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急着去哪儿?”顾羽宁坐在餐桌前,看自曼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早餐,好像赶着去哪儿。
自曼咽下口中的三明治,拍了拍胸脯,急着说:“我去姐姐那儿,我昨晚梦见她被人打了,我要去看看。”
顾羽宁用怪诞的眼神看着她。
自曼匆匆忙忙绕过圆桌,却被顾羽宁拽住了胳膊。
“怎么了?”自曼看他的眼眸里深处有淡淡的忧郁。
“昨晚为什么让我睡在地上?”顾羽宁醒来时发现自己盖着被子睡在走廊上,连个枕头都没有,他起来浑身上下都酸酸的,尤其是脑袋,疼得像针扎了一样。
自曼无奈地撇撇嘴:“你这么重,我搬不动你,叫你你也不起,你让我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给我弄个枕头?”顾羽宁抓着她不放,撒泼耍赖一样。
自曼眨了眨眼,啧啧两声:“哎呀!我忘了。”
“哼!”顾羽宁冷着脸,忘了?害得他落枕,脖子疼,头疼。
“下次我一定记得。”自曼拿开他的手。
顾羽宁梗着脖子,猛地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自曼差点撞在他的身上,但自曼不与他一般见识,弯起嘴角假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下次绝对不会忘。”
顾羽宁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何自曼,明天飞巴厘岛,防晒霜没买吧?”
“明天?”自曼早把顾羽宁说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啊!看来你真的没买,没买今天就去买吧!顺道把这上面的都买齐了。”顾羽宁给她发了一个清单。
自曼看了一眼,露出为难之色,别的都差不多能买到,可是,“还有男士游泳裤,我没买过。”
“你是真没买过还是只给别人买?不想给我买?”顾羽宁有点不爽。
“真没买过,谁知道你的尺码。”自曼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腰身。
“二尺九,不要买小了,紧绷的不舒服。”顾羽宁说。
自曼点点头,嘴里念叨着二尺九,生怕转头给忘了。
顾羽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母亲大人说的话,家里有个女人才像个家,有了媳妇,就有人打理你了,老妈我就不用给你买内裤,你媳妇都会给你操办好。
顾羽宁又叹了一声,娶自曼回来后,自曼除了会在他醉酒的时候倒杯水给他,别的什么都不做,现在她搬去三楼住,连他的内裤也不用洗了,看来要想办法整治一下家风。
顾羽宁直奔二楼衣帽间,虽说平时的衣服穿搭他自己一手操办,脏了的他会让胡阿姨拿到外面干洗,可这些事不应该是自曼做的吗?
“何自曼,你过来。”
自曼正要往三楼去换衣服,被他大声一吼,吓了一大跳。
她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紧着步子走过去,“我又忘什么了?”
顾羽宁指着衣帽间,“从今天开始我的衣物由你来打理,我每天穿的衣服你要提前给我准备好,我的内裤必须你来洗。”
自曼皱了皱眉,用眼角的余光射向顾羽宁。
“怎么了?”顾羽宁好整以暇地说,“以前都是妈管我,妈说娶媳妇后就是媳妇管了,你不愿意可以去问妈。”
这个家伙居然抬出婆婆说教她,至于嘛!
“这个很简单,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顾羽宁知道自曼脾气好的时候就像棉花一样,“没了。”
“明天几点飞?”自曼想提前收拾一下东西。
“早上九点。”
自曼点点头,顾羽宁却不依不饶地拽住她,“什么时候搬下来?”
“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走了”自曼没有回复他。
“你不搬下来,我就搬上去和你一起睡。”顾羽宁得意地笑着说。
自曼咬了咬唇,回想起那晚昏昏沉沉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的顺从了他,他变得更加疯狂,自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是生理自然的反应,她不知怎么面对顾羽宁以后的纠缠。
……
北京的夏季炙热蔓延,大清早的公园,好多大爷大妈们早早起来锻炼身体,有的打太极,有的练习广场舞,有的蹦蹦跳跳,还有那些晨跑的年轻人绕着公园的一条红色跑道你追我赶。
自青穿着一身荧光绿的运动服,耳朵里塞着耳机,一首首霉霉的英文歌旋律附和着随着她跑步的节奏。
很快,身后跑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男人,男人脸上映着晨光,唇上密密麻麻的胡子修得十分有型,透着淡淡的性感。
“跑多少公里了?”男人跑上来,和自青保持刚刚好的速度。
自青看到韩印辰并不意外,他们的约会一直以晨跑邂逅,然后一起回去冲个澡滚个床单,他们习惯迎着朝阳做爱。
“一公里。”自青保持均匀的呼吸,“你有二十天没跑了。”
“所以今天就来锻炼一下。”韩印辰呼吸有点微喘,四十三岁的体格有初老的症状。
自青扭过头对韩印辰笑了笑:“昨晚我没跟踪你,是我妹开车走神才与你追尾了。”
“噢,那个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堂妹何自曼?”韩印辰的脑海里迅速闪过昨晚何自曼向他道歉的模样,真是一个难得的大美人。
“嗯,怎么了?”自青放慢速度,趋近于走路的速度。
韩印辰也停下,掐着腰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没有理会自青。
“印辰,我妹长的漂亮,但没有明星梦,做不了你的韩女郎。”
韩印辰浅浅微笑,跟着她一起往公寓的大门走去。
进了房间,韩印辰转身将自青壁咚在身下。
“想我了吗?”他的身上有古龙香水味,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引诱着自青,自青像中了毒一样,轻轻一跃,双腿缠上他的腰身,唇贴在他的薄唇上。
“想,很想,想得都快疯了。”轻盈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来。
……
“姐……”自曼按了好几下门铃没人回应,她便敲了敲门。
房间里已经结束战斗,两个裸露的身体相拥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过他们的身体,他们耳鬓厮磨,
“不在家吗?这么早去哪儿了?”自曼自言自语,想转身走,忽然听到门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但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姐,我是自曼。”自曼又敲门,拔高声音。
刚从洗浴间走出来的自青和韩印辰互看一眼。
“嘘!别说话,她一会儿就走。”自青小声说。
“怕她知道。”韩印辰不在意,“知道也无妨。”
“你是大导演。”自青怕影响韩印辰的事业。
“我们赌一把,她肯定不会走。”韩印辰胸有成竹地说。
如他所料,自曼刚听到里面有动静,现在又悄无声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怕自青出了什么事,她使劲地拍门,“姐,你别吓我。”她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门忽然开了,韩印辰穿上白色的运动服站在那儿,身后是穿着紫色浴袍的自青。
自曼一看此情此景,脸瞬间沉得如刷了一层厚厚的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