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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战后,杨广和小柔都无心再游山玩水了,于是二人便回到了村子,来到村口处,小柔见一背着一竹篮药草的男子也正往村里走,就朝他热情地打招呼道:“罗义大哥,你又去山里采草药呀。”

罗义听到有人在背后喊自己,便转身望去,他这一转身,杨广刚好看清了罗义的面目,心中顿时一惊,因为这个叫罗义的男人分明就是刚刚在山上一枪击杀老虎的强者。

而罗义也注意到了杨广,不由眉头一皱,但看到杨广身旁还站着小柔,便随即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道:“原来是小柔妹子呀,我是去采药,你怎么也才回来?”

他在藏,他为何要藏?虽然罗义表情转换很快,但杨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伪装。

小柔回道:“是的,这位名叫杨广,就是我昨天从河边救回来的那位,他想出去转转,我便带他去小铜山上游玩了一圈。”

“哦?小铜山上最近可有猛虎为患呀,你们没遇到吧?”罗义说这句话时有意看向杨广,他分明是在试探杨广会不会暴露他的身份。

杨广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罗义的意思说道:“哎呀,我们确实遇到一只猛虎,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胆战呢。”

“那你们如何逃脱虎口的?”罗义继续追问。

杨广知道罗义这话已动了杀机,自己如果暴露他的身份,恐怕不会有好下场,再者说如此强者,自己定要与他结交才是,于是杨广说道:“罗义兄,你不知道那老虎确实凶猛,我只好独自引开老虎保护小柔,不过要不是一武功高强的正义侠士出手相助,我今天肯定就要丧命于虎口了,只是可惜那侠士来去如风,我连他的面目都没有看清,如果可以我真想当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呀。”

杨广这话术极为厉害,既没有暴露罗义,还有意提起自己为救小柔独自引开老虎的事情,因为他看出罗义和小柔的关系很好,自己毕竟救过小柔,他也不好为难自己。

罗义自然也知道杨广是在为自己遮掩,不由心想:这个男人倒又几分聪明,他分明看清楚了我的面目,却说没有看清,不过他不揭穿我,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想到这儿,罗义对小柔说道:“没事就好,你们还是快回家吧,这山里猛兽很多,你们就不要去了。”

“好的,罗义大哥,你采药时也要多注意安全,对了,罗义大哥你要是没事的话,今晚来我家吃饭吧。”小柔热情邀请罗义道。

“这多不好意思,打扰了赵大娘休息多不好。”罗义回道,其实主要是不太想跟杨广牵扯太多,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

可架不住小柔的软磨硬泡:“怎么会呢,我娘最喜欢热闹了,你去她肯定会很高兴的,再说上次我娘摔伤了腿,还是你帮忙治好的,我早就把你当作是我的亲大哥了,去家里吃顿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罗义大哥,你就答应了吧”。罗义闻言只好答应。

杨广见状不由在心中暗笑道:这罗义武艺如此高强却奈何不了一个小女子,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回到家里,小柔母亲见到罗义也来了,甚是欢喜,特意烧了几个拿手小菜,还把家中自酿的酒拿了出来。

常年混迹官场的杨广自然对酒桌上的事情甚为精通,他主动为三人斟酒,并端酒敬道:“感谢各位对在下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各位,恐怕在下早已小命不保,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只这一杯酒敬各位。”

他这酒表面是在感激小柔从河边救他的事情,实则连罗义救自己脱虎口的事情也一同感激。

罗义看破不说破,举杯一饮而尽,算是回应了杨广,杨广对此非常开心,看来罗义对自己并不反感,那就有结交他的机会。

之后杨广继续发挥自己的口才逗得小柔和她母亲开心不已,其间他还有意无意拉着罗义对饮,想借此拉近关系。

而就在这一团和气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众人,小柔起身开门,发现敲门的是一老汉,并且神色看上去十分紧张,便问道:“三叔,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三叔闻言直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儿被官府的人抓走,明日午时就要被处斩了。”

“什么!”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小柔赶忙扶起三叔问道:“三叔,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冬哥怎么会被官府的人抓走呢?”

三叔悲愤道:“都是贾仁这个畜生害得。”接着三叔便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三叔,原名赵三,在家中排行老三,和小柔母亲是表兄妹,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极为疼爱。他儿子名为赵冬,为人踏实肯干,在村里也是深受好评,娶了妻子,有个刚满十岁的女儿春妮,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也算美满。

可就在去年,当今人族的统治者宣王突然下诏,要将原本皇宫重新修建,建成史上最辉煌的宫殿来宣扬自己的功绩伟业。

而修造宫殿自然需要大量石材,于是广陵城城主便下令周遭村子中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必须进入石场采石,而且定下了每个矿场要月出万斤石材的目标。

要知道一个石场月出三千斤的石材都已是极限,如今要月出万斤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那些被抓来的壮丁每天都要日以继夜地开采石材,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小柔的父亲就是因为过度劳累才去世的,小柔去讨要说法,还被官府以这是上面的旨意为由给打发了,所谓民不与官斗,小柔母女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忍痛埋葬了父亲。

小柔家是这样,其他人家自然也是这样,面对官府的剥削那是敢怒不敢言。

而就在昨天,春妮突然跑到石场找赵冬,赵冬惊讶地问:“闺女,你怎么来了?”

春妮来到跟前,气喘吁吁地说:“爹,娘病了,饭都做不了了,她叫你回家看看。”

“啊!”赵冬一听就急了。虽说离家只有三里,可自从进入矿场挖矿以来,他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这是石场的命令,万斤矿石没有开采完成之前,所有工人不论离家远近,一律不准回家!

可现在老婆病了,说什么也得回家看看。赵冬扔下手里的锤子,拉起女儿就走。刚迈出两步又停下了。矿场规定,挖矿工人如擅离工位,不问什么缘由,一律杖背八十,若辩解再加四十皮鞭,就是大小便,也须报请监工批准后才能离开。

赵冬四下望望,见有一个监工手执皮鞭正在远处游荡,就对女儿说:“春妮,那位大人姓贾,你去请他过来,就说爹有急事要告假。”

姓贾的监工,名叫贾仁,是个地道的势利小人,待人极其苛刻,且又贪财好利。但是脸上却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仁义谦和的模样。

贾仁来到赵冬面前,听他说了要告假回家的理由,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说:

“哦,老婆病了。哎呀,这事儿我可不敢做主,得上面允准才行。”

赵冬看他一派不紧不慢、煞有介事的样子,更急了,说:“贾大人,请你开恩通融通融,好在离家不远,我回去看看马上赶回来,就别再报与上面知道了。”

“那可不行!”贾仁断然摇头说,“这是公事,就凭你空口一说,没有实据,我怎么通融?”

王老大明白,这时候如果有几钱银子递过去,就不是空口一说了。可是现在他身上连一枚铜钱也没有啊!他作了个揖,说:“贾大人……”

贾仁摆摆手打断他,说:“这样吧,我去你家亲眼看看,然后再向上面察报,说不定还会放你两天长假哩。好在你家不远,来去也快。你先好好干活吧!”

赵冬知道,他这是想去家里勒索。可是,家里也拿不出几个铜钱啊。

躺在炕上的春妮娘见女儿没把她爹叫回来,却领来一个官府的人,慌忙爬下炕来向贾仁施礼。贾仁打量一下赵冬的屋子,不禁一阵懊恼,家徒四壁,炕上的一床被子露出黑黄的棉絮。他没好气地说:“你说你病了,叫赵冬回家看看。哎,这不是好好的吗?”

春妮娘低着头小心地回答:“大人,村妇真是病了好几天了,浑身无力。不过,只是还不算不治的重病。”

“噢——明白了。欺瞒我就是欺瞒城主。况且,开挖矿石本来就是城主交办的差事。你可知道犯了什么罪吗?”贾仁义说完,掉头就走。

春妮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哪里经得起这种恐吓。赶紧抢前一步扑通跪下,紧紧抱住贾仁的一条腿,哀求说:“大人,村妇不敢欺瞒朝廷,真的有病在身,请大人恩准孩子她爹回家看看吧!”

贾仁转过身,他本想挣脱被春妮娘抱住的腿。低头一看,春妮娘泪眼汪汪、仰脸瞅着他,才突然发现,这间破旧低矮的茅草房里的村妇竟是一位很有姿色的女人。他又顺着她的脖颈看下去。衣服上面的两个纽扣没扣,衣领翻开着,从那里可以隐约看见一块白皙的胸脯,还有一条幽深的沟谷,不知通向何处。

立时,贾仁淫心荡漾,嘿嘿地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叫男人回来一趟嘛。这不,我贾大人来了,嘿嘿……”

说着,猛转身,一把将春妮推出门,“咣”地关上门,上了闩,弯腰抱起春妮娘放到炕上。春妮娘病弱身子无力反抗,只有连连哭着哀求:“大人,你不能这样,可怜可怜我,大人……”

春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外面拍打着房门,哭叫着:“娘,娘,开门呀!”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贾仁义朝春妮嘿嘿一笑,扬长而去。春妮跑进屋里,看见娘的衣裳都撕破了,几乎光着身子趴在炕沿上,有气无力地说:

“春妮,去,告诉你爹……”

等赵冬赶回家来的时候,春妮娘已经被一根绳子悬在了房梁上,已经僵硬了……

赵冬疯了似的跑回石场,抄起锤子便朝贾仁砸了过去,因为事发突然,贾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赵冬砸倒在地,等到周围人反应过来将他拉开,好歹夺下锤子时,贾仁已经血肉模糊,一命呜呼了,之后官府的人来了就将他捆绑起来带回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