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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扛着糖葫芦的小贩从福尔溪的身边已经走过去好几个了。

还有人喊着“吹糖人啦,吹糖人啦,我吹的糖人,又大又甜。”

顺着喊声看过去,不只能看到吹糖人的,还有卖扇子卖花伞的,甚至代写书信画画的。

“尔溪,今天这里应该是有集市,所以才这么多人。”晴儿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这里卖的东西明显丰富很多,而且,逛的人也很多。”福尔溪点头。

“糖葫芦,糖葫芦。”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卖糖葫芦的大爷从她们身边经过了。

福尔溪说道:“别喊了,我们买两串。”

福尔溪说着递上了6文钱。

大爷喜笑颜开的给她挑了两根最大的。

福尔溪好笑的接了过来,递了一根给晴儿,这个大爷从她们身边最起码经过了三次,次次冲着她俩喊糖葫芦。

做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不买两根都对不起他。

大爷憨笑着接了钱便走了,果然,下面就没见他再往她俩跟前凑了。

福尔泰手中举了两包糖炒栗子过来了:“晴儿,尔溪,吃点栗子。”

“我们还有糖葫芦呢,你先帮我们拿着吧。”晴儿说道。

“一边帮我们拿着一边帮我们剥。”福尔溪使唤他,真是个没有眼力劲儿的,不能两个一起吃吗?全当帮着晴儿调教老公了。

尔泰乐呵呵地说道:“好,瞧我的,我剥栗子那是一绝。”

于是,晴儿与尔溪两人,边走边逛,边舔一口糖葫芦边吃一颗糖栗子,这小日子过的,跟慈禧似的。

突然,前方有声音传来,居然是五阿哥的,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嘴这样不干不净,分明就是流氓,人家姑娘已经走投无路了,你们还想趁火打劫,把她给我放开!”

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喊:“打架了,打架了!孩他娘,快把摊子拉开,别遭了殃了!”

福尔溪踮起脚尖往前方看了看,啥也没看到。

那边围了一圈儿看打架的人。

福尔泰将剩下的一点栗子往晴儿手一上塞,说道:“尔溪,你们不要进去,照看好晴儿,我进去看看。”

“嗯,你去吧,放心,我会替你保护好小二嫂的。”

福尔泰笑了,妹妹是个会回来事儿的,明早再去给她排队买特色早点;

他又看了眼晴儿,晴儿脸有些红,但却装作没听到,福尔泰笑得更欢了,不反对就是同意啊。

“傻乐呵干嘛啊?快去。”福尔溪催道,弄啥嘞,少爷都去打架了,他这个跟班的还杵在外围,这像话吗?

福尔泰果真去了,也不问话,上去就打,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当街强抢民女的混混们。

福尔溪护着晴儿往前面走了走,看到皇上也在,便拉了晴儿,穿过人群,跑到皇上那边去了。

福伦看着她俩说道:“人多,跟着老爷,别被冲散了。”

晴儿乖乖地点头。

福尔溪不说话,就笑,这一路上就他家孩子最多,两儿一女现在再加个儿媳,真够他忙的,这个要看着,那个也要顾着,嘿嘿,儿女都是债呀,债多不压身。

这时,那个混混头子,被小燕子一脚踹得直往他们这边退,福尔溪一脚把他踹翻了,说道:“小燕子,注意你的准头。”

小燕子更来劲了:“看我的看我的。”

然后学着福儿泰一顿乱踹。

混混头子没想到今日被打得如此之惨,不光腿疼得厉害,脸也疼得厉害,他手一挥,说道:“我们走,下次要他们好看!”

十几个人哗啦啦的一眨眼便跑光了。

皇上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小燕子,打架打过瘾了吧,那我们出发,再到前面看看,赶大集我瞧着还挺有意思的。”

见大家要走,被五阿哥小燕子所救的姑娘连忙跪了下来,说道:

“老爷,少爷,请听我一言。小女子名叫采莲,本来是与我爹一起进京投亲的,五年前家姐随姐夫进了京,我们这次就是去投奔他们的,可谁能想到,家父一路奔波太过劳累,竟然卧榻,一病不起,采莲为父治病花光了所有的银子,可是,还是没能救回父亲,采莲命苦,无奈只能卖身葬父,求老爷少爷看在采莲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帮帮采莲吧。”

她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说道:

“这样的好姑娘,老天为什么让她吃这么多苦,真是造孽哟。”

“这姑娘真孝顺啊,真是个好姑娘,老爷你们就帮帮她吧,就当结个善缘了。”

“最啊,能帮就帮一点,要不,就被那何家混子糟蹋喽。”

采莲一听混子,害怕的身子都抖,她哭道:“我宁可去投湖了,去上吊了,去当姑子了,也不愿被那姓何的糟蹋了。”

姑娘宁死不从的气节,立即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呵,这个采莲挺会带节奏啊,福尔溪看着她娇娇弱弱的一个人,回想了起剧情,剧中采莲就是个工具人,让小燕子吃醋,从而永燕正式谈恋爱,结束三人行的时代。

之后她就再没有出现过,被紫薇打发走了。

但这个采莲,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她似乎很擅长与老百姓打交道,调动他们的情绪。好像,白莲教就是隐藏在民间的邪教,这个采莲,不会是白莲教的人吧?

福儿溪既然对采莲起了疑心便开始观察起了她。

此时,五阿哥拿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采莲,说道:“拿着这个银子,去安葬了你爹吧,我们不进京,不同路。”

采莲接过钱袋子说道:“可是,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我好怕啊,少爷你既然给了我钱买下了我,那我便是少爷的人了,就让我跟着少爷伺候您吧。”

五阿哥看向皇上,皇上说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发表意见。”

小燕子一看,急了,说道:“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安排一个人,保护你,把你送去京城,这样总行了吧?”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姐姐在哪里啊?万一白跑了呢?我,我,呜呜呜,少爷,请你收下我吧,我什么粗活都会做的,砍柴烧火做饭洗衣我都会的,在家里也常做的,请少爷收下我做个粗使丫头吧?少爷。”

福儿溪看了看她抓着钱袋的手,虽然看不到手掌,但她手指纤细,绝不是做惯了粗活的手,做惯了粗活的手,手指关节粗大,就是自己使鞭子的右手都比左手稍大一点呢,只是她的手指纤细洁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而已。

所以这个采莲明显就是在说谎。

福尔溪看向她阿玛,就见阿玛冲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