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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竟是你?我还以为像你这样一箫一剑走江湖的侠士,不会来这种文绉绉之地呢,是 我冒犯了。”福尔康惊喜的拍了拍萧剑的肩膀。

紫薇笑道:“萧剑文武全才,什么地方不能去啊?”

福尔康辉对着萧剑拱手道:“冒犯冒犯了,我请你喝茶吧。”

萧剑笑道:“这样的好日子我便不打扰了,这里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现在便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萧剑拱拱手便走了。

他来这里原本只是想要碰碰运气,也是巧了,福家这三兄妹,他想遇的没遇上,没想遇的遇到两个,刚来时遇到一个,要走时又遇到一个。

灯会上走了两个来回也没遇见她,今晚应该遇不到了,不过,本来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不应该有什么遗憾才是,与其在这儿满大街的找人,不如去酒肆喝酒来得潇洒。

萧剑摇摇头,迈步离开了画舫。

“那个人好像是萧剑啊。”福尔溪被译垚牵着往画舫而去,正巧看到一个潇洒的背影。

译垚也看了过去,确实是他,他停下脚步,盯着尔溪道:“一个背影你就能看出来是他?”

“怎么,很难认吗?他身上有功夫,身姿挺拔,和一般人自然有所不同。”

“呵。”译垚牵着她又开始往画舫走了。

“哎,译哥哥,有没有闻到?好大的酸味儿啊,都说京口酸醋味道鲜美,四海争相买,可我们今晚也没吃呀。”

(京口即镇江)

译垚痞痞一笑:“本王便是吃了。”

自家媳妇只远远的看个背影,还是如此朦胧的月色之下,便能认出那人是谁,呵,呵呵。

“译哥哥,你瞧,今晚月色好,灯光好,这酸的咱不吃哈,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啊。”

“那是你喜欢吃的。”

“哈,哈哈,哎?那不是柳红吗?”

译垚瞥了一眼:“不是。”

尔溪拉住他站定了,盯着他道:“一个背影你就能看出来不是她?”

译垚失笑,媳妇儿太聪明了怎么破?

可柳红与萧剑自然不一样:柳红没有非分之想,但萧剑有。

但此事,他是不会告诉媳妇儿的。

“我就逗你一下,行了,我向你赔罪,说吧,要什么?本王要啥啥有。”译垚牵着尔溪的小手又开始往前走。

“行吧,看你态度如此诚恳的份儿上,让我想想哈,总要银票显的我俗气,等我想到个高大尚的东西再跟你说吧。”

“别啊,我特别喜欢你的俗气,说吧,要多少?”

“这样啊,那我勉为其难的想一想此事对我的伤害有多大,然后折成现银告诉你吧。”

“好吧,那我十分荣幸的答应你吧。”

“不错不错,小垚子多好一个人哪。”

呵,是译哥哥咬你嘴了还是译哥哥拗你口了?译垚冷飕飕的瞥了眼身边的小女人,真是没良心。

两人边说边笑的上了画舫,在远处,一个男子一直望着这个方向,纠结着要不要也过去。

不过,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去了,他本就是天涯孤鸟,还是一箫一剑走江湖来的潇洒,待小燕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他便要回大理了。

等过几年小燕子为五阿哥生育了几个儿女之后,他再进京,那时候,便可以为父亲“昭雪平冤”了。

这一日,元宵灯会,京中热闹非凡,直闹到晚上十时才散场。

.......................................

翌日,永和宫

愉妃悠悠醒转,昨日元宵灯会,晴儿回宫之后,她与欣荣又吃了些晴儿给她们带回来的民间小食,自从入了宫,她便鲜少吃这些民间的食品了。

昨日吃着十分的新鲜,便与晴儿欣荣多聊了一会,快到十一时才上床歇着。

此时,愉妃还有些迷糊,只是她刚坐起了身子打算喊外面伺候的大宫女呢,便听到了一声“额娘”。

愉妃吓了一跳,她赶紧拿过床边的外袍披上,看向声源,就见五阿哥正直挺挺的跪在她的床前,这是怎么了?

愉妃慌了,她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拉着五阿哥道:“永琪,你这是在干什么?快点起来!”

“额娘,儿子已经跪了一晚上,不差这会儿,请您听儿子把话说完吧。”

愉妃拉不动他,只能住手,站在他跟前,微喘着气,柔声问道:“拉也拉不动你,反倒弄得我出了一身的汗。你说说看,你跪这儿一晚上是为了什么?”

“额娘,儿子请您取消指婚,还儿子一个自由身吧!”

愉妃十分震惊,她立时反驳道:“这要如何取消?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了啊!不要说现在我已经没有权利这对件事发表意思,便是我可以发表意见,我也不会取消的。永琪,你别傻了,这是额娘心心念念,烧香拜佛求来的姻缘,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取消呢?!”

“额娘,难道失去我你也不在乎吗?!”五阿哥吼了一声,站了起来,求也没有用,生气也没有用,难道额娘是要逼死他吗?

见儿子暴怒,愉妃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遂压下心中的火气,柔声安抚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失去你呢?”

永琪这段时间总是对着自己发火,这样的儿子真是令她痛心,从前那个总是顾及着她的感感受,与她亲近的儿子,难道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不不不,他只是暂时的被这些情情爱爱迷惑了双眼,扰乱了心智,待他再长大一点便会明白,情爱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它只是我们漫漫人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如果我死了呢?你也不在乎吗?”

五阿哥如一头发怒的野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额娘,知道她在乎什么,他便口出恶言什么,他今日就是要吓住她,让额娘妥协。

他相信,只要拿他自己作文章,那么额娘终究便会屈服的,偌大的皇宫,她也就他一个亲人而已,而他日后,也将成为额娘的依靠。这些,额娘从前跟他说了不止一次。

愉妃果然被他吓住了,她连连道:

“呸呸呸,这一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呢?请佛祖保佑,我儿定能长命百岁!永琪,下个月你便要做新郞了,快的话,年底你就能做阿玛了,你不要再为了小燕子的事胡闹了好不好?你成熟点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