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黑总是更适合进行更多脸红心跳的事。
陆晚倾觉得自己今晚的话太大胆了一点。
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反悔了裴晏时也不认。
她脑子混沌,眸色水雾,仰着头让男人埋在她的脖颈处细细亲吻。
随后,又堵上了她的唇。
大概是被裴晏时吻得缺氧了。
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应该推开裴晏时的。
可是她舍不得。
好在裴晏时知道她的承受能力,适时的松开了她。
看到女孩呼吸微急的样子,裴晏时爱怜的吻她的眼帘,低声笑道。
“乖宝,不要憋气。”
“正常接吻是可以呼吸的。”
“不然缺氧了,会很难受。”
他调侃的话语落在陆晚倾的耳朵里,陆晚倾红了脸。
她嗔怪道:“你太凶了,我根本没办法呼吸。”
嘴都被他的舍堵住了,还被他搅着。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裴晏时此刻心软的一塌糊涂。
把她抱起来,丢在柔软的床上。
他倾身过来,把女孩困在怀里,与陆晚倾鼻尖相抵。
呼吸缠绕着,暧昧不清。
黑眸散落细碎的笑意,“宝贝说,今晚可以让你哭,对吗?”
陆晚倾怔住,脸色发烫。
“我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裴晏时低笑一声。
“晚了。”
……
最后,陆晚倾真的哭了。
眼尾挂着泪珠。
裴晏时再次倾身而来,含住微咸的泪水。
餍足的笑,“甜的。”
陆晚倾喉咙干涩。
已然说不出话。
裴晏时把她抱在怀里,拿好准备在旁边的水给她喝下。
陆晚倾喝下水,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都怪裴晏时。
一直哄着她发出声音。
还说喜欢听。
看她喝下水,红艳的嘴唇变得光泽水润,裴晏时喉结滚动。
大掌握住女孩细小滑腻的腰肢。
陆晚倾很累,见他的动作后,大惊失色。
她软乎乎的抗拒,“裴晏时,你还要干嘛?”
裴晏时额前的碎发有一些湿了。
但那双黑眸依旧神采奕奕。
他嗓音沙哑,回了句,“自然是你。”
陆晚倾抗拒着,往后挪动身体,却被男人握住白嫩的脚踝,他微微用力将女孩拉了回来,直接陷入了柔软。
陆晚倾又哭了。
以后再也不会答应裴晏时这种无理要求。
伴随着女孩细细呜咽的声音。
这一夜。
漫长而炙热。
-
与此同时。
裴家。
已经晚上十一点。
但一向睡的早的裴老爷子在这个点还没有睡。
他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挺直着背阖着眸。
直到外面传来汽笛声。
再等几分钟后,安惜扶着裴策进来。
女人嘴里怒道:“那个野种竟然敢对你动手,他怎么敢!”
裴策一拐一拐的进来,面色阴鸷,“妈,那个野种凭什么,他凭什么坐上裴氏总裁的位置,妈,你不是说过裴家是我的吗!”
安惜脸色也很狰狞。
原来继承人这个位置就该是她儿子的。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他跟贱女人一起弄死!
安惜声音沉沉,“你放心,妈一定会想办法的,裴家一定是你的!”
裴策鼻青脸肿,腿也骨折了,每走一步都让他他痛的吸了一口凉气。
“妈,今天这口恶气,我一定要还回来,我要弄死那个野种!”
两人走进门,丝毫没发现裴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
“你要弄死谁?”
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安惜和裴策同时间吓了一跳。
“爸……”
“爷爷……”
裴策刚刚嚣张的气焰在面对裴老爷子时,已经黯淡下去。
安惜悻悻的笑道:“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裴老爷子睁开眼,目光锐利的看向安惜和裴策。
两人同时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嫁进裴家已经二十几年,安惜每一次面对裴老爷子时都会心颤,她知道裴老爷子不满意自己,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安惜知道,他打心底就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媳。
可是凭什么,她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好吗?
她还为裴家生了一个孙子。
裴老爷子目光落在裴策身上。
“今天,你为什么要去公司找阿晏闹事?”
裴家根本不敢抬头直视裴老爷子的眼睛,他看向身旁的安惜,安惜见状,连忙说道:“爸,这件事情…”
“我问你了吗?”裴老爷子目光冰冷的看向安惜。
安惜悻悻的噤声。
“你说,为什么?”
裴策咬咬牙,从裴老爷子把裴晏时带回来的那一天,他就感觉到了他对裴晏时的偏心,可是凭什么,他也是他的孙子,为什么他更喜欢裴晏时,,还把属于他的位置给了裴晏时。
心里的不满已经积攒许久,他猛地抬眸,眼里都是怨气,“爷爷,凭什么裴晏时是裴氏的继承人,我才是裴家的孙子,他一个野种凭什么,裴家是我的!”
他后面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身侧的安惜闻言吓了一跳,她皱着眉头连忙说:“阿策,你别乱说话!”
虽然她一直跟裴策说裴家最终都是他的所有物,但这件事情只能他们私底下说,不能搬到明面上来,谁不知道裴老爷子很忌讳这个事情…
她慌忙开口:“爸,阿策今天就是心情不好,您别在意他的话…”
“妈,你解释什么,我本来就是裴家的亲孙子,你也说过,裴家所有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爷爷,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不是你的孙子吗?为什么你要把集团给裴晏时那个野种,为什么不是给我!”
安惜在这一刻有点恨铁不成钢。
她是这么说过,但是她没让裴策说出来。
裴老爷子眯着眼,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他声音虽显苍老却充满威严,“我什么时候说过,裴家是你的,又什么时候说过,要把集团给你!”
裴策已经被怨气和不满充斥着,“这都是所有人默认的,我才是裴家唯一的嫡孙,就算裴晏时他是我爸亲儿子又怎么样,他始终是一个野种,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他凭什么跟你比!”
“裴策,你不要说了!”
裴策不满,也不听劝,“为什么不能说,是他那个妈勾引我爸才生下他的,他就是野种,他就是没资格坐上裴氏总裁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是我的,裴家也是我的!”
话出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道又沉又冷的声音。
“谁跟你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