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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掉杨红梅,知青点里的气氛十分热络,大家吃菜的同时还谈论着最近大队发生的好些个趣事。

比起徐清清的宅,大部分的知青都会在外面溜达,也听到了许多大队上的热闹事。

因此今天晚上徐清清也听到了许多之前错过的八卦。

什么谁家的鸡莫名被偷了,最后无意间发现是大队最老实的一家人干的。

还有比如说谁家的男人半夜去某个寡妇家里,结果被媳妇起夜的时候发现了,一直到现在都打的不可开交。

再比如说谁家发财了,谁家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有谁家娶的城里儿媳妇不认婆家,反而还把儿子给拐到老丈人家里去了等等五花八门。

不过最让徐清清感叹的是大队上一户一直以来就很刻薄的人家。

怎么个刻薄法呢?就是死命偏心大儿子和小儿子,对老实的二儿子一家脏活累活都丢给不说,还对二儿媳动辄打骂。

其他两家的孩子吃的肥头大耳,偏偏二儿子家的两个闺女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吃不饱,磋磨的跟个柴火棍似的。

徐清清曾经见过几次,都担心那柴火棍似的的腿支撑不住身体,哪天给折了。

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孩子受罪父母立不起来,外人再恨铁不成钢也没办法。

徐清清也不愿意沾染上那一家子极品,一旦粘上就直接甩不掉了。

因此哪怕再有同情心她也没有站出来,而是偶尔给姐妹俩一两个窝窝头,就这也换来了姐妹俩的感激。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二儿子就在这种情况下直接爆发了。

在妻子女儿再一次被打晕之后,二儿子直接掀了饭桌,并叫来了大队干部,强烈要求过继。

过继的对象是大队上的一个老兵,年轻的时候是上过战场的,原以为功成名就之后就可以把妻子儿女接过去。

没成想在他外面拼命的时候,妻子儿子却被土匪杀害了。

老兵在战场上因为这事心神恍惚,反应不及直接被炮弹炸掉了一只胳膊。

没办法只能领了安置费脱下军装回家,回到家后的他觉得自己愧对妻儿,就一直没有娶亲。

如今眼看着六十多岁了,膝下还是没有一儿半女,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大队上的干部好说歹说对方终于同意了过继一个儿子,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不知道这家二儿子是怎么和对方保证的,总之老兵自己找上大队干部,说要过继这家二儿子。

老黄牛似的二儿子一家要被过继走,那得少了大半的劳动力,老婆子自己心里也清楚,大儿子小儿子就嘴甜,真正干活是不行的。

但人老了就是喜欢听些嘴甜的话。

不然怎么说撒娇女人最好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呢?

因此她就下意识地把二儿子一家给忽略了,当然潜意识里还是仗着二儿子一家老实可欺,自己就算再过分对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但她也忘记了一句话,那就是老实人被逼急了,发起火来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在老婆子再一次寻死觅活逼迫二儿子不能过继的时候,二儿子直接跑出去把厨房里的油拎了出来洒在房间周围。

随后拿了一盒火柴走到柴房旁边,发狠道:“不同意过继是吧,可以,既然你们不给我们一家活路,那大家一起死好了,都别活了。”

老婆子立刻傻了眼,回头看向二儿媳和两个一直被忽略的孙女,只见母女三人眼里是如出一辙的仇恨。

这仇恨像是一根刺一样直直的扎进老婆子的心里,让她眼睛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对于二儿子一家的反抗方式,大队干部们虽然不赞同,但也都能理解。

实在是老婆子和大房二房欺人太甚了。

谁家媳妇还要洗大伯小叔子的内裤?

也不怪人家急眼。

二房去意已决,大队干部们也无可奈何,老婆子晕过去丝毫没有影响过继手续的办理。

打发了前来看热闹的人,范东海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膀,感慨道:“以后你就是你栓子叔的儿子了,和这个家庭割裂开吧。

不管以后这家人怎么求上门,都不要心软。”

栓子叔的条件大队上的人都有目共睹,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不能干重活,但他有一手打猎的好本事。

外人虽然不知道栓子叔这些年到底挣了多少钱,但从对方的吃饭穿着上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端倪的。

也不是没有人眼红,只是抓不到对方的把柄,也只能偃旗息鼓。

不过大部分对于二儿子一家都是祝福,脱离了那个血蛭一般的家庭,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徐清清听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只有自己立起来周围的世界才会更加美好。

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有一杆公正的秤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煤油灯的光线也开始逐渐暗下来,都快没油了,众人才停了下来。

男知青里面还是一些人不胜酒力,他们只是浅尝即止,而有的已经喝大了。

喝大了的几人有不停碎碎念的,也有抱着旁边的人大哭不止的,还有安安静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

丁洋作为罪魁祸首,现在只是脑子有点晕,没有醉过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几分,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同志们,让你们见笑了,我们这就把人弄回去。”

因为这个房间就在男知青的房间里,所以女知青们站起来把碗碟全部端到厨房里去,打算明天早上再收拾。

做的十二盘子菜被吃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徐清清的那盘子红烧肉,连下面的汤汁都被人拿馒头刮了个干净。

和众人打过招呼,徐清清拿着自己的盘子和盆回家去了。

一夜好眠。

这边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所以大年初一徐清清起得晚了些,主要是昨天回来已经很晚了,都凌晨了。

自大来到这边之后她几乎没有在十一点之后睡过觉,通常都是十点半左右。

有的时候只会更早。

所以今天起晚一些也没有什么大碍。

迎来的第一波客人在九点半,是大队上的一群小孩子。

其中就包括昨天晚上说到的那户过继人家的两个闺女,离开那个剥削人的家庭之后,两个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开朗起来。

虽然比其他同龄的小姑娘还是很内向,但比起之前的样子已经是天差地别。

一群小孩子一窝蜂似的涌进来,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面倒。

“徐姐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徐姐姐,祝你今年更漂亮。”

“徐姐姐,祝你身体健康。”

“徐姐姐,祝你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