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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老爷!”

玉鼎真人洞府被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赔着一张笑脸,“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跟本座装糊涂?”

老人冷笑:“玉虚门下就你这等偷鸡摸狗之辈?”

“偷了我仙杏,还问我怎么了?”

玉鼎真人瞬间慌了:“柯老爷,这话从哪里说起。”

“晚辈是问白鹿兄求的仙杏,哪敢造次偷杏?”

“柯老爷,晚辈万万不敢啊!”

老人冷哼:“不敢,本座看你敢得很呐?”

“本座问你,仙杏你可是嫌少?”

玉鼎红脸。

“本座再问你,你师尊当日与我要的是几颗?”

玉鼎语塞。

仙杏是柯老爷独有。

元始因为封神之事,需求仙杏两颗。

玉鼎本意求五颗,给自己将来徒弟也预备着。

他之所以上门,也是心血来潮,算出柯老爷不在山中。

这才趁机求杏。

万没想到对方只给了三颗……

三颗事情并不大。

但问题出在他偷吃了一颗!

老人眼见玉鼎沉默,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为何,那就简单了!”

他抬手甩出一令:“黄巾力士!”

虚无中走出一名雄壮穿甲力士:“在!”

“将这厮绑到杏崖,什么时候仙杏重露笑颜,枝头再结新杏,再放他。”

“领法旨!”

黄巾力士伸手抓向玉鼎真人后颈,就要拿他。

玉鼎真人慌了:“柯老爷,晚辈是不对,但一颗杏子也不至于如此吧?”

“一颗?”

老人冷笑,“待你去了杏崖,跟仙杏对质便知。”

“到时候本座看你有几张嘴辩解!”

玉鼎就要驾云逃走。

老人只是抬脚就站在他面前,一掌拍了下来。

“在本座面前,还敢弄这些小把戏!”

玉鼎想还手却又不敢,想跑却跑不过。

他只得哀求:“柯老爷,看在我师尊面上,饶了我这一会吧?”

“呵呵!”

老人冷笑,“元始再护短,也逃不过一个理字!”

“黄巾力士,给本座拿了!”

“是!”

这次玉鼎真人连挣扎都做不到,直接被黄巾力士掐住琵琶骨,拎往祁连山。

老人这才化一抹流光往西北而去。

途遇钟南山,他居高临下:“云中子,出来见我!”

一个身穿麻袍,头别松枝的俊朗中年应声而出。

“柯老爷!”

“本座问你,玉鼎可送你仙杏了?”

“回柯老爷,送了。”

“几枚?”

“两枚。”

“那就好。”

老人摆手:“既然如此,你且去吧。”

他继续化作一抹流光,回到祁连山。

云中子皱眉不已。

正要掐指推演,却不料被一股天机阻碍。

想到是柯老爷,只得作罢,转身回了山中。

老人回到杏崖,玉鼎已经被捆得严实,丢在杏树下。

青裙仙杏正瞪着一双圆眼,满眼仇恨。

“杏仙子,误会,这一定是个误会啊!”

“没有误会,你就是偷杏的贼!”

“不是我!”

“就是你!”

“仙子,你想想,我已经得了仙杏,怎么可能还回来偷杏?

况我玉虚门下,怎肯做这等下作行径?”

“我亲眼所见是你,还想狡辩!”

老人冷哼一声:“玉鼎,你且看好了!”

说着,老人将手一挥,凭空出现一面“水镜”。

水镜里的环境正是杏崖。

水镜里的杏崖上,一个人鬼头鬼脑,形容猥琐地躲在群芳之中。

……

“玉鼎真人”痛斥仙杏:“你看什么看,贫道杏子没吃够,再摘两个尝尝不行吗?”

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仙杏眼泪汪汪……

“玉鼎真人”又招手将十几枚杏子全部卷到怀里。

“还看,是不是被贫道飒爽英姿震住了?”

“不怪你,没见过世面。”

说罢驾云离去……

此时的玉鼎真人面色惨白:“这,这……柯老爷明鉴,那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老人冷笑,“你莫非觉得本座是故意栽赃于你?”

玉鼎真人急了:“晚辈不敢!”

“可是晚辈回去之后就一直闭关,没有再出来过啊。”

“一定是有贼子,化作晚辈模样……”

“柯老爷,您千万明鉴呐!”

老人冷笑不迭:“那你倒是告诉本座,是何方神圣,会用八九玄功?”

“八,八……”

玉鼎真人心底一颤。

是啊,整个道门,会八九玄功的就那几个。

唯一一个会七十二变的还在不久前被人杀了。

玉鼎现在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辨了。

“柯老爷,您千万要相信晚辈,真的不是我!”

“事到临头,还敢嘴硬!”

老人怒了,“白鹿,用青藤绑了,看守杏崖。”

白鹿小声提醒:“老师,他毕竟是玉虚门下……”

老人怒睁双眼:“就算是元始来了,也得赔本座杏子!”

……

紫溪乡。

土地庙。

已经临近月中了,他的香火还不足三百!

照这个速度下去,到了月底,他的香火比上个月还低!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托梦了,紫溪乡的百姓还是去沟子乡?”

“那么远的路,你们不嫌麻烦吗?”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一番思虑过后,他直接找了野仲——原东安县夜游神。

“野兄,你的香火如何?”

“不行,才四百不到。”

“比我强,我的还不到三百。”

“有什么用,这几天我的土地庙都是一个,两个的百姓上香。到了月底一样不够城隍老爷给的任务。”

“野兄,你有没有觉得……城隍爷在故意袒护苏良?”

“你也这么觉得?”

“……”

“羊兄,其实我倒是有一法子,可以惩治苏良,既能让你出一口恶气,也能报复城隍,还能让你有个好前程!”

“野兄,你我坦诚相交,有什么好去处,直说无妨!”

“你知道西方教吧?”

羊子淳陡然瞪大眼睛:“西方教!”

野仲幽幽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刘禹,前城隍张定芳,都已经去了西方教。”

“只是地府觉得治下土地、城隍投入西方教门下太过丢人,所以才对外宣称他们是提前轮回……”

“实际上,他们已经往西方世界去了,获得了金刚、罗汉果位。”

“地位尊崇,不亚于州城隍……”

羊子淳摇头:“野兄,此事休要再提。”

“我与那苏良,不过同僚意气之争。”

“但若要我改投西方教,断然不可!”

“我……野兄,你这是干什么?”

野兄眼睛一翻,精光陡现:“让贫僧来超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