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不是随便说一下就能决定下来的。”
企业认真地说道，杨肆康也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先来找你谈谈，否则等你们已经把星海建设起来再谈不就没那么大的意义了吗？”
杨肆康说完，企业又说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通过的吧？把研究方面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是发生，也不可能按照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万事皆有可能，至少我说你们即便是建立起来星海也追不上我的研究速度这不是自夸。”
企业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你的研究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匪夷所思。但作为碧蓝航线的一员、作为我们自身阵营的代表，我们需要考虑的也不只是效率方面的问题。也许，我们能接受自己的研究成果一直在追赶你的现状，但不会接受由你来代替我们进行研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明白，但我也说了，万事皆有可能嘛。”
杨肆康笑了笑，说道：
“如果你们的研究进度追不上我这边的研究进度不是一时，而是永远呢？”
企业眉毛一挑，杨肆康笑道：
“很多东西不是说给你们时间你们就能完成的。”
杨肆康说着，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真空的小袋子，里边装着一块漂亮的晶体似的金属块，大约指甲盖的尺寸。
“皇家那边似乎是准备等厌战来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把我的提议上报给伊丽莎白，所以时间上不着急。反正星海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建立起来的，你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验证。”
杨肆康把那个金属块递了过去，企业接过之后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
“蛊雕号的装甲你们不是一直都恶化你好奇吗？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人打探过了，那我就给你们一份样本好了。如果你们能够分析出这块金属里的成分，哪怕只分析出一种，我就把蛊雕号的秘密全部对你们公开。”
企业眉毛一挑，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蛊雕号的各方面表现的确是非常出色，但你这是不是太小看其他的研究人员了？”
“有些东西不是时间和决心就能解决的问题，就像是你不可能让中世纪人搞明白反舰导弹的制造原理一样。”
杨肆康笑道：
“直到厌战的改造完成之前，我说的这个话都有效。只要白鹰能在这期间分析出这块金属的成分，我就把蛊雕号的秘密对你们公开。但即便你们什么都没研究出来，我也不会要求任何的东西。”
企业皱着眉头，杨肆康自信地补充了一句：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你们的研究人员的示威。”
企业沉默地思考了起来，并没有立刻做决定。
杨肆康完全不担心这件事会出现问题，因为这块金属是通过那几台特殊机器制作出来的。
简单来说，这就相当于把一块现代的碳纤维材料拿到中世纪，让那些人去研究碳纤维的组成结构。
通过李符韬给的资料中的特殊机器，加上他在以前世界研发出来的特殊材料配方结合制造出来的这块金属，放到现在的研究条件下是根本没有希望被分析出来的，因为硬件条件上就不允许。
而他给的样本量又不允许那些研究人员们进行简单粗暴的研究方式，在需要保留样本本身的前提下进行这种跨越几个时代的材料分析，能有成果的话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因为那意味着塞壬在这里边帮忙了！
到时候他只需要知道是谁研究出来的，说不定就有机会抓到塞壬的踪迹，好事一桩嘛。
企业显然也考虑到了这方面的因素，尽管她不知道杨肆康这边的那些隐秘，但是她知道杨肆康不会做出没有把握的这种冒险行为。
蛊雕号的秘密公开的诱惑巨大，但杨肆康的态度让她很是犹豫。
她知道这多半是个陷阱，这块材料极有可能真的研究不出成果来。
但这是没有代价的事情。
而杨肆康不要求代价的原因她隐约也能猜到，连他拿出的一块金属样本都无法分析出材料成分的话，想在技术上追赶那就是接近不可能的事情了。
毕竟同样的结构，优秀的材料能够正常运作，劣质材料搞不好就会一用就碎。
而这对于那些被列入星海的名单内的研究人员来说，是心理层面上的巨大打击。
也就是说，杨肆康看似没有要求任何的东西，但只要是他赢了，那就意味着那些研究人员从心理上已经被他压了一头了。
当然，研究人员多有偏执的情况，因此更加努力的人员必然不少，可是……
负责管理的上层人员呢？
权衡许久，企业长叹了一口气。
“我会把这份材料立刻送往NY港。”
杨肆康笑了笑：
“那我就不打扰了，等到时候有了后续再继续这个事情吧，呵呵。”
杨肆康准备离开，企业突然叫住了他。
“杨指挥官，您真的就那么自信，自己的技术是各个阵营都无法追赶的吗？”
杨肆康转过头来，笑了一声：
“你们迟早会看见的，我和其他人之间的知识和经验差距转化成研究成果的差距会有多大。”
杨肆康说着走了出去，临出去之前又补了一句：
“你们搞清楚改造技术的内核了吗？”
房门关上，本家的企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整个人都有些颓丧了起来。
但这仅仅只持续了两秒钟不到，她就再次振作起来，转头看向了一直在看戏的另一位企业：
“他以前的时候也是这么嚣张的吗？”
母港的企业本想说不是，但想了想，一些过往的记忆浮上了脑海。
那是在杨肆康成为指挥官之前，尽管他当时受限许多，但是他依然拿出了一些足以保障他自身权益的‘成果’。
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这种嚣张的感觉，但仔细想了想，企业突然想起来他当初似乎从来没有查询过他拿出来的成果是不是已有的东西。
他似乎一直很确定他拿出来的东西一定是这里没有的。
“……可能有吧，不过并不明显。”
本家的企业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向了手上拿着的那块金属。
“唉，安排一架专机，让人把这个加紧送去NY港吧，不管怎么说，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