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杀说:“你不能一概而论,暴政有暴政的好。”
陈智说:“你且说一下,暴政有什么好。”
苗杀说:“暴政可以镇民,律法到处,民众皆要尊法律己,天下无罪。”
陈智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苛政害民,逼民而反,陈胜、吴广起义,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只有行仁政,官者与民众行鱼水之欢,才能国富民强。”
苗杀说:“行铁腕手段也未必全错,这世间有良民,但也有刁民。行铁腕律法,可以防范刁民作乱。”
陈智说:“所谓铁腕律法,只不过是巩固政权的一种卑鄙手段,也是祸国殃民的手段。仁道,才是治国之本。”
沈明这时不耐烦说:“不管什么仁道厚道,你们给我滚蛋。否则,要你们进入死亡之道。”
陈智卑视的看了沈明一眼。才说:“咦,好大的威风,吓鬼呀!”
沈明说:“我的威风不是吓鬼的,是吓人的。你们识得惊惧,便滚蛋。不害怕的,便留下找死。”
陈智说:“你们只不过是区区烂仔,欺善欺弱是你们的强项,但绝对欺负不了我们,因为我们是强者。”
沈明说:“凡是得罪我们风云社的,无论是所谓的强者,还是弱者,都没有好下场。我们风云社门生三千,不打死你,也吐口水淹死你。”
陈智说:“一群烂仔,一群乌合之众,不足言勇。”
沈明这时细心打量陈智、张侠为、吉田三人。一分钟之后。他说:“你们三个臭小子,很面熟,究竟是什么人。”
陈智说:“恶贼,你是不是认出我们了。二十年前,吉泽善叔叔生日之时,你去搞破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鼠窜蛇逃,我们非常开心。”
沈明说:“原来是你们三个臭小子,怪不得这么面熟。”他看了吉田一眼。又说:“臭小子,你的老爸死了没有。”
吉田怒看沈明。怒说:“死恶贼,你死一千次,我父亲还是身体健康。”
沈明说:“臭小子,不见多年,你的嘴巴还是这么臭。一直以来,你难道是吃屎长大的。”
吉田说:“背祖忘宗的恶贼,你才是吃屎维持生命的。因为你吃粮食,是对粮食的一种侮辱。你做了这么多恶事,你弃吉姓,真是非常明智之举,因为吉姓没有你这种子孙。”
沈明说:“我从来没有希罕过吉姓,我以吉姓为耻。自从跟了沈从欢大哥,我活得不知多开心,活得不知多威风,活得不知多富有,过着权势倾天的生活。”
吉田说:“你坏事做尽,真是不知悔改。你是烂人、废人一个,还以黑道为荣。你的邪恶之心,真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沈明说:“前面的话是咒骂我的,我拒绝接受。后面的话是赞扬我的,我开心接受。如果我不邪恶,怎会有今日的成就,与今日的威风,与今日的权势。”
吉田说:“你真是厚颜无耻,以恶势力为荣。看着你,侮辱我的眼睛。听你说话,侮辱我的耳朵。每天这么多人死,为什么不见你死。你不死,妨碍地球转动,地球得罪你吗?”
沈明说:“你这个臭小子,骂人的话层出不穷。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骂死你父母。日后有那个不带眼的女人嫁给你,准是被你骂死。”
吉田刚想说话毒骂沈明。邹丽先说:“你这个死佬骨,我犯着你吗?干什么骂我。你如果不死,简直是对生命的一种侮辱。”
沈明说:“哦!你这么骂我,你一定是这个臭小子的姘头,当心这个臭小子骂死你。”
邹丽说:“什么姘头,这么难听,我的阿田的女朋友。你这个扑街,胡乱骂人,当心舌断嘴烂。”
沈明说:“你这么漂亮,何必爱上这个臭小子,你是不是贪他强壮,这个小子是中看不中用的。”
邹丽说:“你这个臭人,不准骂阿田。你才是中看不中,任何女人看了你,都要作呕。”她说完,真是呕吐起来。其余四女也有样学样,也呕吐起来。
邹丽又说:“臭人,你看,是不是。你的尊容令每个女士呕吐。真是难为你的老婆与女儿,天天对着你,天天呕吐。”
沈明听了邹丽的毒骂,心中大怒。凶狠说:“你这个毒妇,嘴巴这么臭,这么毒,当心臭死吉田这个小子,毒死这个小子。要是这样,你便是杀夫守寡,地球上又多了一个寡妇。”
邹丽说:“你老婆才是寡妇。你活着,你老婆守生寡。你死了,你老婆守死寡。唉!做你的女人,真是命苦。”
沈明狂怒,瞪大眼睛,眼睛好像要喷出怒火来。怒视邹丽说:“你这个死八婆,看你这副命硬相格。一定是咒死儿子,骂死老公,克死父母。在这世上,你再也没有亲人,因为全部被你克死了。”
邹丽说:“你这个臭人,骂人这么有本事,你一定是亲身经历过。否则,你不会骂得这么精彩。”
沈明听了邹丽的话,怒上加怨,怨上加恨,恨上加灭。他想杀死邹丽,便拔出腰间的匕首,向邹丽抛去。
后面是姐妹们,不能闪避,匕首射来的速度太快,用手接着已然不及,邹丽唯有硬受这一匕首。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这个人影已然用右手接着匕首,这个人就是吉田,他有什么可能让心爱的人受伤。
邹丽惊魂甫定,俏脸吓得发白。
吉田把邹丽搂在怀里。对她说:“莫怕,有我在,任何人也伤不了你。”他怒视沈明。怒说:“争吵不赢,便下毒手,算什么人物,你简直是小人中的小人。”
沈明心想:“臭小子,还不知恩,只要我抛匕首的速度再快多一分,连你也接不着,邹丽必亡,”想完便说:“臭小子,速度挺快,有几下子。”他怒视邹丽一眼。又说:“看你还敢不敢骂我。”
邹丽心中惊慌,不再说话。
吉田说:“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沈明说:“冲你来便冲你来,我不怕你。”
吉田说:“你作恶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觉得愧疚吗?”
沈明说:“真是笑话,如果愧疚,我就不会做坏事了。”
吉田见邹丽不再惊怕,轻轻推开她。便说:“是的,你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怎会有愧疚之心,你的良心被狗刁了,枉费爷爷与奶奶这么痛爱你,你却以恨、以仇、以恶、以罪报爱,你真是人渣中的极品。”
沈明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这样骂我。如果再骂,别怪我手下无情。”
吉田说:“以前你们打不过我们,现在你们一样打不过。你们乖乖的滚蛋,以后不准再来收保护费。否则,缺手断脚也有可能。”
沈明说:“我们是靠拳头吃饭的,怎会怕你们。你们多管闲事,不会有好下场。”
吉田说:“这事我们管定了,只要有我们的地方,就不准你们作恶。”
沈明说:“连差佬也不敢管我们的事,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虽然会几下三脚猫功夫,但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吉田说:“我们的斤两,足够管这件事。现在离开,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沈明见吉田是块硬骨头,啃不下。便对吴克难说:“你叫这班人离开,我们有得商量。”
吴克难说:“我才不会这么笨,我被你们欺负了这么多年,早已受够了。现在有贵人帮忙,怎会拒绝。”
沈明说:“你不怕我们以后报仇吗?”
吴克难说:“现在让出饭店,我们一家便饿死。现在有贵人帮忙,保护我们,我们才有活路,有什么好怕。”
沈明说:“既然你们不怕我们报仇,这个游戏便玩下去。”
吴克难刚想玩说话。陈智抢先说:“玩下去便玩下去,看谁胜利,看谁做龟孙。”
沈从欢这时大怒说:“我们风云社横行香港这么多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会折在你们这班小子手上。”
陈智说:“以前是因为还未出现我们这么厉害人物,所以你们才能横行霸道。现在出现了,你们便乖乖的奉公守法,不准再做坏事。否则,悲惨下场。”
沈从欢听了陈智嚣张的话。不怒反笑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胡乱讲话,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地球是圆的。要我们守法律,你不是对牛弹琴,不明所以吗!”
陈智说:“现在是新世界,今年是一九七五年,去年二月十四日已经成立廉政公署,捉贪官,肃贪污。只要没有贪官支持你们黑帮,你们黑帮便是没牙的老虎,等待法办。”
沈从欢说:“我们的势力枝横交错,根深蒂固,岂是廉政公署那班文弱书生能对付的。让我猜测,这廉政公署不到三年,必然关门大吉。廉政公署这班书生是与全港三万几个警察作对,会有好下场吗?”
陈智说:“正义在人间,真理在人间,邪恶在正义、真理面前,一定丑愧灭亡。廉政公署是香港的阳光,阳光照处,罪恶灭亡。”
沈从欢说:“打死我也不信,廉政公署那班小子能干出什么大事来。香港三万多个差佬是纸糊的,不会反击呀!”
陈智说:“香港本来是一块福地,就因为有无数贪官,与你们这些黑帮恶人,把香港搞得乌烟瘴气。你们这些恶人包赌、包娼、包毒,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少个家庭被破坏。香港成立廉政公署,代表新世界来临,是社会之福,是香港之福。”
沈从欢说:“单单凭廉政公署那些毛孩子,便想推翻巩固的旧有世界,你们做梦吗!总有天亮的时候,无论这个梦是多么美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陈智说:“你所言非也。你们在尘世作恶的行为,已经到头了。随着廉政公署的成立,新世界崛起。以后,香港每一个明天都会美好,阳光永远这么温暖。”
沈从欢说:“不得不说,盼望是美好的,美梦也是美好的。但盼望不会成真,美梦会醒来。其实,香港民众与差佬都适应了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你们又何必破坏呢!”
陈智说:“香港这些旧有的坏东西,是港民之祸之敌,一定要丢掉、毁灭,新世界才是港民的美好归宿。社会无灾无罪,民众安乐生活,才是香港美好世界。”
沈从欢说:“你们所谓的新世界,得罪了无数有权势的人,他们会妥协吗?会放开手中的权势与金钱吗?答案是不会。”
陈智说:“廉政到处,贪污跪地服法。无论权势有多么的强大,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沈从欢说:“你在唱山歌呀!这么好听。现在的香港法律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人靠边站,在街边等着放饭。”
陈智说:“所以要推翻这个不公平的制度,成立廉政公署,让法律得以公平施行,让穷人有富有的权利。只要律法公正于每一个港民身上,便是公平世界。”
沈从欢说:“在香港,正与恶的战争才刚刚开战。拭目以待,看权势倾天的旧有势力厉害,还是刚刚戒奶的廉颇小子厉害。这场战争,一定非常精彩。”
陈智说:“一定是阳光战胜黑暗,香港不见天日这么多年,也绝对是阳光温暖的时候了。”
沈从欢说:“我从来不看好廉政公署。旧有势力是天,廉政公署这班小孩只不过是一滴小雨,连云也不配做。试问,怎斗得过旧有势力。你们想阳光,想温暖。照我看,不要抱太多希望。”
陈智说:“希望爆棚,信心爆棚,正义爆棚,阳光爆棚,温暖爆棚……”
沈从欢不耐烦插嘴说:“得啦得啦!不要爆棚了,再要爆棚,香港爆炸了。你们现在充满信心,日后便千倍失望的接受失败,我为你们感到可怜。”
陈智说:“你们的恶势力失败在望,你们洗干净屁股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