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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子觉得结文的太突然,便将前面三章作了一些调整,希望这样看起来不太突然了吧<( ̄︶ ̄)>】

是夜

齐悠与福伦先是恭送走了皇上老佛爷与令妃几人,接着又送走了各位老臣,而译垚与尔泰则一起送走了那些年轻的臣子。

至于尔康,他则一直陪着紫薇。

众官员看着舒福两家这对亲家,处得如此的亲密无间休戚与共,不由得流下了羡慕的哈喇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

主院里,译垚进来便问道:“福晋呢?”

春喜行了一礼,看了眼小格格,低头说道:“福晋沐浴去了。”

译垚径走到了床边,床上,他的小闺女睡意全无,正冲他挥舞着小手呢,似乎在说,阿玛,抱抱。一顺间,译垚的心都要化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抱在了手中,跟她咿咿呀呀的说着话,此时,岑嬷嬷进来了,将奶娘的事一禀报,译垚的脸就黑了。

他低头对怀抱中的小闺女儿说道:“这种小渣滓儿,阿玛要是不把他们整明白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都不配为我们家小翩儿的阿玛,阿玛定要给你们一个海晏河清百花齐放的天下。”

译垚将小翩儿又放回了床上,对岑嬷嬷说道:“等下福晋出来了,跟她说,让她先睡,我过会儿再回来。”

“是。”岑嬷嬷应道。

译垚又拉了拉小闺女的小手手,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也没去哪儿,就是带着无风去了柴房。

柴房里,奶娘饿了一天了,实在有些扛不住。自从来了郡王府,她吃的精住的精用的精,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此时,看到郡王爷如一尊杀神似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恐惧便战胜了饥饿。

郡王爷在福晋的面前向来是柔和的,但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向来是冷淡的,可是带着凛凛杀意的,这还是头一次。

王奶娘瑟缩了一下,往柴堆里钻了钻。她打定了主意,等王爷问话之时,她就使劲儿的哭,她虽然长相普通,但哭起来的时候却很漂亮,堪称梨花带泪。

“挑了她的手筋脚筋。”王爷冷漠的声音响起。

无风立即蹲下身来捉住了她的手腕,随即手掌一翻,一个薄如蝉翼的匕首便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

王奶娘都要吓尿了,她没想到王爷居然什么话也不问,上来就来狠的,吓得眼泪与鼻涕齐下:“别别别,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招,奴婢什么都招!”

“说!”无风的刀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是是,奴婢交待奴婢交待,就是在城东,有个叫柳叶的巷子,巷子尽头有一处小院子,每逢十一、二十九晚上,专门高价收购京城贵女的各种贴身用物,奴婢是猪油蒙了心,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这才......,这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王爷饶了奴婢吧!小主子若是找不到奴婢了,她会哭的啊,奴婢的心也会碎啊王爷!”奶娘哭得肝肠寸断,简直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她没说实话,仔细审。”译垚对无风说道,她知道的太清楚了,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是。”无风令人将她拖到了演武场上,细细审问,译垚则是回了主院。

刚巧尔溪正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春喜在给她绞头发。

译垚拿过一旁的干帕子,春喜见了,赶紧把位置让了出来。

译垚站到了尔溪身后,开始给尔溪绞头。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一瞬间,空气中又冒起了丝丝缕缕甜甜蜜蜜的小气息。

春喜她们伺候的诸人,掩嘴偷笑,悄悄地撤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小翩儿居然还没有睡,躺在床上,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帐子顶上她额娘给她吊着的波浪鼓,伸手够,但总对不准,好不容易碰着了,波浪鼓上吊着的小银铃就响了起来,小姑娘便咿咿呀呀的兀自高兴着。

夫妻俩个也不管她,只自己说着话。

译垚道:“以的晚上别洗头了,不好干,湿发睡觉第二天容易头疼。”

“你当我想洗啊,你问问你的好闺女,她对你媳妇儿做了什么。”

闻言,译垚立即陪着笑说道:“我小闺女又怎么你了?我给她记着,等她长大了为夫帮你一起讨。”

“我那会儿拆了头发抱她,她揪住我的头发,可疼了。“尔溪开始“告状”。

“这个小宝宝,怎么总是揪你的头发?等她长大了,为夫帮你一起讨。”

尔溪在镜中睨了他一眼道:“我都替你记了好几遭‘一起讨’了。”

译垚讪讪一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为难啊。

“那小翩儿揪了你一下,跟你洗头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自然有啊,她手上都是她的口水,口水臭臭的,都弄到我头发上了。”

怎么可能臭?小闺女身上香香的,她是个香宝宝。译垚决定揭过这个话头,轻笑道:“她怎么老是喜欢啃她的小手啊?”

“哼,明日我便在她的手上涂上浓盐水,看她啃不啃。”

一听这话,译垚就心疼了:“不用吧,盐水多苦啊,我给她求个情,大了就好了。”

“不行,必须治治她。”

“她还小呢,要不这样吧,养不教,父之过,你罚我吧。”

尔溪坏心思一起,睨着他道:“那好吧,求仁得仁,求罚得罚,那就罚你睡一个月书房吧。”

好家伙,一个月,这个没良心的。

译垚丢开了帕子,说道:“头绞得差不多了,我先把女儿送回她的房间。”

尔溪立即接口道:“然后再把你自己送回你自己的书房。”

译垚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到时候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尔溪被她瞅的心头一跳,粗声粗气的说道:“还不快去?”

译垚嘴角微挑,抱起小闺女就走到了门口,不过,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尔溪说道:“给本王等着。”

“哈,等着就等着。”尔溪连忙把他推出了屋子,插上门,再去把窗户插上了,看他还怎么溜进来。

她上了床,打了个滚,今日这大床就是她一个人的啦。没有女儿咿咿呀呀,也没有老公纠纠缠缠,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

一会儿后,尔溪便睡着了,睡着之前想着,明日要去下学士府,为大哥要回她的500两。

等译垚再回来之时,门便打不开了,不用说,窗子肯定也打不开了。

这个没良心的,译垚抚额,给他等着,他转身便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关上门,移开了一些书柜,一个起跳,在房顶的某处轻按了一下,一个地道就露了出来。

他信步走了进去......

等他来到某人的床前时,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果然,没有他搂着她睡,她就能睡出个猪样来。

就见尔溪头枕在小翩儿的抱被上,一只胳膊在床上,一只胳膊在床下;一只腿在床上,一只腿在床下,就这样的睡姿,大清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他很轻松的就把尔溪抱了起来,往里送了送,然后给自己宽衣解带,然后躲在被窝里,将人这样那样,酱酱酿酿,连骨头一起,吃干抹净了。

这一晚,真的,长夜漫漫等天明。

尔溪真的是一言难尽,她这才知道,从前的某狼真的是太收着了。她感谢那摇了一晚上都没散架的床,真的,特别感谢那打床的匠人,质量好极啦。

..................................

不过,无风那儿没用多久便审明白了,奶娘悄悄拿了小格格的衣物去当了,得了百两纹银。

第二日,管家一大早就去赎了回来。

奶娘与她盛京的一家,皆下了牢狱,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译垚趁此机会肃清了那些八旗中的浪荡子,深受其害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至于被他丢去西北大营的八旗子第却是受尽了苦楚,但其中竟然冒出了一个后世闻名的将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此文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