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秀在屋里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心瞬间揪了起来。她慌里慌张地从家里摸黑出来,脚步踉踉跄跄。
“盼盼,你没事吧,这甘蔗地,咱不要了,听妈的话。”何玉秀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恐惧。丈夫已经离她而去,儿子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再失去他。
此时,梁盼盼站在甘蔗地里,身旁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听到母亲的呼喊,他的眼眶泛红。“妈,我没事。”
易蒙生在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到何玉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他赶紧上去扶着何玉秀干枯的手掌,眼中带着万分的歉意说道:“嫂子,我来晚了!”
何玉秀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易蒙生的脸,但这声音却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梁盼盼赶紧解释道:“这是易叔叔,妈,我没有听你的话。”
何玉秀一听是易蒙生,手握得更紧了,“孩子不懂事,给 S 长添麻烦了,我们自己会把地交出来的。”
易蒙生轻声的说道:“嫂子,您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何玉秀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泪光,“S 长啊,你护得了一时,护得住一世吗?我们就是农民,不想惹那些麻烦。”
何玉秀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易蒙生的心上,让他胸口闷的慌。
他知道,何玉秀的顾虑不无道理。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民家庭,丈夫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成为了烈士。而且他易蒙生的命就是梁四平给的,如今,却连家里仅有的甘蔗地都保不住,还要受到黑社会人员的欺压。
易蒙生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一定要为这对母子讨回公道,保护他们和村民的权益。
另一边,在赵秋实的秘书罗新建在得知事情的大致情况后,立马给赵秋实做了报告,然后在赵秋实的安排下,又急忙忙的给组织部部长秦朗、纪委书记何建中、政法委书记卓不群分别打了电话,让三人立马赶到现场。
秦朗接到电话后,也是一脸懵圈。不过,当他听说涉及到烈士家属的事情,即便赵秋实不打这个电话,自己也是会去的。他深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好,将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而且秦朗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江东政治格局,明面上发生重大变化的开始。
很快,赵秋实、卓不群、秦朗、何建中四人先后到达现场。此外,还有一个到的更早的,省军区司令员陈天雷。
赵秋实看着那全副武装的士兵,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一个将军要狙击步枪干什么?”
秦朗则显得十分淡定,他的心里在快速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解决方案。心说:“搞不好是来打你的,反正不是来狙我的。”
陈天雷快步上前,先敬了一个礼,“S 长好!”
易蒙生看了看陈天雷,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一脚踢在陈天雷的屁股上,说道:“你这个省委常委怎么当的?烈士家属的甘蔗地都要被推平了,烈士家属受到黑社会人员欺压,你 tm 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感受到屁股上熟悉的疼痛感,陈天雷立马先低头认错,“S 长,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没熟悉烈士们的家庭情况,我有责任。”
陈天雷知道,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政法系统不作为。如果他们能够及时发现和处理这些问题,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要老领导还在踢自己的屁股,那说明事情还有婉转的余地。
“行了,滚一边去,老子看到你就烦,让你们赵书记来见我。”易蒙生不耐烦的说道。
陈天雷赶紧给赵秋实打去电话,希望赵秋实快点来出面。
5 分钟后,赵秋实、卓不群、秦朗、何建中一起出现在易蒙生面前。
“赵书记,我想前因后果,想必在来的路上,你的秘书应该给你汇报的差不多了吧,不需要我再重复。”易蒙生冷冷地说道。
赵秋实刚想说话,卓不群先第一个跳了出来,因为这些人中现在最慌的就是他了。
“S 长,这是个误会。”卓不群一脸紧张和谄媚的说道。
“误会?信不信老子开枪打死你,也是个误会!”易蒙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直接掏出配枪,子弹上膛,顶在了卓不群的头上。
旁边的赵秋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位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真的敢这样做。就算闹到上面去,能拿这位爷有办法的人,屈指可数。
秦朗则是风轻云淡的看着,似乎这些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他在等待着易蒙生接下来的指示,也在思考着自己在这件事情中应该扮演的角色和承担的责任。
还是陈天雷知道老领导的脾气,赶紧上前拉住易蒙生,“S 长,别吓着嫂子。”
易蒙生看了看不远处的何玉秀,这才收起了枪,随后厉声说道:“王友胜,去,给他两耳光长长记性,省委书记都没说话,乱插什么嘴,没规矩。”
王友胜毫不犹豫,啪啪就是 2 个耳光,绝对不多打一个,正手一个,反手一个。
卓不群两眼冒星星,脸上出现了 2 个鲜红的巴掌印。
赵秋实看这样的情形也只能赔笑,真不敢说什么。这不是级别的问题,而是红色基因的差距,易蒙生的家族背景和他为国家、为人民所做出的贡献,让他在面对这种情况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权威。
“易 S 长,是我们江东的工作没有做好,下来我们一定........”
易蒙生抬手打断了赵秋实的话,手指着秦朗说道:“这小子,我看着比较顺眼,我先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