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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革厂徐厂长家的小女儿。”钟静宜道,“刚刚我们还说起了。”

“是叫徐清清吗?”盛父灵光一闪,问道。

“二叔你怎么知道?”盛文杨惊讶了。

盛文柏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委,应该是那件事情。

“还真是她。”盛父一下子笑出了声,“是个好姑娘。”

说完就把之前徐清清帮忙抓间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好小子,眼光不错,徐家门风清正,徐家女儿的品行也十分不错。”

市里一栋小洋楼的奖励,如果没有市里的批准,光一个公安局还没那么大的权利。

“你得加油了,徐家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女儿现在想求娶的人家都能踏破门槛,你如果能把人家姑娘拿下来,你妈的一块心病也能去了。”

原本想过几天再去找徐清清的,但是现在家里人这么支持,盛文柏决定明天就去。

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天,考虑到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去了。

等大家都走了,盛文柏洗漱完躺在床上,因为白天睡了一下午,所以这会没有什么睡意,盛文柏翻来覆去半天,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并没有一夜无梦,而是在梦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原主。

“你好,我叫盛文柏。”因为占了人家的身体,所以盛文柏怎么都无法做到坦然面对对方,干巴巴地只说了这么一句。

相较于盛文柏,原主显得坦诚多了:“你好,我也叫盛文柏,只不过不出意外,这具身体我是回不去了。”

“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哪里?”盛文柏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原主笑了笑:“事情的原委我都已经很清楚了,所以你别急,听我给你解释。”

盛文柏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疑问,耐心听原主说:“我的阳寿本来就已经到了,就算你没来,我也是要走的,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

我已经从地府使者口里得知,因为我所做贡献比较大,所以有功德加身,很快就要去投胎了,对方说我这次一定能投一个好胎。

至于你,接管这具身体也是对你前世的一个回报,因为之前你的功德不足以接管这具身体,所以才会有做任务一说。

现如今你的功德值达到了,才成功进入到这具身体里面,所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用时时想着亏欠我。”

“原来如此。”盛文柏恍然大悟。

他就说为什么自古以来那些小说中的穿越者都不用做什么可以直接进入对方身体,而他需要做什么任务积攒功德。

原主又说道:“其实做任务积攒功德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如果说你在这段时间为非作歹,那你是不可能进入到我这具身体里面的。”

“明白了。”盛文柏点点头,他的负罪感终于减轻了一些。

原主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惆怅道:“其实就这么去投胎也是个好事,只是有些舍不得家里人,希望你以后能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尤其是父母和爷爷奶奶,把他养了这么大,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不,应该说是他见到了他们,他们却没有见到他。

好在还有一个人能替他照顾他们,他也能安心地离开了。

又叮嘱了一些事情之后,原主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声音也越发的缥缈:“我这次是彻底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虽然只有一个字,但盛文柏却说的无比郑重。

这是一位军人对另一位优秀军人的郑重承诺。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盛文柏不知道,只知道再次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而原先身体里面那一股莫名的滞涩感也不知不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要知道之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不管是中医还是机器都检查不出来。

现在看来那就是原主还残存的灵魂,影响了他对身体的掌控。

如今原主一走,这具身体的归属权彻底属于他,从此以后他是就彻底属于这个世界的盛文柏了。

伸了伸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盛文柏觉得自己现在身轻如燕,能做几百个俯卧撑。

原主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按照平日里的方式锻炼了一番,盛文柏回来洗了个澡,吃完早餐和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赶往了制革厂。

因为之前不能距离徐清清太远,而洛宁市又很大,所以很多地方他并不是很清楚。

原主的记忆中倒是有,但经过了好几年的发展,一些地方早已经变了个模样。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迷路耽误时间,盛文柏准备直接赶往制革厂,然后从制革厂前往徐家。

不料路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他是今天休假,但徐清清不是啊!

猛地一拍额头:“瞧我这猪脑子。”

然后脚下又变了个方向,返回家取了自行车出来。

这辆自行车平日里都是盛母在骑,但跟着大部队去下乡之后,自行车就闲置了下来,刚好现在派上了用场。

对于徐家的地址不清楚,但友谊商店的位置还是知道的。

这边的徐清清从一大早起来左眼皮就一个劲的在跳,跳的最厉害的时候连带着半边脸颊都在抽搐。

“啊啊啊,烦死了!”徐清清哀嚎一声,伸出手指使劲按压了几下疯狂跳动的眼皮,但也只消停一小会,没隔几分钟就又开始疯狂跳动。

常琦难得见到徐清清这一面,忍不住笑道:“都说左跳财右跳灾,你这眼瞅着是有大喜事发生呀!”

徐清清很是无奈:“我才不信这些呢,也不知道好好地今天发什么神经。”

如果不是自己的脸,她还怕痛,都想一巴掌扇上去让它消停一会儿了。

而且她确实不信这个,想起以前小时候还是相信的,第一次左眼皮跳的时候她还以为有啥好事发生,结果下午就被老师课堂点名,还是她不会的题目。

常琦见徐清清确实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就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时钟的指针滑到了十点,徐清清刚接待完一个客人准备缓口气的时候,还是先前的那一个同事,兴奋地走过来说道:“清清,外面有一个男同志找你。”

“男同志?找我?”徐清清一脸懵逼,但很快又拉下脸来,“又是谁啊?烦不烦?”

自从上次被齐家母子恶心过一次之后,她好像就开启了烂桃花的体质,上班的时候,回家的路上,逛街的途中,总有一些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的目光。

所以现在徐清清想起相亲结婚的字眼就感到头大。

这段时间以来更是破罐子破摔,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咸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