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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溪不管他了。

她踢了踢死熊问道:“这些怎么办?”

“你看到他们在砍藤蔓了吗?用藤蔓拖回去。”

福尔溪点头:“听说熊掌一掌难求。”

“嗯,我想着熊掌皇上肯定另有打算。”

“那便拖回去吧,哥,我觉得,我的胳膊不太好。”

福尔泰紧张了:“你刚才怎么不说?哪里不太好?”

“刚才不是躲阿玛吗?我觉得,我的胳膊断了。”

福尔泰赶紧伸手就要来摸,福尔溪躲开了:“你别碰,你又不是太医,别给我弄出个二次伤害来,那我找谁说理去?”

福尔泰看她额头都冒汗了,刚才以为是吓得,看来,应该是疼的。

这丫头,真是服了她了。

他连忙冲皇上他们喊道:“老爷,我先送尔溪下山,她的胳膊断了!”

皇上一听,立即走了过来。

福伦也急忙走了过来,大家围住了尔溪。

皇上看小姑娘一脑门的汗,脸色也不好,连忙说道:“尔康尔泰赶紧护送尔溪先下山。”

“是。”

三个人先下了山,准备骑马去镇上。

福尔泰说:“妹妹,我骑你的冽风带着你。”

“好,让我先跟他交流一下,不然他也不让你骑啊。”

译郡王的马哪有那么好骑的?福尔泰冲福尔溪做了个请的动作。

福尔溪摸了摸冽风的大脑袋说道:“冽风啊,你主子受伤了,需要这个……一脸血的人带着去镇上找太医,你乖点啊,别把人摞下来哈。”

说完又摸了两下。

冽风蹭了蹭她的小手。

福尔康无语的看着妹妹,她不疼吗?不赶紧骑上尔泰的马去找胡太医吗?

他严重怀疑尔泰这家伙是想趁机骑冽风。

福尔溪这一番动作下来之后冲着福尔泰说道:“好了,二哥,冽风同意了,走吧。”

“弄得好像你懂马语似的。”福尔泰试着上了马,果然冽风没把掀下来,福尔泰又下来,把妹妹抱上了马,自己再上了马,三个人骑着马去了镇上。

三个人找到了最大的客栈,找到了胡太医。

胡太医本来正在给大学士纪晓岚科普老年人养身之道呢,就见福家兄弟护着尔溪走了进来。

他赶紧起身给福尔溪看诊。

仔细的诊治了一番后胡太医说道:“确实折了,但问题不大,来,格格,咬住这个,我先给你复位。”

“不咬,你这个木头都被多少人咬过了啊,我还是硬扛着吧。”福尔溪有些嫌弃,有些矫情。

“胡太医,衔枚给我。妹妹,二哥给你把它用帕子缠着你再咬,如何?”福尔泰说着掏出自己的帕子。

“别,拿我的,我的今日还没用过呢,在我荷包里。”福尔溪越发的矫情了。

“二哥这个也没用过。”福尔泰说着用自己的帕子将衔枚缠了个结结实实,趁着福尔溪又要开口之际,一下子塞到她的嘴里。

福尔康有些不忍心,责备道:“尔泰你塞什么?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大哥,你没看出来吗?妹妹就是在拖延时间。胡太医,你快给她复位吧。”

胡太医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自然明白格格的小心思,怕疼,他笑道:“格格忍着点,很快便好了。”

果然,随着福尔溪的一声杀猪叫后,好了。

福尔康……,所以这衔枚有什么用?

胡太医很细心,他给格格脖子上挂了块绷带,把手吊了起来,说道:“若肿大了,或者疼的厉害,都来找我。这常太医的梅花点舌丹你那儿有吗?有的话,擦着。”

梅花点舌丹译垚给她准备了的,福尔溪点头道:“有的。”

胡太医点点头,接着说道:“这绷带好好的挂着,不可再碰伤了。这段时间马也别骑了,好好的养着。”

福尔溪点头:“多谢胡太医了。”

胡太医摇摇头,又对福尔泰说道:“福二爷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无碍,这都不是我的血,都是野兽的血。”

纪晓岚问道:“你们今日都打到什么了?”

“多了,除了野鸡狍子,还有黑熊蟒蛇,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我先把我妹妹送回房了。”

纪晓岚看这丫头的脸色实在不好,也顾不上蟒蛇了,说道:“赶快去吧,今日格格受罪了。”

此时,天色已暗。

福尔康猜大家应该先去镇上了,三头黑熊加一条蟒,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了。

于是,他去了一趟后厨,皇上一回来便用膳,大家肯定饿了。

另一边,尔溪回到房间时没有看到晴儿。

她叫过双喜问道:“晴儿呢?”

正给主子们整理床铺的双喜说道:“回格格,格格去紫薇那儿了。”

福尔溪点头,又问道:“春喜呢?”

“春喜在厨房,下午她认识了一个厨娘,两人很聊的来。”

福尔溪又点头,坐在桌前,喝了杯水。

……………………………………

紫薇与小燕子的房间内,晴儿听紫薇说起她娘前年去世了,爹在她没有出生以前就离开了她娘,心中感触很多。

晴儿说道:“你的感觉我懂,我五岁那年就失去了阿玛额娘。”

闻言,紫薇看着晴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们还是不一样的,生长的环境不一样,遭遇不一样,所以,她们是不一样的。

见紫薇不说话,晴儿又说道:“紫薇,我一路看着你,你是不是很喜欢老爷?”

紫薇震惊的看着晴儿。

晴儿又说道:“这一路上,你的视线常常停留在老爷的身上,有时候还会偷看他,想为他做的更多。相信聪明如你也感觉到了,尔溪常常打断你这种停留在老爷身上的视线,还有上次在郑家庭园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又想为老爷做什么,但之后没做,想来也是被尔溪打断了,是吗?”

其实她猜到紫薇做了什么了,双喜告诉她茶叶与热水的是事了,尔溪怎么会有那种心思去考虑到老爷爱喝的茶,泡茶的水凉了,这等细节锁事呢?

更何况,尔溪她平时与老爷的接触都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度里,绝对不会越过这个度,让人误会的。

再说了,以她看,尔溪与译郡王之间肯定有些什么。

那样的战马一个送了,一个接了,没有半分不自然,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了,或许尔溪与译郡王已经相互表白了,没瞧见月老树系红绸带时,尔溪有多么积极吗?

可怜福家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个往这方面想的。

“是,我是喜欢他,我崇拜他,我觉得他是个很伟大的人。”紫薇大方的说道。

“那尔康呢?这一路上尔康的视线都在你身上,且你是福家送进宫的,令妃娘娘不会接受你来分宠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紫薇着急的说道,“我对皇上并无男女之情,我喜欢的只有尔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