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安的表情瞬间从不解变成惊讶,随即变成惊喜,“我们有孩子了!”
祁倾歌拿开他的手,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不满的说:“瞧瞧你这身酒气,还不去沐浴。”
“好,我这就去”,叶临安应下,就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门。
早朝。
“云舒,朕去玄月城一趟,观察一下军情,顺便看看那些新城池打理的如何,大概需要一个月,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事你多操点心。”
“好”,木云舒应下。
祁言泽闻言眼眸亮了亮,站出来说:“陛下,我跟安染本打算等两个月,来跟你说去百里国的,既然你此番前去玄月城,可否带上我们。”
“当然可以”,萧遇溪轻咳几声,回应,“你们俩要是单独去,朕不放心,现下与朕一起过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祁言泽闻言应道:“谢陛下,不过这样算下来,我们要在百里国待三个月。”
“无妨”,萧遇溪毫不介意,“大老远跑一趟,待三个月而已,有何不可啊!记得明日一早出发,来皇宫等朕。”
闻言祁言泽笑容更甚,连连点头,“好”。
祁言泽刚退回原位,顾卿恒就站了出来,“陛下,我也要去。”
“不行”,萧遇溪一口回绝,又扭头咳了几声。
“你别拒绝的那么快啊”,顾卿恒解释,“我又不是冲你去的,我就是想看望一下段叔。”
“你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萧遇溪冷冷的说:“朕今日将话撂在这,你若敢跟朕去玄月城,朕不但要治你忤逆君上的罪,还要治你父亲管束不周之罪。”
“你……!”
“朕言出必行,你思量好再做决定”,萧遇打断她的话,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的咳嗽,拿起手帕就捂住了口鼻。
顾卿恒心有怒火,却没有任何办法,顾千丞怕她乱生气惹怒萧遇溪,赶忙上前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管束好小女。”
穆远看出萧遇溪状态不太对,出言关心,“陛下可是身体不佳,怎的频频咳嗽?”
“有劳太傅挂心”,萧遇溪放下帕子,回应,“朕无碍,有点着凉罢了。”
下朝后。
祁言泽一刻不停歇的回到府中,跟百里安染说了此事。
“陛下明日一早去玄月城,可以带上我们一起去。”
百里安染有些惊诧,“真的啊?你何时跟陛下说的?”
“陛下先说的要去玄月城,然后我就提出想去百里国,陛下不但同意了,还说不放心我们俩单独去,与他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
百里安染欣喜的同时也有些顾虑,“可这样算下来我们要待三个月,陛下能同意吗?”
祁言泽故作深沉的回应,“这一点我也想到了,问了陛下,你猜陛下怎么回答的?”
“陛下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出啊!”百里安染站起身,无奈道:“你就明说吧!就算是不同意,我也能理解。”
祁言泽笑着回应,“陛下根本就不觉得三个月长,还说大老远跑一趟,待三个月有何不可。”
“太好了”,百里安染顿时心花怒放,给了祁言泽一个拥抱。
祁言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抱住她。
凤仪殿。
祁倾歌还在想怎么逃避侍寝呢,就得知了萧遇溪要去玄月城的消息,顿时就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也有些疑惑。
“我想等一个月后表明有孕,他就去玄月城一个月,怎么会这么巧?”
语桐回应:“长公主,我瞧着可能跟那银发男子有关,他从这月初就一直嚷着要去别处,说这半年来已经在盛京逛够了。
许是陛下被他缠烦了,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才去玄月城的。”
祁倾歌微微点头,“倒也有这个可能。”
语桐又道:“还有一事,咱们安插在朝堂的女官说,陛下的状态不对劲,看起来很虚弱,没说几句话就止不住咳嗽。”
祁倾歌闻言,不由想起萧遇溪吐血的那一幕。
此时敲门声传来。
“进。”
侍女走进来说道:“皇后娘娘,陛下命人来邀您去用午膳。”
“知道了”,祁倾歌应声,“退下。”
“是”。
午时,祁倾歌如约来到萧遇溪跟前。
“陛下。”
见她到来,萧遇溪赶忙向她招手,“不必多礼,过来坐。”
“好”,祁倾歌应声,来到萧遇溪身旁坐下。
萧遇溪给祁倾歌夹菜,主动说道:“朕要去玄月城,大概需要一个月,这段时间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这么突然吗?”祁倾歌若有所思的问:“可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那倒没有”,萧遇溪边夹菜边回应,“是朕对接手司徒国的人不大放心,免得日后出岔子,所以想亲自过去看看。”
祁倾歌喝了口茶水,应道:“没什么棘手的事便好。”
“咳…咳咳”,萧遇溪突然扭头一阵咳嗽。
见状,祁倾歌赶忙放下茶盏去扶他,略显担忧的询问:“陛下你怎么了?”
萧遇溪抬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缓缓坐直身子,故作淡定的解释,“不小心着凉了,有点咳嗽,没什么大碍。”
片刻后,祁倾歌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刚想回头一看究竟,就被萧遇溪搂住肩膀,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萧遇溪强忍痛意的闷哼声。
“陛下?”祁倾歌疑惑的看向萧遇溪。
萧遇溪收回手,扭头轻咳了两声,提议道:“皇后吃好就回去吧,免得朕将病气过给你。”
“好”,祁倾歌应声,放下筷子起身,“陛下明日路上注意安全,臣妾告退了。”
祁倾歌看似离开,实则又跑去窗口偷看了,而这次,也没让她失望,看到非同寻常的一幕。
一个身着紫衣,戴着面具的幻影,在萧遇溪面前显现,紧接着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怒道:
“你宁愿去碰一个凡间女子,都不愿看我一眼,你就这么恨我,对我没有半点感情吗?”
萧遇溪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起身一把推开她,淡漠又疏离的说:“你明知覆水难收,又何苦问情字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