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青听到他这么说挑眉反问道:“怎么你觉得我家向康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吗?”
陈腾高傲的回道:“不是他拿不出二十两银子,而是你们全家都未必拿的出二十两银子。”
这次不等严青青说话刚刚那个前去找林夫子的小胖子就开口说道:“陈腾,你是不是眼瞎,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可是向康兄的娘。
就婶子身上这身穿戴没有二百两能下的来吗。会稀罕你那二十两银子吗。”
小胖子的话让众人大吃一惊,他们一直都认为李向康来自乡下,也没见他出手有多阔绰,所以包括林夫子在内都觉得李向康家境不是特别好。
但是现在经过小胖子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发现严青青的穿戴不俗。
陈腾也仔细打量了严青青一眼,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严青青浑身上下低调奢华,确实不像缺钱的样子。
不过还是嘴硬道:“李向康来自穷山恶水的乡下,那谁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有做贼的毛病。”
严青青不等他说完啪的一声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随即说道:“是谁给你的权利侮辱乡下人,没有他们你吃什么喝什么。
还枉费你还是个读书人,你这样的人考不中还罢,若是真考中了那才真是为祸一方呢。”
严青青这话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可谓相当严重了,但是像陈腾这种骨子里坏了的人已经没救了。
陈腾捂着火辣辣的脸目光阴毒的看着严青青,严青青浑然不在意。
随即转身对李向康招了招手,李向康赶紧走上前喊了声“娘”
严青青顺手扯着他身上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两张银票,一张是一百两的,一张五十两的,还有几两散碎的银子。
这两张银票一张是严青青给他的让他应急用的,一张是袁慧娘私下塞给他的,就怕他一个人在学院里亏了自己。
严青青把两张银票展示在众人面前并且说道:“我家四郎随身带的零花钱至少也在百两以上,会稀罕你那区区二十两银子!”
所有人都被严青青霸气侧漏的样子给镇住了,同时他们也羡慕起李向康来。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维护自己的娘。
但是陈腾的钱袋子毕竟是在李向康的床上找到的,总要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才对。
于是林夫子咳嗽一声说道:“李向康同学,你能不能说一下陈腾的钱袋子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床铺上?”
李向康理所当然的回道:“学生不知!这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干的事情,若是这钱是学生拿的断然不会放在床上等着让人来搜。
二十两银子,放在床上学生睡觉的时候还嫌硌的慌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嫉妒学生这次学院考试考了第一名故意陷害学生的,还请夫子彻查,还学生一个公道。”
李向康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林夫子都没有办法反驳。
正当林夫子左右为难时陈腾又威胁道:“林夫子,不管怎样,我的银子在李向康的床上找到是事实,你若不还我一个公道,我就去府城找我姐夫。
他可是府城的正五品同知,到时候可要你们好看。”
严青青扫视了一眼这些学生,看见其中有两人张了张嘴但是最后又神色愧疚的低下头。
就连林夫子脸上都出现了一丝窘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夫子,哪里得罪的起府城的同知。
最后林夫子不得已的看向林青青和李向康,开口说道:“这银子毕竟是在李向康同学的床铺里找到的,而且李向康又把陈腾同学打的这么严重。于情于理都是要跟陈腾赔个不是才对。”
严青青冷笑一声看着林夫子,这么明显的陷害之举他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因为权势折了腰。
好在自己如今也是五品的令人,不然自己的儿子真是百口莫恕了。
陈腾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严青青他们,他就知道搬出他姐夫好使,可是自从他们家出事之后,他姐姐就告诫他不要惹事生非,不要给他姐夫找麻烦。
他可是忍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早就看李向康不顺眼了,来自乡下入学晚不说,居然还得了夫子的青眼,这次学院考试还考了第一名他怎么能忍呢。
严青青看了他一眼说道:“哦,你这是仗着你姐夫的势强行栽赃啊!”
陈腾则是一脸我就是栽赃你能怎么样的表情。
严青青看着陈腾的样子冷笑一声说道:“我明昭令人的儿子岂是任人随意栽赃的。
牧惜,你去一趟县衙把凌县令请过来。”
严青青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呆了,他们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严青青,难不成最近因为培育高产作物被皇帝册封为明昭令人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夫人,李向康的亲娘吗。
那要真是这样李向康也太低调了吧!
大家伙越看越觉得严青青通身的气度越觉得像。
为了证实严青青的身份,牧惜随即亮起了一块玉佩,上面刻有明昭二字。
这可是皇帝钦赐的玉佩,最能证明严青青身份的东西。
本来大家就没有怀疑严青青说的话,冒充朝廷命妇那可是要砍头的。
现在严青青的随身护卫又亮出了玉佩。
所以包括林夫子在内的人都齐齐的向严青青行礼。
严青青淡漠的说道:“行了,都起来吧,本夫人从来不仗势欺人,只是看不惯这等栽赃陷害之举。
我让人把凌县令请来让他仔细检查,若是我家四郎真有这种偷鸡摸狗之举我绝不袒护,但是若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也绝不善罢甘休!”
严青青说完又看着陈腾说道:“你姐姐一个就是个妾室,也敢枉自称沈同知为姐夫。
也不知道沈夫人知道了愿不愿意。”
本来李向康在学院里人缘就好,不仅努力上进,而且从来不欺负同窗,可以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现在又有严青青这个强力的后盾,而且陈腾的姐姐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刚刚那个欲言又止的学生开口说道“其实这银子不是向康兄偷的。”
陈腾闻言恶狠狠的瞪了那说话的学子一眼。
大概那学子平时也被陈腾欺负过,好不容易逮着了这次机会怎么能放过他呢。
于是就把他看到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众人听完不由的向陈腾透出了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