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青还是跟着王婶子去了,他们刚到王冬家里就听见一群人围着乱糟糟的。
有说王冬偷东西的,有说李二蛋冤枉人的,这就要把人打死了。
李二蛋骂骂咧咧的喊道:“老子今天要打死你这个小杂种,偷东西都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看我不送你下去跟你那个死鬼爹和死鬼爷爷团聚。”
李二蛋越骂越离谱,王冬终于忍不了开口喊道:“我没有偷你家的东西,你不准骂我爹和爷爷。”
就在这时候村长李开山走了进来,人群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严青青这才发现王冬穿着单薄的冬衣被李二蛋打的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
大概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这王冬看起来完全不像十一二岁的孩子,感觉最多有八九岁的样子,比上次严青青见他时还要瘦弱一些。
这一刻严青青想着就算王冬真的偷了东西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看到李开山来了李二蛋也不敢再动手只是讨好的说道:“村长叔,您看这王冬偷东西,丢的可是咱们沧河村的脸面,我已经出手教训他了。
村长叔您就别跟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了。”
这李二蛋倒是聪明,知道自己打了人,恶人先告状不说,还把他打人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好在李开山知道李二蛋是个什么鸟性,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沧河村的脸面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维护了,你少给老子干两件缺德事就有了。”
李二蛋毕竟姓李,村长虽然恼恨李二蛋的为人,但是真都出了事情还是会维护他的,就比如上次李二蛋卖猪下水导致很多人食物中毒的那次。
严青青蹲下身子扶起了王冬,又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血渍说道:“起来吧孩子,地上凉。”
王冬一看是严青青,仿佛更加的委屈了,叫了声婶子后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在场看热闹的这么多人,他们虽然同情王冬,但是也知道李二蛋是混不吝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王冬去得罪李二蛋的。
严青青也有些心疼王冬,给他擦了擦眼泪说道:“有什么委屈给婶子说。”
一旁的王婶子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孩子,别害怕,王奶奶在这呢,有什么委屈你就大胆的说,我相信村长会公平公正的处理的。”
王冬跟王富贵他们虽然不是本家,但是都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王姓人家。
王冬看了看严青青两人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婶子,我真的没有偷他们家的东西。”
李二蛋一听气哼哼的说道:“你个小杂种胡说,你明明偷了我们家的鸡,就藏在你家屋子里,你还撒谎。”
王冬似乎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道:“那不是你们家的,那是你们家大孬和二孬偷的婶子家养鸡场的鸡和鸭,我是打算给婶子家送去的。”
严青青听了有些诧异,这李大孬和李二孬是李二蛋家的两个儿子,他们是从自己家养鸡场那边偷的吗。
李二蛋一听暴跳如雷指着王冬说道:“你个小杂种,你敢胡说八道老子撕叉你的嘴。”
他可以欺负王冬无父无母没有族人撑腰,但是却不敢得罪严青青,李二蛋看的很明白,严青青现在在沧河村的地位有多高。李开山对严青青有多维护。
严青青本来还有几分疑惑,但是见李二蛋这个样子更加觉得王冬说道是对的。
严青青沉下脸色说道:“你把具体事情仔细说来,如果是真的婶子给你做主。”
王冬想了想开口说道:“七天前我去了后山,本来打算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谁知到看见李二蛋家那两个儿子在婶子家养鸡场周围鬼鬼祟祟的。
婶子对我有恩,所以我就格外留意着,他们从养鸡场挖的洞好像被从里面修补了一次,但是他们又换了个地方,偷了婶子家两只鸭和三只鸡。
我本来想着去婶子家告发他们的,可是我没有证据,就想着悄悄的把鸡鸭偷过来给婶子家还回去。
我去他们家的时候就剩下一只鸡和一只鸭了,其余的都被他们吃了。”
严青青想起来了,她上次去的时候魏老三好像确实是在修补护栏,她当时还有些纳闷呢,这新修的网子不应该啊,原来是人为破坏的。
而且他们家养的鸡鸭数量比较多,魏老三也不可能天天去数鸡鸭鹅都数量。
李二蛋听到王冬这样说还想上前打他,被严青青拦住了。
严青青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怎么,你儿子偷了我家的鸡,现在王冬是证人,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李二蛋听了眼神缩了缩回道:“你,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偷的明明是我家的鸡。”
严青青冷笑一声说道:“是谁家的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家可没有养鸭子吧。”
说完又看着王冬问道:“孩子,剩下的那一只鸡和一只鸭在哪里?”
王冬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地窖旁边说道:“我怕被他们发现了再抢回去,就匆忙放进了地窖里。
我这就下去把它们捉上来。”
王冬刚刚被李二蛋毒打了一顿,现在走路都费劲,哪里还能让他下去捉鸡鸭。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李大头说道:“既然是我婶子家的鸡鸭,我下去吧。”
紧接着王五刚也说道:“我跟你一同下去,地窖里太暗了你自己不好抓。”
说完两人就下了地窖,在一阵鸡飞鸭跳之后两人一人抱着鸡一人抱着鸭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大家伙一看更是议论纷纷,当然大多数是指责李二蛋的。
村长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前狠狠的踢了李二蛋一脚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我们老李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以前看你虽然是个混的。但好歹还要点脸,现在居然干起了这等偷鸡摸狗点勾当。
家里的两个孩子都让你教坏了,以后哪个好人家愿意把闺女嫁到你们家啊!”
李二蛋自知理亏,所以一言不发的任由村长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