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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笑一声说道:“谁说不是呢?简直荒唐,算了不说这个,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还说小燕子五阿哥他们的事,容嬷嬷你说,让小燕子入五阿哥的后院,谁最不愿意?”

“娘娘,当然是愉妃了啊。”

“是啊,愉妃不愿意,老佛爷不愿意,这你都知道的事情,皇上能不知道吗?”

“哦,老奴明白了,皇上是在静观其变,若愉妃强过五阿哥,那他便可指婚于贵女;若是五阿哥强过了愉妃,那便把小燕子指给五阿哥为妾,虽说是个妾,但皇上指的,便轻易不能打杀了。”

“就是这样,五阿哥与愉妃虽然于此事有些矛盾,但矛盾始终没有激化,如今,我便送些东风给他们,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抓住了,省的僵在这里,弄得人心烦。”

“那娘娘您觉得,这小燕子能够得着侧福晋吗?”

“唉,我倒希望五阿哥争气点,给她个嫡福晋的位份呢,可惜啊,这几乎不可能,除非,五阿哥他不是皇室中人。”

“娘娘所言甚是,那我们便静观其变吧。”

“不止观,还得插手,小燕子的位份不能太低,否则,她拿什么与嫡福晋争,还不一下子便被嫡福晋摁死了?”

“啊,娘娘是想让他后宅不宁,现在无心学业,将来无心朝政?”

“五阿哥重情——你想啊,有哪个头脑清爽的阿哥会看上小燕子这样一无事处,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女子?这些情情爱爱的,五阿哥他若堪不透,那便只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娘娘,您这一说,老奴又想起来鱼家瓢虫了,这也太有意思了。”

“是挺有意思的,可笑五阿哥还乐在其中。”

“还是我们娘娘高明啊。”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皇后说道:“这殿里还是有些冷,再添个火盆过来,听说,快降雪了,可这天气再冷,也没有愉妃的心冷啊,说起来,我都有些同情她了。”

同不同情的,容嬷嬷也顾不得旁人了,只快速的又去弄了个火盆过来。

而漱芳斋此时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因为班杰明来了,大家一起商量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找个皇上心情好的时候,五阿哥去为自己请旨赐婚,且此事不但不能让愉妃去,还得瞒着她。

等皇上的旨意下了,愉妃便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否则,她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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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老佛爷与晴儿两人正在对弈,打发时间。

老佛爷落下一子后说道:“晴儿,过几天出宫去将尔溪接来,我请的客人也要来了,你们年轻人在一块儿聊的来。”

晴儿奇道:“老佛爷,您请了谁啊?”

“左督御史的女儿,欣荣格格,你们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啊,切记,要与她交好。”

晴儿心中一动,能让老佛爷特意关照她们要与之交好的,只有那一位了。

晴儿落下一子,貌似随意的问道:“老佛爷,这个欣荣格格是您看上的吗?”

“正是,你觉得怎样?配不配?”

晴儿笑道:“老佛爷您那么疼五阿哥,您为他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啊。”

“唉,原来,我还挺看好你和尔溪的,但你们俩不是一个都没看上永琪么,我只能给他另找啦,我想了又想,便想起了欣荣。先前,她在我身边养过两年,小姑娘软乎乎地,也知书达理。对了,你可还记得她了?”

“嗯,记得的,是有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比我还小,当时我还带着她玩儿呢。”

“所以啊,她不但身份合适,与你也有些旧情,若是将来五阿哥……,那你与尔溪与她便是多年的情谊,因而,你们现在便要与她做姐妹、做朋友,明白吗?”

“晴儿懂得,老佛爷对晴儿和尔溪最好了。”晴儿眼睛有些红。

“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啊,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老佛爷慈祥的笑了,“不下棋了,陪我出去走走,老待在宫里,太闷了。哦对了,尔溪那丫头不是答应了我要给南府排戏的吗?现在排的怎样了?”

晴儿搀扶着太后站起身来往外走,说道:“老佛爷,这我可得为尔溪说两句了,您瞧瞧,先头是皇上把陪塞娅的任务交给了尔溪,她哪有时间排戏啊,便是话本子都还没写呢。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没准儿南府的戏过年的时候刚好就可以看了,那样老佛爷就不会觉得太闷了。”

“嗯,这个很有可能,那这过年就有意思了。走,我们去御花园的暖房转转。”

“好啊,那里有几株兰花培育的不错,老佛爷,我们去瞧瞧吧。”

“嗯,那就走着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御花园而去。

.....................................

如此又过了两天,译垚得了晴儿的嘱托,接了福尔溪往宫里而去,明日欣荣入宫。

就在前一天,舒夫人带着长媳也踏上了回盛京的路。

一来,还有个把月就要过年了,作为当家主母,舒夫人应该回去主持府中大局;

二来,舒家嫂嫂怀了孕也想早点回盛京,虽说月份沿浅,可到底出了前三个月了,如此,在路上走慢一点,影响倒也不大。

马车里,福尔溪问译垚道:“这个左督御史观保的为人如何?”

“尚可,大错没有。”

“听说他只有一房妻子,没有妾室?”

“嗯,但这其实是个继妻,只是前头那个走的早,便渐渐不为人们所知了。”

福尔溪笑了,自家这位不愧是大理寺的。

“放眼朝堂,家中只有一个独生女的可不多,哦,不,大概只有观保这一个吧。”

“嗯,他的结发妻子倒是为他生了个嫡子,只是没长到两岁便去了,他的发妻因为优思过度后来身体便不好了,直到去世。”

“唉,子嗣啊子嗣。”福尔溪感慨,这个时代的女人逃不开这个劫,所以才有“母凭子贵”这种说法。

译垚握住尔溪的手道:“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随缘最好。”

“你倒是挺豁达。”福尔溪睨了他一眼。

译垚握住她的手,摩挲了下她手中的那颗赤色小痣说道:“对于我来说,你最重要,有了你就有了全部。”

如果你没来,我便是个天生的“注孤生”,所以我这一生,有你足够。

当然了,孩子有就有,没有就有,随缘,但前提是,要有你。

福尔溪看着译垚深邃的眼,读懂了他的意思,遂“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我自然是最好的,当然了,对我来说,你也是最好的。”

译垚轻笑,将她拢到了自己的怀中,又把暖炉放到了她的手边道:“下车时把这个带着,天冷。”

福尔溪在他怀里嗯了一声道:“这是金丝珐琅的啊,搞这么漂亮,我都不舍得用了。”

“倒也不至于,顾好自己最重要,我们府中也不是只有这一个。”

“财大气粗啊小哥哥。”

“倒也没那么粗,但是给你抱一辈子妥妥的够了,放心。”

福尔溪摸了一把他的俊脸道:“我谢谢你啊。”

“等以后,溪溪#$。”

可耻的是,如此模糊的两个字,福尔溪她竟然听懂了。

不就是肉偿吗?

No problem。

福尔溪不想做秒懂女孩,遂抱住译垚的腰,将脸埋到他的胸前,蹭了蹭,乖巧的很。

译垚轻笑,将心上人抱紧了些。

马车外寒风阵阵,马车内温暖如春,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