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在回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她急切的问荣瑾宁,“你怎么知道他参与了绑架?”
“我不知道啊。”荣瑾宁耸肩。
“可是……”
荣瑾宁知道她的疑惑,莞尔一笑,“观察是要随时随地的,他知道我们是警察之后第一时间支走了他外婆,心里没鬼没必要这么做,显然他肯定知道我们会问什么。”
“荣姐你真的很厉害,和晁队一样厉害。”蔚然伸出大拇指。
“走吧,回去整理一下四个绑匪的话,看看能不能都对上,如果对上了,那绑架的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嗯。”
“对了,那你觉得齐欣是被向老害死的吗?”
“只能说是加重了病情吧,所以这也是向老突然在书房设立一个祭台的原因,多半还是感觉心里不安。”
“他也会心里不安?”蔚然对比表示非常不屑。
“谁知道呢,反正向老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就是向浩宇那边。”荣瑾宁的思绪飘远。
她们回去之后,那具白骨化的尸体也已经找到了尸源,就是晁将想的那个最差的结果。
“确定是郝仁义的儿子郝俊杰,郝仁义知道后直接自首,承认是他杀了邹建国。”晁将说。
“他没有说杀人动机吗?”荣瑾宁不解,“而且爆炸现场的那枚戒指又是怎么回事?”
“那枚戒指是邹建国在向浩宇那里偷的。”虽然这个答案让他也有点匪夷所思,但是确实如此。
“杀邹建国是因为邹建国对向麒麟使用暴力,他一时失手打死了。”
“你信?”
“暂时相信。”那也就是说其实并非很相信。
荣瑾宁转动了自己的大脑,开始构建这几个人的关系网,然后她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的问题:“向浩宇知道齐欣的存在了?”
“你果然很聪明。”晁将夸赞,“他也是在书房无意之中找到的那对对戒,看到上面刻的字和他爸没有一点关系,就去问他。”
“向老就编了一个故事,和告诉你的差不多。向浩宇就算再傻也知道故事里的是谁了,于是在他的视角里,齐欣就是个贪图钱财的捞女,不值得一提。”
“戒指是他还回去的时候掉了一个在口袋里,正好那天他去找邹建国不是谈事情,掉了出来,被邹建国捡的去了我的意思。”
“那个h是向老当初和齐欣在一起编的名字,何来。”
听完这一切,荣瑾宁不得不说一句真是玄幻。
“那郝仁义儿子的事呢?被砌到墙里肯定不能是自杀吧。”
“这就得等解怜的尸检报告了。”
“来了来了。”说曹操曹操到,解怜拿着报告走了进来。
“根据头骨的破损程度,还有喉咙断裂,基本可以断定是遭受猛烈撞击导致机械性器官损伤致死,系他杀。根据霉斑发展,以及沾染程度,死亡时间可以精确到六年前的梅雨季节。”
晁将沉声道:“就是报失踪的那段时间。”
“怪不得当年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都找不到。”房伟轩边叹气边摇头。
解怜继续说:“尸骨是二次迁移,我在尸骨上找到两种石灰,已经交给痕检了。”
“辛苦。”
“这是我的工作,为人民服务。”解怜笑呵呵的说完揉了揉眉心,看出来他确实累了。
“你的觉悟真高呀,解大法医。”从门口进来的人调侃他。
“哎哟小帅啊,今天头发还打了发胶,是要去约会吧。”解怜反调侃。
“女朋友有约,怎么样,嫉妒不。”小帅是痕检那边的老人了,之所以叫小帅,其实是因为他叫贺师,刚来的时候,解怜眼瞎,给看少了一画,直接变成了贺帅,然后就这么错下去了。
“啧啧,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哦。”
“切。”
“说正事吧。”晁将吸了一口气。
“两处石灰和酒店的材料做了横向对比,证实一处是吻合的,另外一处和六年前福鑫酒楼后来用的差等石灰是同一种。”
“那绝对和向浩宇那边脱不了干系,我要亲自审问他。”说完就向着审问室走。
荣瑾宁看得出这次晁将是真的很生气。
她留在原地,问在警局工作了一段时间的两人。
“晁将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我看的资料上没写。”
解怜嘴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他是有个哥哥,但是四年前去世了。”
“啊?”荣瑾宁非常意外。
“出车祸,据说是追查一个案子的线索吧,唉,当年他哥哥可是警队的骄傲,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去世了。”解怜身为法医,对死亡尤其敬畏,更何况还是一个警队的骄傲。
“是啊,想想真是可惜,听说他哥哥再破一个案子就会升级为大队长了,那可是直接升了一阶,可惜啊,造化弄人。当年那个碎尸案都已经尘封了一年了,怎么会突然有线索啊,我都觉得有人弄他了,唉,说不清啊。”
碎尸案在荣瑾宁心里就犹如是定时炸弹,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她就可以立马精神。
“你说的是2.6特大碎尸案吗?”
“是啊……”
突然姬俊星的声音打断了贺师的话,“荣姐,快来,晁队叫你呢。
“那我先下班了哈,拜拜啊各位。”
荣瑾宁本来想多问点的,但是被姬俊星催了几声了,没办法,她只能先走。
她坐到晁将身边,向浩宇还没有被干警从拘留的地方带过来,里面就他们两个人。
晁将一直在看资料,线索,证据。
“把我叫进来干什么?”
“我们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向浩宇杀害郝俊杰的凶器,也没找到关键证据,这对审问很不利。你不是会催眠吗?我想让你再催眠一次。”
“这样的证词是有可能不被采用得。”荣瑾宁虽然已经多次催眠过嫌疑人,但那也是私底下进行的,除了她自己,基本上没有人知道。
主要原因就是知道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所以她不能让别人知道,现在叫她明目张胆的催眠,说实话,她还是不想这么暴露的。
“没关系,我来承担。”
荣瑾宁能看出他这次的急躁,默默咽了下口水,只能尽量帮他审问。
“邹建国死了你知道了吗?”晁将等向浩宇坐下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杀的。”向浩宇无所谓道。
“当年是他当你的白手套吧。”晁将冷声道。
“警察同志,我是个正经商人,什么白手套黑手套的,我根本不知道。”
“你说谎。”荣瑾宁笑着说,“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白手套,干什么强调自己是正经商人。”
“我,我只是强调了一下,这样不犯法吧。”
晁将舔了舔下嘴唇,碰了一下荣瑾宁,示意她赶紧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痕检有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传来。
两人一看,默契的扭头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