谎。”一眼就能被看穿。

“我们认识几天,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我知道。你不会天真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云水镇,我对你一见钟情?你错了,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南城。”

“那时你站在顾裴身边,这双灵动潋滟的眼睛里全是他,看不到任何人,所以也不记得我。”手指缓缓移到眼睛,洛桑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的话勾起关于顾裴的记忆,美好还是痛苦呢?

“南城见过又怎样?”洛桑有些激动。

覃远心中压抑,死死抱住她,头抵在她肩上,气场骇人。墨色眸子里满是快要压抑不住的疯魔,“别这样好不好?你答应给我一个机会,不能欺骗我呀!”

洛桑有些疲惫,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一想到他们都在逼自己,控制住情绪无比躁郁、不耐烦。手指从手腕抚过,试图缓解心间怒火。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覃远压抑了怒气,有些卑微请求她。

洛桑没有说话,沉默着。

“如果你不曾到过云水镇,我现在不会是这样。”很轻很无奈,覃远心隐隐作痛,她在怪自己,她怨他!

“对不起!”

就算他不曾到过云水镇,她的生活也不可能继续平静,他之所以急着带她走,不过是知道了顾裴查到云水镇,他害怕她被顾裴带走,那他真的就没有机会。他放弃过一次,以为顾裴能给她幸福,最后她却被伤得体无完肤,这一次他不会放手,只有护在自己羽翼下,她才能一生无虞。

可惜他们都忘了,洛桑原本就拥有翅膀,可以飞翔,最后却被他们一厢情愿的‘我认为’捆绑住,失去飞翔的自由,然而一个两个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保护,是爱,可笑吗?

挺可笑的。

洛桑忽地叹息,无力说:“是我情绪不稳定,不怪你。回清源吧,我有些累了。”

“好,我们回去。”

覃远抱起她,大步流星向前走。

“这就完了?”未扬不敢相信,一场暴风雨轻飘飘就结束了?

“不然你还真想看他们发疯?”叶谌没好气敲了他脑袋一下,优雅翻白眼,“遇上克星了,唉!”

他叹气,不知道是福是祸?

“长得帅,身材好,有钱有地位,洛桑怎的就看不上呢?”未扬抱着手臂,感到疑惑,优秀如远哥也有女孩子不喜欢,世上的事还真没有绝对的定论。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肤浅,看重外貌钱财等身外之物。”叶谌还真有点佩服她,柔柔弱弱,面对暴怒的覃远却能波澜不惊,平静至极,他都无法做到。

“你别忘了她可是顾裴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的人。胭脂俗粉覃远也看不上。”他歪在未扬身上,继续说:“别小看任何一个人,能让顾裴失魂落魄的女人你以为能简单?”

“要是顾裴知道洛桑在远哥这里......”未扬不敢继续想象下去,南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因为一个女人争锋吃醋,大新闻呀。

叶谌目光有些忧虑,覃远和顾裴都不是善茬,金字塔顶端的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斗起来,看似荒谬也不是不可能。洛桑突然失踪,顾裴发动所有人脉资源寻找,最后被远哥截了先,知道了还不得气急败坏,暴跳如雷,麻烦啊。

“红颜祸水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两个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偏偏全部栽在洛桑身上,为什么呢?叶谌不解。

“别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就不要怪别人,成年人做的决定就要自己负责,别推卸责任。”

未扬虽然花心但是并不赞同叶谌说洛桑是红颜祸水,将责任归咎到一个女人身上。无论是覃远还是顾裴,洛桑应该都不想留在他们身边,被逼的人是她,凭什么还要将责任推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

“叶谌你亲眼目睹远哥如何逼迫洛桑,错的是远哥,不该这样说洛桑。”

“我就随便说说,你还扯出一堆大道理,好了!我知道不是洛桑的错。”叶谌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见此,未扬也没说什么,两人没了骑马兴致,随性打道回府,改日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