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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也觉得孙洪兴说得对,虽然有街道办开的手续在,可是和邻里搞好关系也很重要,不然要有人闲着成天指着你说扰民,也很烦躁,只是让田力没想到的是,孙洪兴这么个半大小子,做事居然这么有章法,“行,那我们就从后院开始?”

想了想之后,孙洪兴还是决定从前院开始,“前院吧。”

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主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等孙洪兴说完,田力就加入了和孙洪兴一起收拾菜的行列。

反正就是两个网兜,估摸着差不多十斤就行,孙洪兴带着田力从前院开始一家家送,这会家里的男人基本都上班去了,只有女人和孩子在家,但是孙洪兴日1

还是耐心地一家家说明情况,感谢大家的理解,还有对可能出现的打扰表示抱歉。

哪怕是贾家和易中海家,孙洪兴也送到了,这两家做人确实有问题,不过他不会因为别人做得不对自己就跟着学,人品这东西是自己的,不管面对任何人或事,都不应该被随意丢弃。

最后一家是聋老太,这一家孙洪兴让田力不用跟着,并且他给聋老太准备的全是西红柿和黄瓜,因为聋老太的伙食是一大妈在管,自己不用做饭,其他的菜也就用不着,西红柿和黄瓜可以直接当成水果吃。

“老太太。”进屋后,孙洪兴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巧。

聋老太又不是真聋,孙洪兴这一大早上弄出的动静她就算没看到,听也听了个八九不离,而此刻看见孙洪兴进自己屋,说实话聋老太还挺有感触的,“洪兴来了,坐。”

“哎。”孙洪兴搬了把凳子坐在了聋老太的炕边。“这是准备收拾屋子?”聋老太主动问到。

“是,我那屋子一到冬天可太冷了,以前还有我奶奶和我姐照顾我,这现在我一个人住,就想着收拾得暖和些。”眼前的聋老太让孙洪兴不免有些唏嘘,哪怕不是最近医术进步他也能看出来,这老太太离大限怕是不远了。

聋老太看着孙洪兴更是感慨万千,从内心(得钱好)来说,她也知道这孩子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没得挑,可就像这孩子自己说的,亲疏有别啊,“洪兴,我听柱子说,你帮他张罗找媳妇的事?”

何雨柱会跟聋老太说这事孙洪兴并不奇怪,当然,也不会怪何雨柱,因为他知道,要说这院里唯一真心对何雨柱好的,可能就只有聋老太了,虽然这份好在他看来也很自私。

可是人本来就是一种自私的生物,区别在于有的人自私是通过从他人身上无条件谋取,更多人的自私只是不愿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分享,仅此而已。

想到这,孙洪兴点了点头,“是,这不是看柱子哥年龄也到了嘛,再加上他自己还挺想找媳妇的,刚好我又和高婶很熟,就领着他过去了。”.

聋老太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是啊,柱子确实该找媳妇了。”

说完这句之后,聋老太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光彩,但是在孙洪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能说是回光返照,可大致道理也差不多,就是人强行耗尽自己最后的精气神。

“洪兴小子,老太太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带着希翼,聋老太看向孙洪兴。

“您老请说。”到这会,孙洪兴也没办法直接狠心拒绝,不过终归还是要看聋老太拜托自己的是什么事。

“老太太想拜托你以后帮忙看着柱子。”

这就让孙洪兴有些皱眉了,聋老太的这个要求实在太大。

别看他最近跟何雨柱走得近,那是因为何雨柱最近确实有改变的迹象,但是这种改变,谁也不敢保证能长久,如果说何雨柱之后又变成之前那副德行,那别说看着了,他不想尽办法弄死何雨柱就算仁慈。。

所以,孙洪兴没有直接答应聋老太,“老太太,我觉得您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虽然我不缺解决麻烦的手段,但麻烦终归是麻烦,您说呢?

所以我不敢跟您保证什么,您自己心里也应该很清楚,我怎么对柱子哥这个问题其实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身上。”

聋老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孙洪兴从来就不喜欢参与这个院里的蝇营狗苟,只要你不给他找麻烦,那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邻居,能拉扯一把的时候也就不会吝啬出手,就比如这次帮何雨柱找媒婆,还有长期管何雨水的饭菜。

但是聋老太也知道,易中海到现在也看不透这一点,也有可能看透了却装作看不透。

因为易中海现在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养老,他只有在这院里成为绝对的权威才有可能让他的计划顺利走下去,但是孙洪兴的出现却挡了他的路,因为不知不觉中,孙洪兴在院里的权威已经超过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易中海想通过全院大会打压孙洪兴的原因所在,只是全院大会结束后,易中海不光没能如愿,反而把自己仅剩的一点老脸全部丢光。

(bdeb)不过按聋老太对易中海的了解来说,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以后肯定还会找孙洪兴麻烦,只是现在,聋老太已经不再看好易中海了。

而孙洪兴的意思也很简单,你让我看着何雨柱,这个没问题,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何雨柱不能给我找麻烦,那我就会像对待寻常邻居一样对待他,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伸把手。

但是,一旦他给我找麻烦,那就对不起了。

所以,看似孙洪兴是在反问聋老太,其实是在提醒她,有些事做决定的不是我,我只是被动反击而已,这种被动反击以后还会不会有可不一定,因为这院里还有个易中海的存在。

让易中海不再考虑养老问题,这一点聋老太不敢保证,因为这一点已经成了易中海的执念,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只是聋老太同样不愿放弃何雨柱,在她心里,何雨柱这个干孙子还是比易中海那个干儿子更重要。

“洪兴小子,你应该想你姐搬过来和你一块住吧?”聋老太看着孙洪兴,嘴角带着一点笑,就好像看穿了什么一样。

孙洪兴呢,同样也在笑,只是一句话他就已经知道聋老太在打什么主意了,“呵呵,老太太,这一点只要是知道我成长经历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

我呢,不能说是从小和我姐相依为命,但意思也差不多,我跟我姐一块儿长大,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不光是我想她在我身边,我姐也同样想我在她身边,这一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也大致猜到您的想法,您是想用您的这套房子换我一个承诺吧?不过要让您失望了,我可能给不出什么承诺。

如您所知,我正在收拾房子,但是您知道我在收拾房子这件事上花了多少钱吗?呵呵,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师傅只给了个大概数字,肯定得超过两千。

说这个只是想告诉您,我们家并不会在意您的这套房子,它在我的眼中没有任何价值。

也不对,还是有的,起码能让我姐搬过来离我近一点,仅此而已。

可是要做到这一点也并非只有您家的房子能做到,这院里这么多人,有人留就一定有人走,我姐自己就在街道办工作,只要有人走,或者说只要有人想

要出售房子,她就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到时候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买下来嘛。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挣了不花留着干嘛,我和我姐都不在意钱,和亲情比起来,钱真的不算什么的。”

孙洪兴说的这些可以说毫无中心思想,就跟聊天似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但是意思无非就是告诉聋老太,你的房子愿留给谁留给谁,我从来就没考虑过要收你的房子。

聋老太听不懂吗?她当然能听懂,只是她依旧固执地认为自己这所房子才是孙洪兴最好的选择,“你们家不缺钱,这一点我知道,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比中海的积蓄要多。”

孙洪兴倒是有些诧异。

看着孙洪兴的表情,聋老太再次笑了,就好像赢了孙洪兴一局似的,“就像你之前说我做鞋子用鸽子叼着送去部队一样,我想你父母当兵的时候想要把钱送回来也只能用鸽子叼。

所以,在你们家来京城后,组织上给的应该不止是烈士补贴,还有你父母和你姐父母当兵那么多年的工资。

四个人,还都提了干,加起来的工资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啪啪啪。”孙洪兴忍不住给聋老太鼓掌,“所以说这院里,还是您老最明白!”。

孙洪兴鼓掌的用意聋老太已经没精力去思考了,她现在就想赶紧把话说完,不是说她会马上离世,只是她自己也清楚,可能过了今天,自己就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和孙洪兴斗智斗勇了。

所以,孙洪兴夸她的话她只当是没听见,“明不明白这得分人,和你比,这院里没有明白人,我甚至觉得,帮中海解决养老问题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但是这件事我不会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