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野猪精虔诚信奉,香火之力+10!】
【获得蜘蛛精虔诚信奉,香火之力+10!】
【获得水牛妖虔诚信奉,香火之力+10!】
……
姓名:苏良
……
升阶点:1502点
香火之力:920点
修为:8545年
……
苏良正在指导鬼妾“九法十修”,不防大半夜的一连串提示声响起。
大半夜的,谁还在加班?
略作感受之后,他已然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在泉州县最南端,一处叫齐云山的地方,王行孙正按着一群小妖磕头。
月光如拢纱,小妖磕头如捣蒜。
场面十分诡异。
“这……”
苏良看着身旁的鬼妾,不好扫了美人的兴,只得换个姿势。
同时他掣令给王行孙,要他第二天到县土地庙述职——他想到了王行孙适合巡山,但没想到这么合适!
第二天,日上花梢。
王行孙精神抖擞地扛着小旗,骑着白豺归来。
他耳鬓甚至还别着一朵带露水的小红花!
打眼看去,甚至有种西门大官人的既视感。
看庙的文武判官不认识土行孙,却认得自家土地老爷的白豺,更有那一面醒目的“苏”字小旗,忍不住纷纷猜测。
“他是谁,怎么会有土地老爷赏的坐骑?”
“个子不高,花活不少,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个不务正业的。”
“等会见到土地老爷,一定参他个仪容轻佻之罪!”
话音未落,苏良已然来到庙前,下了冰魄追魂驹。
“土地老爷!”
文判、武判、夜游神、拿魂恶鬼纷纷凑了上来,行礼拜见。
苏良摆手,直进大殿,端坐神像。
王行孙跟上:“老爷!”
文判、武判不由一惊。
这小子叫的是“老爷”,乃是家奴?
几人都是几百年的老鬼,人老成精,哪里不懂少了两个字蕴含的意思?
“土地老爷”跟“老爷”代表的亲疏远近可不同呐!
几人只觉阴风蔽体,溜到嘴边的参奏言语生生咽了下去,转而变为欣赏。
瞧瞧,这花多红,开得多好?
这人摘了这花,眼光定然是极好的。
土地老爷慧眼识人,眼光更好!
一时间,几个官场老油子相视一笑。
这位头戴红花的同僚瞧着顺眼多了!
苏良不知属下“心怀鬼胎”,看向王行孙:“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王行孙便把浪浪山一众妖修跟齐云山妖修的恩怨说了一遍。
王行孙很兴奋,觉得自己真是跟对人了。
以前在五龙山的日子索然无味,枯燥无比。
哪像现在,每天巡山打妖,好不快活。
最要紧的是,山间寨子里的那些个阿妹小娘长得是真俊呐!
一个个蹲在溪边洗衣、淘菜,圆滚滚、沉甸甸、白嫩嫩……
看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这样的好日子,以前他哪里敢想?
现在?
给他神仙也不当啊!
苏良看着王行孙上扬的嘴角以及他想起某事的迷离眼神,不由“咳咳”提醒。
这种眼神,只有同道中人才能看得懂。
但这王行孙有点没眼力劲,好歹分一下场合啊喂。
王行孙被提醒,意识到问题所在,赶忙摘了头上红花:“老爷,请示下!”
苏良摆手:“本座面前,不讲究这个那个。”
“红花戴着挺好,不用摘下。”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还当小小乡土地时的情景,动辄被张定芳骂作“哈卵”。
如今自己成了领导,定当摒弃这等陋习。
王行孙大受鼓舞,又别上了红花,满脸堆笑。
苏良暗暗点头。
王行孙身高比原来高近两尺。
虽不及成人,却也不至于再被人称作侏儒了。
原本高耸的颧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苏良的回春术,让他相貌长开了。
可以这么说,现在就算是惧留孙迎面走来,也难以一眼看出眼前之人正是他之前的“爱徒”。
便连惧留孙送他的镔铁棍,也被苏良取自南海铁精、铜精、金精灌注、糅合,祭炼得与原来全然不一样。
王行孙现在已经彻底与过去“说再见”。
“王行孙,本座唤你来,是准备将浪浪山等地一并划与你,由你专门辖制,如何?”
“所获香火,可分你三成。”
哪知道王行孙却摇头:“老爷,辖制一山,影响我巡查其他山。”
苏良诧异。
这王行孙,不是对香火很上心吗?
王行孙低头。
他怎么可能同意!
浪浪山才多大?
齐云山才多大?
自己岂能因为两座山头,就放弃了两县的阿妹?
苏良眼见王行孙态度坚决,也不好坚持,随即摆手送出一团香火:“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巡山吧。”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更何况王行孙身份特殊。
能把他好好留在身边是正途。
王行孙千恩万谢,提着铁棍,扛着旗子离去。
大殿内鬼差纷纷侧目。
这矮子,不简单啊。
竟拒绝如此丰厚奖励,当真是……不凡!
苏良端坐神像,“看着”王行孙离了土地庙,唱着歌往南而去。
他喃喃低语:“再有几天,确定杨四花没问题了,就该对慈航动手。”
“十二金仙不能个个得罪,但搅乱玉鼎、惧留孙跟慈航,引起的变数足够大了。”
“真要都得罪了,引来元始就不好了……”
……
王行孙离了土地庙,一路向南,直奔齐云山。
他有一件事没跟苏良说,准备做成了再给苏良一个惊喜的——昨晚上群殴的那伙妖怪放出狠话,它们回去还会找更厉害的靠山!
“靠山?”
王行孙嘿嘿怪笑,“老爷说妖修修为越高,香火越高。”
“我给他弄个大个的妖,报答他的恩情……”
王行孙骑着白豺,乘风而行。
路过一条干净溪水,顿觉口渴难耐。
于是他放下旗子跟铁棍,双手捧水痛饮一番。
眼看溪水清澈,他又洗了把脸,对着溪水看。
只见水中一人,相貌英武,头戴红花,说不出的欢喜。
他喃喃道:“再过几年,我精血足够,再让老爷为我施法,我就与常人无异了。”
想到这里,他变得干劲十足,就要起身赶路。
溪水中倒影出天顶飞来一个人影。
人影转瞬落到附近不远处。
是一个头顶双髻,大肚便便的道人。
惧留孙!
王行孙眼神一缩,心猛地抽了一下。
“师傅……”
王行孙悄然调整呼吸。
想着自己每日千百遍的演练与师傅突然遇到的情形,神情变得从容。
惧留孙落地之后,只看了一眼王行孙背后的旗子跟身旁的白豺,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地府差役。
寻常时候,这种身份的人,他是连见都不会见的。
不过想到糟心事,他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惧留孙略微提了提手里拂尘,算是打过招呼。
他是玉虚门下,这样做,算是客气至极。
“小鬼,问你件事!”
王行孙心底冷笑。
自己的师傅,在外面对旁人都是这等趾高气扬、鼻孔朝天吗?
都不拿正眼看人?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露馅,只得依着自己身份,欠身“客气”道:“道长请讲!”
惧留孙很满意这差役的态度,点头道:“你可见过一人,身形矮小,黄脸,扛一铁棍……”
他说的,正是土行孙的样貌。
王行孙不动声色,心底冷笑:“老子就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