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家人聊到一定的火候,严青青笑着说道:“我家绣坊里新出了个样式,准备找几家合作伙伴,也不知道韩夫人有没有兴趣?”
韩夫人单等着严青青这句话呢,赶紧说道:“哎呀,我正巴不得呢,今天来就是就是想跟令人家合作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合作成功。”
韩夫人见严青青不提李昕娘她自然也不好主动提起。
谁知严青青话锋一转对着身边的如意说道:“咱们绣坊的生意一向的都是大姑娘在管,具体的我还真没操过心,你去看看大姑娘有没有空,要是得空就请她来一趟。”
如意闻言赶紧点点头去请李昕娘了。
很快李昕娘就跟着如意走了进来。
只见李昕娘一袭碧色的藕花裙,头上戴着同款的金丝碧玉簪。
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气若幽兰。
而且整个人亭亭玉立,更加显得她体态轻盈。
韩夫人见了心下欢喜,赶紧站起身来说道:“这就是大姑娘吧,长得真是标致,还是明昭令人会养孩子,都是个顶个的好啊。”
韩渝的目光在看到李昕娘时也闪过了一丝惊艳,倒不是说李昕娘长得有多绝美,而是给人的感觉非常好。
他一向自视甚高,一般的姑娘都看不上眼。
就是刚来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有几分抗拒的,觉得村里长大的姑娘就算母兄得势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看来是他肤浅了。
李昕娘也知道今天是为她和韩秀才相看,就算她再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也是个姑娘家,总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韩秀才一眼。
只是和韩夫人闲聊了几句。
严青青知道李昕娘脸皮薄只浅谈了几句就让她下去了。
韩夫人见状也还有眼力劲的说道:“今天也耽误了令人不少时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们就静候明昭令人的佳音了。”
韩夫人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李家没有意见他们韩家是完全同意这门婚事的。
严青青点点头道:“好,此事不管成与不成,回头我都会给韩夫人一个答复的。
老大,慧娘,你去帮我送送韩夫人他们。”
袁慧娘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在胎象稳固。听到严青青的吩咐笑着回道:“好的,娘。”
然后又转头对着韩夫人说道:“韩夫人请。”
袁慧娘把他们送到大门口,韩夫人又拉着袁慧娘的手夸赞了一番。
袁慧娘落落大方的应对着,韩夫人心里更加满意了。
李昕娘有这样明事理的大嫂肯定也不会差了。
可是还没等韩夫人高兴完,就出现了变故。
只见一个锦衣少年骑着马飞奔而来。
来人正是吴景之,满脸的风尘仆仆。
袁慧宁见状心里咯噔一声。
她对吴景之的心事可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袁慧娘也觉得吴景之不错,但是奈何严青青不看好他。
袁慧娘又以严青青马首是瞻,所以在心里也不是很看好吴景之和李昕娘。
现在看严青青的态度明显是对韩秀才很满意,只要李昕娘点头这门婚事就十拿九稳了。
可是吴景之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关键时刻还是李向平能稳得住,冲着吴景之笑道:“景之兄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是从哪里来呀?
我可是好长一段时间不见景之兄了。”
吴景之这一路上自然也听说了严青青和李向平受封的事。
于是先对着李向平拱拱手说道:“前段时间回了一趟京城。听说婶子和李兄都受了朝廷的封赏。
吴某是特地前来祝贺的。”
吴景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发苦的很。
他刚到丞阳县见了吴掌柜,吴掌柜告诉他最近晓谕大燕的明昭令人就是严青青,而且李向平也被封了官。
本来吴景之还在为他们高兴,但是吴掌柜下一句话却让吴景之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
吴掌柜说有个谢媒婆最近频繁来往于李家和韩家。似乎有要结亲的意思。
吴景之听了再也按耐不住了。连衣服都没有换就骑马来了沧河村。
但是看样子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李家门口站着的这一家三口格外的碍眼。
这大概就是韩家人了,韩家那个少年丝毫不比他逊色。而且人家还是个读书人。他家里虽然有钱,但是毕竟是商人。
吴景之顿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看来李家是真的对他无意。难不成他跟李昕娘当真没有缘分吗。
想到这里吴景之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把。
于是笑着说道:“我这刚从京城回来,想去拜访一下婶子。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韩家见李家来了客人,也没有再多做停留。又说了几句话就坐马车离开了。
只有韩秀才临走时深深的看了吴景之一眼。
严青青这边刚想去问问李昕娘对韩秀才的观感如何?
就听到门房那阿四匆匆来报,说吴景之来了。
严青青闻言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虽然她很看好韩秀才,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李昕娘那里。
婚姻大事她虽然可以为李昕娘挑选合适的人选,但是却做不了她的主。
严青青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吴景之就在李向平的陪同下来到了花厅。
吴景之这次见到严青青直接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见过婶子,恭喜婶子荣封明昭令人。”
严青青笑着把他扶起来说道:“你这孩子,咱们彼此都这么熟悉了,还这么客气。的心意婶子感受到了。赶紧起来吧。”
吴景之这才站了起来。
严青青让如意给吴景之上了茶。然后笑着问道:“婶子,可是有好一阵子没见过景之了。是不是最近忙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吴景之笑道:“不满婶子说,我前段时间回了一趟京城。
因为家中来信说侄儿的母亲病重,想临终前见一见侄儿。所以都来不及跟婶子辞行,还望婶子勿怪。”
严青青回道:“景之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为人至孝,婶子怎么会怪你呢?
你母亲的病情怎么样?好了吗?”
吴景之闻言却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