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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放手!”福尔溪一脸黑线,这要是半夜,指定能吓死人。

“格格,尔溪格格,您能不能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帮帮我啊!”一个女声响起。

“你先放手,抓着我的脚算怎么回事?”幸好满人不缠足,对脚没那么大的执念,南巡的时候,小燕子与紫薇也曾当着大家的面儿脱了鞋袜的与水嬉戏。

否则,就冲这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扣着她的脚,就够这女子喝一壶的了。

满人不在乎,蒙古人就更不在乎了。

塞娅喝道:“是谁?快松手!不然,别怪本公主打女人了。”

那女子听到这话,果然松了手。

福尔溪赶紧爬了过来。

墙外边那个女子见福尔溪爬了过去,便也跟着爬了过去。

如此,一会儿功夫,从狗洞里便爬过来了三个人。

福尔溪看着眼前的女子,看打扮是个小妇人,二十多岁,长相秀丽,一身衣服虽然洗的发白,但干干净净,哦,刚才爬狗洞时沾上的灰已经被她利索的掸干净了。

她一过来便冲着福尔溪跪了下来:“请格格给民妇一点时间,听听民妇的陈情吧。”

福尔溪道:“你有什么委屈什么冤情最好到衙门去,我一介白丁之身,帮不了你什么的。”

“不是的,格格,此事确实只有您能帮助我了,民女知道,您与译郡王两情相悦……”

见格格不悦的皱起了眉,周王氏又迅速的说道:“格格,民妇无意于冒犯您,只因您与王爷曾在民妇与婆婆的馄饨摊上吃过馄饨,民妇便多看了几眼,民妇与夫君感情甚笃,所以看得出来王爷对您感情深厚。”

“我与王爷何时在你摊上吃馄饨的?”福尔溪没想到,她在这个没有自媒体的年代,还挺出名。

“格格,就是五个月前,有一次早上,您当时手里还拿着玉指斋的长笛。”

那她倒是有印象了,因为她手里一般拿的都是吃食,拿长笛那就只有一次,时间也对的上。

那长笛是买了送她阿玛的,然后,她又得到了一个大荷包,嘿嘿。

不过,那时候她与译郡王还没有正式谈对象呢,这个女子的眼睛倒是厉害。

“说吧,你如此偷窥我们是为了什么?”

闻言,周王氏苦笑了一下说道:“格格,民妇不止偷窥了格格与王爷,凡是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民妇都曾仔细观察过,只是小馄饨摊子,接触到的人实在太有限了,根本没什么用。”

看她还算诚实,眼神也坚毅清正的份儿上,福尔溪问道:“你说吧什么事,能帮的我便帮你一帮。”

“格格,我是布庄周家的媳妇周王氏,去年春天的时候,梁冲那畜生在路上偶然遇见了我家小姑子,他起了心思,我小姑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

我公爹上门讨个公道,被梁大贪官打断了双腿,三处的布庄也被他们霸占了,说是我公爹自愿转让的,硬是抓着他的手,在转让文书上摁了手印,我公爹心中愤懑,当天晚上便去了。

我相公也要上门讨个说法,被民妇以死相逼,劝住了。不是民妇贪生怕死,只因胳膊拧不过大腿,老百姓斗不过贪官。若相公也出了事,我婆婆,还有我自己,肯定是也活不下去了。”

说到此处,周王氏开始抹眼泪,她并不觉得她做错了,可是良心却很不安,没能为公公小姑子讨回公道,他们九泉之下,是会怪她的吧?

“嗯,你没有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保存自己才更重要。”福尔溪见她难过,肯定的说道。

周王氏眼泪瞬间便流得更凶了:“格格能说出这样的话,民妇感激不尽!”

周小姐?对了,这就是剧中第一集里出现在了主角团口中的一个早死的路人甲小姐。

剧中,大街上,小燕子问道:“这个梁大人,是不是就是去年逼死周家小姐的那个梁大人?”

柳红回道:“是啊,就是那个宗人府的梁大人,他儿子梁冲非要抢人家闺女当小老婆,结果,逼得人家上吊了。”

原来,周家小姐家是商户。

“如今梁家已经伏法,梁廷桂与梁冲马上也要被斩首,但此时你却求到了我的面前,是为了那三处的布庄吧。”

“格格明查,民妇也不是要三处,只一处便可,够我们一家混个温饱就成。”周王氏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按理,从梁家查到的东西都是要充公的。周王氏虽知自己如此不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豁出脸面。

“格格,民妇家中上有婆婆下有两个稚龄小儿,相公为了妹妹父亲之事急怒攻心,毁了身子,成天要吃药,小馄饨摊子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张嘴,且婆婆年事已高,民妇实在不忍心她早出晚归的陪着民妇出摊……,求格格可怜可怜我们,民妇给格格磕头了。”

福尔溪看着她,原本纤细的手指,如今骨节明显粗大,看来这一年多来,吃了不少生活的苦。

“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了,但此事不必张扬,否则,我便不好帮你了,只能按照衙门的规矩来了。”

周王氏跟着夫君与婆婆,这一年多来,看尽了人情冷暖,经历了众叛亲离——娘家人怕得罪了梁廷桂,与她断了关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穿衣打扮开茶会的周夫人了。

此时,她一听格格这话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周王氏又磕了一个头说道:“格格不帮民妇是本份,帮了民妇是情份,民妇感恩在心,绝对不会乱说话,让有心之人缠上格格。”

格格的顾忌她懂,被梁家害过的人多了,如果大家都来找格格,那格格是帮还是不帮?帮了,他们互相攀比,不满意怎么办?且这里头还牵扯到了官府衙门,这种抄家得来的东西,各朝都有规定,皆是登记造册,收归国库。

见她通透,福尔溪便说道:“你现在住在哪里?有消息的话,我派人去告诉你。”

“格格,我与夫君还有婆婆三个人,在柳叶胡同西边赁了间小屋子,白天卖馄饨,晚上歇歇脚。”

“嗯,你先回去吧。”

“是,格格。”

格格居然真的肯帮她,周王氏心情激动的又从狗洞里爬了出去,只是才一出去呢,便碰到了一个人。

“相公?你怎地在此?”周王氏有些忐忑,她爬狗洞的事不会被她相公看到了吧?

自然是看到了,一颗黑漆漆的脑袋突然冒了出来了,吓的他差点拔腿就跑。

“娘子,你一直未归,我担心你,便出来寻寻你,可是你怎么从梁府出来了?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相公,我没事的你放心,今日碰到了大贵人,咱们回家再说。”

“娘子,你不可鲁莽,有什么事都让为夫来做。”

“知道啦,我这不是没事么。”

“可是......”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墙内,福尔溪嘴角一勾,看来夫妻俩患难见真情了。

“走吧,塞娅。”

“嗯,刚才那个妇人我觉得是个好的,本来想赏她一锭银子的,可是我忘了,我没带银子的习惯。”塞娅拍拍腰间,颇为遗憾的说道。

福尔溪摸了下她的脑袋,你确实不带,我也不带,因为都是五阿哥与我大哥带啊。

“小娘子,你以为你跑得掉么?”突然,一个猥琐至极的男声传了过来。

“别别,你别过来,求求你了,你去抄家吧,老爷书房里还藏着银子呢,你去抄啊。”

“老子喜欢你这水灵灵的小样子,老子要先抄你,哈哈哈。”

“呜呜呜,官爷,别,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个小丫鬟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