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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老佛爷一大早便听说了昨日之事,她立即让元公公带了好些个御赐之品去了学士府,安抚安抚尔溪那丫头。

皇后见老佛爷的赏赐下去了,不得已,只能也派人送了一些上好的布料过去。

本来此事是瞒着令妃娘娘的,但此事的性质实在是恶劣,腊梅知道瞒不住,便小心地,一点点地告诉了令妃。

这毒杀郡主可不是小事,她不敢隐瞒!

听闻此事,令妃不顾肚子,十分震怒:“腊梅冬雪,你们好好想想,尔溪与谁有仇,居然到了要生要死的地步?”

腊梅冬雪都摇头说道:“奴婢觉得,应是没有吧。”

“你们不懂,定是尔溪的风头碍了谁的眼了。”令妃是在宫中沉浸了多年的人,立时便阴谋化了,她接着吩咐道,“这样,把这段时间皇上赏下的东西都给尔溪送去,这丫头定然是吓着了。”

“是,娘娘。”

皇后听说令妃派人送去了好些珠宝以及上好的布料,不由得便发了好一通的脾气,这个令妃,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超过了她这个当皇后的,简直岂有此理没有规矩。

不过,却拿她没办法,谁让人家怀着龙种呢。

等皇上下朝之时,看到额娘赏了,皇后赏了,令妃赏了,那他这个本来就想着要赏一下的皇上也不能等译垚来了带给丫头了,直接派大太监走了一趟学士府,赏下了好些金银财宝这些俗物。

尔溪看着这些俗物当真是心中欢喜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福尔溪竟还得了这么多的宝贝,就问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吧。

感谢宋二,尔溪搞笑地冲顺天府的方向合了合手,微微弯了弯腰。

之后,尔溪便喜滋滋的将皇上老佛爷皇后娘娘令妃小姨送给她的宝贝都收了起来。

当然了,收起来之前让晴儿与塞娅各选了一些她们自己喜欢的东西拿走了。

东西一拿走回屋放好后,塞娅与晴儿便溜出了府,去了顺天府。

这么好的尔溪,必须给她报仇。

如伊悄悄地多派了几个人在她俩身后护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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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娅带着晴儿闯进顺天府地牢时,宋银宝正靠在墙角哼哼唧唧,瑟瑟发抖,这里可真是:四面都是墙,老鼠遍地爬。蟑螂八方游,跳蚤身上行。

出生便是穿金戴银的宋银宝,他家的恭桶都是雕着花,镶着金的,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啊。可见这一夜,顶着三肢残疾的宋家老二,过的是有多煎熬了。

可是等塞娅晴儿刚一露面之时,宋银宝的心思不由得又动了,他不住的在心中感慨,这京城当真养女子啊,这两个虽不及昨日那个一下子便打动他的心,但也令他十分欢喜。

只是,他这欢喜跟昨日一样,夭折的快就是了。

塞娅瞥了眼牢里的那个潦倒身影,对身后的衙役说道:“给我把这个门打开,快点!”

衙役只能上前把门打开,这位蒙古祖宗谁不认得?如果说尔溪郡主曾是霸王花,那么这位便是暴王花,惹不得躲得。

但他没旁人躲得快,旁人看她一身火气手拿长鞭闯了进来的时候便脚底抹油躲开了,只有他,反应慢,动作慢,所以现在只能伺候在她身边,看着她,只要她不把人弄死,便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万事都好说了。

更好的是,晴格格也来了。这位格格向来温和端庄明事理,只要有她在,肯定不会闹出人命来的。

这位现在可是重犯,要犯,死不得。

要死也不是现在死。

塞娅看衙役把门给她拉开了,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对着那个貌似乞丐的家伙问道:“喂,你便是那江南来的宋银宝?”

宋银宝愣愣的点头,不点头不行,那衙役正虎视眈眈着他呢。好像他但凡有点不妥,便要上来揍他。

这京城的衙役一点不买他爹第二首富的账,许再多银子他们都当没听到,他差点都以为银子是粪土了。

而眼前这女子似乎也不太对劲,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子傲慢无礼,盛气凌人,恐是来者不善啊。

果然,宋银宝便见对面那女子和一抬,鞭子便朝他抽了过来。

自打昨日在郡王府受了平生仅受的大罪后,他便后悔开了,为何小时候没有好好的练武?

此时的他忘了,那个时候的他正跟在严知昕的屁股后面,天天闹着跟人家交朋友呢。

等交上朋友之后,又天天忙着当舔狗。

吃得喝的用的玩的,稀奇地珍贵地,全往人家家中送。

此时,这鞭子宋银宝自然是躲不开的,所以牢房里便传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把昨晚在他身边撒泼打滚的老鼠都惊醒了。

只是躲起来的衙役们缩了缩脖子,随时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只要人不死就成。

一串啊啊啊之后,塞娅收起鞭子,踢了一脚宋银宝,说道:“太不经打了,才十鞭子就晕了。”

衙役心里苦,硬着头皮劝道:“塞娅公主,这人就一个弱鸡,手无缚鸡之力,能挨十鞭子已是不易了。依小的看,您不如拿他当个p,放了吧。”

塞娅又踢了宋银宝一脚,怎么能才十鞭就晕了呢,他可是想要毒杀尔溪的啊!

衙役见这小姑奶奶还不死心,遂看向了晴儿:“晴郡主,您劝劝公主吧,这人犯现在还不能死......”

晴儿点头道:“塞娅,便如此吧,我估摸着案情还用得着他,他若是不能说实话,那我们便来打的他不得不说。”

衙役……,倒也不必,他们自然有一套审讯的方法。

“好吧,那今日便便宜他了,”塞娅又踢了宋银宝一脚,看向衙役说道,“等他可以死的时候给我到学士府递个信儿,我要亲手灌他鹤顶红。”

“好的好的塞娅公主,小的知道了,到时候一定登门禀命公主。”这个可以有,衙役连连点头,应了下来,反正砍头也好,流放也好,最后不都是一个“死”字吗?

看衙役上道,晴儿说道:“那我们走吧塞娅,到街上逛逛去吧?”

“好呀,反正出都出来了,先去买些糕点给尔溪压压惊吧。”

“好呀,就买尔溪最爱吃的。”

说着,两位姑娘便走了。

衙役终于松了口气,以后他人得机灵着点了,回去便吊颗花生米练眼力!

而倒霉的宋银宝呢,被人打了便打了,还没有地方去申诉,哪像他在江南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此看来,这京城真不是个好地方啊,晦气!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地方对他来说不但晦气,还是他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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