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枫，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接他。
两人并没有回四合院，这个点回去，肯定把父母吵醒。
他们肯定以为田文羽今晚不回去，早就睡下了。
田文羽和钱枫又回到了医院，两人住进了黄立冬和周亮的房间。
至于李管事的审问，田文羽期待着钱枫所在的部门，能够审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这样就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但是等待是漫长的，一天过去，毫无进展。
只有牟老板忙的不亦乐乎，每次拿到钱，他都会跑银行转一圈。
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反正守着那些黄牛打电话，飙的是外语。
等这些人再次拿到第二天的盈利的时候，已经完全相信了牟老板的能力。
在这个贫瘠又信息闭塞的年代，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庞氏骗局这回事。
一个个开始考虑怎么追加投资，也不在宾馆趴着了，纷纷拿出自己所有积蓄。
有的人甚至开始到处借钱，借用7天，翻个翻，再还别人本金。
就连那位蒜头鼻也妥协了，短短两天，他的两千块变成了两千六百多。
这个赚钱速度，完全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除了把自己所有积蓄投进去之外，开始去做自己亲友的工作。
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有人带着亲属来投资了，再加上黄牛自己借来的钱，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十万。
牟老板都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田文羽每天往里边搭的钱，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收了这些黄牛找来的亲戚的钱之后，牟老板开始设置障碍。
再次把十几个人叫到了一起，请他们吃饭，这次选在了一家本地菜。
“各位，我拿你们当亲人，才带你们赚钱，但是你们不能拉自己家亲戚都混进来。”
“你们知道，我内线操作，是不允许有这么多散户的。”
这些黄牛刚才还兴奋的不行，听到牟老板的话，眉头紧皱。
“我带你们赚钱，其实是以百万为单位，去股市捞金的，你们一开始给我出2万，其实我个人要垫付98万。”
“凑够百万，总部银行才会协助我操作。”
“但是你们这么多散户，咱们签这么多合同，总部今天已经在警告我了，不允许我这么操作。”
“所以你们从明天开始，要想赚钱，就找一个代表，把钱集中在一起，再跟我签一个协议。”
黄牛党们听了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想做这个签字人。
但是嘴上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那位蒜头鼻，眼珠子转了转。
“我觉得我们谁都可以签这个协议，我们找个人做我们的代理，先跟代理签合同不就完了。”
这话一说，其他黄牛觉得有道理，就在要点头的时候，被牟老板叫住了。
“不可以，你们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们十几个，绑在一起，我不反对，甚至是你们已经加入的亲戚，我也让他们进来。”
“但是在有其他的的人，除了有大户，小户就不要进来了。”
“你们要知道股票内线交易是违法的，虽然华国还不涉及这一块，但是日后肯定会涉及。”
“你们这么无限制的拉人头，岂不搞的全华国人都能投钱进来，那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我所在的银行做内线交易，那我们银行还能存在吗？”
“从一开始我就说只带你们赚钱，或者找有大额资金，有实力的跟着我一起赚钱，绝不是把所有小钱集中起来，再去赚钱。”
“搞得人尽皆知。”
黄牛们这次明白了，点点头。
有人站出来说“无所谓，不拉就不拉，只要是您带我们赚钱就成。”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赚钱的方式，除了你们的本金每天盈利百分之十五之外，就是找有钱人，真正有钱的人，他们过来投资，你们拿那百分之二，同样的赚钱。”
牟老板再次提醒各位黄牛。
“行，我们明白了，陈大哥还是担心风险问题，我们听您的就是。”
“对，您能带我们赚那么多，我们已经很知足了，就这么赚上一个星期，都赶上我一年的收入了。”
“就是，我们知足，不能带我们赚钱的同时，还给您带来麻烦。”
众人七嘴八舌。表示了理解。
牟老板端起酒杯站起身“多谢兄弟们的理解，但兄弟们有关系的，能找一些大户进来，还是尽量去找，毕竟我留在国内的时间有限。”
“在离开前，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多赚一些的。”
牟老板这话一说，这些黄牛才反应过来“啊！您要离开啊？”
“当然，我签证就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我业绩好，摩根总部会帮我搞定签证问题，让我待上一到两年，如果业绩不好，我肯定会被调回去。”
牟老板给这些人施加时间限制。
所有人听了，当即表情就失落起。
“啊！才一个月？那我们岂不是就只能赚一个月？”
有黄牛抱怨了一句。
“操，一个月不少了，你的本金能给你翻十倍。”
蒜头鼻鄙视的看了这家伙一眼。
“要想多赚，看来各位得使出看家本领了，抓紧把自己认识的有钱的客户介绍过来。”
蒜头鼻说了一句，大口吃了一块肉。
他投入最多，这些天他赚的最多。
从一个最-怀疑的人，变成了最忠实的信徒。
“嗨！mr陈”
有两个老外突然路过牟老板这一桌，主动打招呼。
牟老板一看，是两个在京城大饭店西餐厅认识的那两个老外。
然后就非常热情的跟对方攀谈起来。
还主动走出来，跟对方小拥抱了一下，像是老朋友。
三个人简单飚了几句英文，无非就是请对方到他们这桌用餐，但是老外看了一下跟牟老板用餐的这些人，摇摇头，去了旁边的桌子。
牟老板也坐回自己的桌子，继续跟黄牛聊他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而在他们这一桌隔壁的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四个男生，纷纷投来目光，打量牟老板。
因为这个东方面孔的家伙太吸引人了。
刚才跟那些黄牛说的话，他们全听到了。
跟老外拥抱说英文，他们也看到了，知道这是一个归国的华人。
他们四个人当中，其中一个男生，对这位牟老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是他嘴上没说，继续喝酒吃饭。
很快他这一桌就吃完了，四人结账离开。
他走到门口，借故有事就没跟三人同行。
而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家饭店。
而在远处，请他吃饭的那个人，嘴巴咧的很大远远看着他，不是文虎又是谁？
绕了一圈，又回到饭店的这位，正是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