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苒整个人都是懵的。
因为他的情欲,此时的灵气比以往每一次都充沛。
萧苒心底存了太多心思,不仅仅是他与神女之间,还有她到底与谁发生过那种事。
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与他做这个的时候。
可她又很贪恋,不仅仅是灵气让她欢喜,还有他的温柔与爱抚。
萧苒微仰着脖子,不知是酒的后劲,还是他的亲吻过于强势,她呼吸有点急促:“陛下…”
君璃拥紧她,心里其实很忐忑,害怕跟上次一样,关键时刻她忽然消失。
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发烫的掌心刚握住她的…银光就来了!
萧苒无语,莫非这是天道在阻止她与君璃合修吗?
真是太离谱了!连这种私事都要管。
君璃无奈地躺在榻上,呼吸紊乱,心神不定,体内灵气伴随着欲念仍然在散发。
紧接着,是担忧,脑子里不断回想萧苒今夜说的话,思考着她会瞬移到哪里去。
仁寿殿
忽然出现的一抹白影,吓得正要就寝的顾太后脸色惨白,她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大喊:“有鬼…来人,有鬼啊!”
萧苒扶了扶额,她今晚提到了秦瑞雪,阮贵妃,还有太后,就随机把她送到仁寿殿来了。
此时她披散着齐腰的长发,衣衫不整,身着雪白的衣裙,半夜出现在窗户前,的确是挺像鬼的。
那个老太婆没少做坏事,吓吓她也好。
萧苒干脆装得更像点,将两只手臂伸直,催动灵力,让身体漂浮起来,缓缓向她床边移动。
顾太后瞳孔放大,浑身痉挛了两下,吓昏了过去。
萧苒顿觉没意思了,这也太不经吓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声,她快速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太后娘娘,您醒醒。”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快叫御医啊。”
整个仁寿殿,顷刻间人仰马翻。
萧苒趁乱回到了锦和殿,值夜的风钰瞟了她一眼,只觉得鬼鬼祟祟,不知干了什么好事。
他简单地行了一礼,继续巡视。
她踏进殿内,差点撞上刚出门,已经衣冠楚楚的君璃。
君璃见她这么快回来,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你去仁寿殿了?”
萧苒贼兮兮笑着:“你真聪明,现在仁寿殿忙着呢,太后被我吓晕了。”
吓晕?
君璃凝眸,视线从她的脸往下看,脸顿时一红。
她伸手去整理她的衣领,将露出来的白皙都遮掩住。
萧苒低头,猛然醒神,想到他们刚才是进行到哪一步,她就瞬移了。
他又摸她的胸了。
她轻咳一声,转身往房间走:“睡觉去吧,我们还是得规矩一点,不然又不知道把我往哪里送。”
君璃垂敛,觉得无奈又好笑,抬脚跟着她的步伐。
两人重新睡到榻上,此时已快到三更天。
萧苒吸收了很多灵气,困意很快袭来,迷糊着跟君璃说了两句话,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璃盯着她的睡颜,久久不能入眠。
夜出奇的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内心无比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有了睡意,眼睛刚阖上,忽然身上多了一道力量,柔软且带着淡淡清香。
他睁眼,同时也很快反应过来,是萧苒翻身爬到了他身上。
她闭着眼睛,可能仍然在睡梦中,却紧紧搂着他,脸贴在了他脖颈处。
君璃愣住,才平复的心又被搅得阵阵涟漪,他不敢乱动,任由她的举动越来越放肆。
萧苒又做梦了,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她轻轻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声音沙哑的从喉间溢出:“帮…我…”
后面的两个字,越来越不清晰,君璃整个人去僵住,她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能肯定的是那个人不是他。
没有得到回应的萧苒,似乎开始愠怒,烦躁地拉扯他的衣衫,吻火热地贴在他唇上。
君璃的心顿时五味陈杂,她此时迫不及待的举动,是因为梦境中的那个人。
萧苒只感觉周身被灵气萦绕,一片迷蒙,眼前的人怎么也看不清。
他开始帮她,强势得让她心悸。
她意乱情迷,发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整个人紧紧贴着她。
君璃知道她在做梦,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试探性地询问:“苒苒,你怎么了?”
萧苒的脸趴在他肩膀,喃喃低语:“帮我。”
他心里失落,异常的清醒:“我是君璃,不是你的梦中人。”
这一刻,她似乎不愿意醒来。
梦境中,周围的灵气中隐约闪现着九条漂亮的白色狐尾,将身边的花朵映照得更加艳丽。
原来合修就是这样的。
怀抱中的她,微微颤抖了一瞬,君璃心里虽难受,可他还是搂紧她,怕她消失,怕她没有灵气自保。
片刻后,君璃把她的睡姿调好,侧身静静地看她。
她此时脸色酡红,睫毛被细微的汗浸湿,嘴角挂着笑容,是那种得逞后满足的笑容。
他轻轻抹去她额头的薄汗,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精致绝美的轮廓。
萧苒继续沉沉地睡着,这次真的很规矩,不再乱动。
君璃却彻底没了睡意,他明明能接受她的一切,可是被她当成了梦中那个男人,他的心一阵抽痛。
他抽回手,轻舒了一口气。
须臾,他帮她盖好锦被,然后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
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白,清风透过窗棂,夹着阵阵花香。
听闻动静,值夜的风钰淡淡地在门口禀报:“陛下,太后夜间病倒了,听说是被吓的。”
君璃嗯了一声:“她死不了,朕晚点去瞧一眼,你回去睡吧,不用守着了。”
风钰颔首,把门关上后迅速消失。
君璃负手站在窗前,思绪飘远,脑海中都是与萧苒相处的一幕幕,挥之不去。
他唇畔流泻出极淡的苦涩,自己为何要生闷气?萧苒刚才只是在做梦,她漫长的生命中有过别人,也是正常的。
兴许,他气的是她把他当成了别人。
君璃回眸,望着床榻上的女人,苦涩与愠怒逐渐淡去。
不管怎样,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这一生有她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