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管你了。”师母也没继续客气,小徒弟和亲儿子一样,用不着,“晚上在这吃饭吧?我多做几道菜。”
“别。”孙洪兴再次拦下师母,“我就是过来看看您二老,一会就得走,这阵子打算收个厂子,特别忙,来的时候我都没跟拾草说,您也知道,我要不按时回去,她就爱担心,这么多年也改不掉。”
“你就偷着乐吧。”王老在边上都看不过去,“除了拾草,谁能那么管你。”
“是是是,师傅您说得对。”师傅还能和自己呛声,让孙洪兴比什么都高兴,这说明老人家身体好啊。
王老也拿小徒弟没一点办法,这皮猴子打小就这样,现在都快40了也没多大改变,“你这是又准备做什么大生意?”
问这话王老纯属好奇,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性子就和小孩越像,王老就是如此。
师傅问,孙洪兴自然是要答的,“我想把朱进他们厂买下来,已经跟轻工部提交申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这个答案倒还真没让王老感觉到惊讶,毕竟小徒弟从小就喜欢手表,第一次见面就敢伸手找自己要,“你会不会啊?别好好的厂子让你干黄了?”
“嘿。”孙洪兴还有些不服气了,“师傅,我不会谁会?再说了,我现在可是京城首富,还能做亏本买卖?您就瞧好吧。”
王老都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了,小徒弟20年前就说他自己要挣个“半城”的名声出来,现在看来,还真有那架势,“行,我等着,不过你可快点,我还想戴戴你
厂子出来的手表,别让我入土都没等到。”
这话孙洪兴就不爱听了,“您啊,就慢慢等着吧,一准能戴上,不过就您这身子骨,再活个二十年跟玩儿似的,别没事把不吉利的话挂嘴边。”
“得,还教育起我来了。”王老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两老身体健康,孙洪兴就放心了,陪着聊了两个小时候就先告辞回家了,说好改天让拾草带孩子们来看两老。
至于告诉师傅自己想把北表买下来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事他早就和朱进在踅摸,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十年来,他给朱进送去了很多已经坏了的瑞士手表,随便朱进拆了研究。
朱进呢,本身就是北表的高级制表师,通过对那些瑞士手表的比对,也画出了不少设想中的机芯,只不过在孙洪兴的交代下,他画出来的那些机芯还只是图纸,并没有上交厂子和。
可以说从十年前开始,孙洪兴就已经在为收购北表做准备。
当然,如果收购不成也没关系,他会让朱进直接辞职,然后开一家新的表厂,到时候他还会去国内其他几家表厂挖人,只要舍得砸钱,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车子开到家门口,现在他们一家已经不住原来的95号院了,孩子们越来越大,也需要有自己的房间,继续住那边就有些挤了,所以就搬到了离马路更近的15号院。
也是去年田力才给重建出来的,以前那院子已经只剩下一块地,连破砖都没留下几块,都被附近的人在修房子时给拿走了。
院子是标准的二进四合院,占地700多平,重建之后变成了前院很小,后院很大的格局,前院主要就是做做饭和烧烧火给整个院子供暖,后院就是大家居住的地方。。
不过其实哪怕搬过来了,大家也很少在这边吃饭,一般还是回95号院吃,又近,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那种热热闹闹吃饭的氛围。
95号院那边,孙洪兴占三套房子,其中聋老太和许大茂的两套房子,在他们一家搬走后就让几个孩子住着。
主屋是公共空间,有了孙洪兴贡献出来的两套房子,大家也够住了,更何况大家也都知道主屋对孙家姐弟的意义,那是姐弟两的亲奶奶曾经住过的地方,包括两块烈士之家的牌子也依然挂在主屋的客厅里。
“回来了。”新院子这边只有拾草在家,看着丈夫进屋,一如从前,笑着相迎。
贼贼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其他人,孙洪兴飞快地在自己媳妇脸上亲了一下,也不知道媳妇这咋长的,也快38岁了,还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和昕昕走出去跟两姐妹似的,太逆天了。
拾草呢,这些年一心都扑在家里,对于丈夫亲昵的举动只会感觉高兴,不会觉得恶心,撒娇似的轻轻锤了丈夫一下,“别闹,进屋坐会还是直接去老院子啊?”
“去老院子呗,妈在那边?”自从和拾草扯证之后,孙洪兴就正式改口叫宋桂蓉妈了,就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跟着谁叫的,是他跟着拾草叫?总感觉也不对。
“嗯,那走吧。”
两人手挽着手出门,路过丈夫那台奔驰的时候拾草还好奇地问了问,“哎,这开车难不难?我能不能学?”
“不难,等有空的时候我教你,学会了给你也买一辆。”自家媳妇想学开车,孙洪兴那是巴不得啊,在别人看来给媳妇买车要花钱,但是在他看来,那能省多少事啊?钱,挣了不就是花的?
“那我可不学了,这么死贵的东西。”拾草还是胆子小,她一想到丈夫买车花的钱得用板车拉,到现在都心疼。
“贵怕什么,你男人会挣,再说了,这钱挣回来了就得花出去,经济它就得流通,哎,不说这个,明儿我让老杨看看国外有没有什么适合女士开的车,让他给你定一台回来。”孙洪兴大气得很。
拾草也不跟他犟,自己丈夫想做什么,拦是拦不住的,随他吧,不过实际上拾草心里都甜出蜜了。
哦,上面说的老杨可不是杨厂长,是杨少,快50岁的人了,杨少这称呼孙洪兴敢喊,他敢应吗?不嫌丢人啊.
两口子说说笑笑地走到95号院。
阎埠贵已经退休了,成天没事就在院里浇花扫地,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快活,毕竟家里不需要担心什么,几个孩子都有稳定的工作,也都很孝顺。
看到孙洪兴两口子,阎埠贵乐呵呵地打招呼,“小两口过来吃饭来了。”
“三大爷,还小两口呢,我和拾草这都快40了。”孙洪兴也乐意跟这小老头扯淡,拍了拍拾草的手,让她先进去。
“三大爷,让洪兴跟你聊会,我先进去帮忙了。”进去之前,拾草还很礼貌地先打了招呼。
“哎,好呢。”
其实也没啥好聊的,孙洪兴基本天天都过来,每天都会和阎埠贵瞎侃几句,大部分都是回忆过去二十多年经历的时光。
阎埠贵呢,也是打心眼里感谢孙洪兴,知道自己这一家如今日子过得这么好最大的功劳该给谁,对比一下,这院里另外一个大爷刘海中,家里日子可就过得差多了。
为什么?
不就是孙洪兴对他家不闻不问吗?两家虽然住得近,可是见面也只是点头打招呼,再没有其他更多的交集。
就比如自己家,孩1.1子们的工作孙洪兴会主动关心,帮着出谋划策。
刘海中家呢,老大早些年倒插门去了外地,大风暴的时候离婚了又回来了,在轧钢厂找了个活干,另外两个小的一直都在打零工,孙洪兴也只当看不见。
这要是他愿意出手帮忙,刘家两个小的的工作早就给解决了。
但是院里谁都没提这茬,大家可都还记得孙洪兴和刘家的恩恩怨怨,他能不给刘家找麻烦就不错,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
也别提什么化干戈为玉帛,刘家早就没那个资格了,孙洪兴大学毕业没几年就成了四九城第一名医,现在更是京城首富,人愿意和你打声招呼就偷着乐去吧.
孙洪兴陪着阎埠贵聊了几句,刚好遇到昕昕放学回来,家里一堆孩子,只有她每天能回来吃晚饭,其他几个小子还在上高中,要晚自习,挺悲催的。
“舅舅。”小丫头已经快20岁了,但还是很黏孙洪兴,单车一撑就过来跟自己舅舅撒娇。
而看到外甥女,孙洪兴本来看起来挺嫩的脸,直接能笑出鱼尾纹来,“回来了,怎么不叫人啊。”
“三大爷。”小丫头乖乖地叫了一声阎埠贵。
“哎,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阎埠贵也只能暗暗感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年,小丫头还屁颠屁颠地跟在女儿后面瞎跑,这一眨眼都读大学了。
“那三大爷,我们就先进去了,得空再聊。”也要到饭点了,孙洪兴和阎埠贵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外甥女10回后院了,自行车还得他推,女儿奴,没办法。
一路上小丫头都叽叽喳喳地跟自己舅舅说学校里的新鲜事,这丫头学习是好,但是也固执,什么不好选,选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美术系,学的还是服装设计。
就这专业,孙洪兴一听就头疼,压根不知道该给外甥女怎么安排就业方向,就国内现在的情况,哪里有用得着这么高端专业的地方?难道把外甥女送出国?那他可舍不得。
不过算了,小丫头喜欢就让她折腾去,大不了到时候开家小点的服装厂给她玩,能折腾出来自然很好,折腾不出来也无所谓,哄外甥女嘛,不磕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