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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二两银子!咋这么贵!”时皓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

要知道,他将这个病号,硬生生的从义县拖了回来治疗,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老头是他们用惯了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收费不高,嘴巴还严。

如今他们状态特殊,用这样的大夫才放心。

所以才没有在义县找医馆,而是特意坚持回来,等他来治疗。

和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这一次收费,竟然这么贵!

“这可是动了刀子了啊,和随便开几副药能一样吗!还有,我可和你说,这二两银子可不包含药钱啊。”

时皓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二两,银子可不成啊。您老刚刚都失误了,那刀子可是戳进人心窝里去了。这得扣钱。”

“黑你这臭小子,跟谁俩呢!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会讨价还价的主!”

此时时皓兜里所有的铜板,满打满算三四百文。

哪里能凑出来二两银子!

他不耍耍无赖,咋整。

“要不二百文?” 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大部分银钱了。

家里还有四口人,吃喝问题,总要解决啊。

至于药......

大不了他进山去采!反正是不能再给这个探子花一个铜板买药。

“啥?二百文?你还真敢往骨折价上砍啊!就不怕我再掉几把刀?”

时皓:“也行,多掉几把,最好两百文爷省了。”

地上躺着的代白:“”

不是,你们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不就是银子吗,他有啊!

代白因为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挣扎,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竟然没有能动的地方!

老头气愤的掐着个腰:“叫啥!别捣乱!我这正算银子呢!”

时皓:“他说他也有银子。”

代白,好激动!他的眼神,居然被这个傻护卫读懂了!

老头:“他有多少?”

代白:“呜呜呜呜呜。”

时皓:“他说很多。都给你。”

听到此处,老大夫,才把已经高高举起的小刀,放了下来。

“你让他自己说!” 怎么他就没看出来,地上那小子说的是啥。

这个臭小子,怎么可能有那脑子,竟然能看懂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时皓指尖轻弹,隔空解穴。

代白顾不得再次感慨,这个护卫的功力,赶紧说:“别动刀!我有银子,就在钱庄里!只要报上我的户头,就能取出钱来!”

自己可是钱庄高端客户,有着全国通账户,可以通兑通换!

时皓:“真的假的。这么高级的吗?你在京城的银子,这么老远也能取出来?”

老大夫:“你带他去!不就知道真假了。我可告诉你啊,二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还有,若想开药,至少还需要一两!”

代白:......

吓死他了啊,看那老头胡子满天飞的架势,还有那被磨的锃亮的小刀的锋利程度,他以为对方最少也要开价个三千两!

弄了半天,加一起不到四两!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这刀挨的这么不值钱呢!

代白:“我给你一百两,还望老人家好好给我治疗!不要留下隐患为好!”

啥!

老年医者嘴巴顿时张成一个A型!连耷拉下来的胡子,都盖不住他的喉咙眼!

他抬手,帮下巴推了一把,顷身上前,蹲在了代白身旁,用手摸着对方已经打结的乱发:“好孩子!没问题!有我在,保证连个疤都留不下!”

果然,银子给的足,是正确的选择!

小护卫带着对方写的号码及签名,一来一回的时间,竟然也缩短了许多!

不为别的,只为他也有五十两的,跑腿费!

妈耶,那可是五十两!

代白:“能否给个屋子住住?”

虽然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很是不好,但若是有个正经床铺休息,总是好过躺在院子里的。

时皓:“一宿500文。”

“可有餐食。”

时皓轻挑眉毛,带着点戏谑地说道:“再加 500 文,管饱!”虽然他手艺一般,但他现在毕竟已经有五十两银子的人了,多买一些食材还是可以的,怎么也能管饱!

他心里暗自懊恼,早知道就该趁那三个探子被关在树屋里的时候,向他们索要银两才对!

真是亏大了!

而代白则在心中暗暗盘算着。

其实之前他被关在树屋时,虽说待遇不算好,但不得不承认,那里提供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如此看来,一天收取 500 文也并非不能接受。

代白想了想,回应道:“先记账吧。月结!”

听到这话,时皓紧接着喊出一句:“跑腿费 50 两!”

代白不禁愣住了……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土匪窝子里似的!

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收钱啊!不过好在对方开出的价格并不算太高,他也就懒得再去计较了。

此时,那位老大夫已经将银子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搓着双手走了过来。

脸上满是笑容地说:“好孩子啊,老头我可是做药膳的行家哦,手艺非常了得,对身体的调养和恢复大有裨益呢。你看看你现在这身子骨,虚得厉害呀。要不要定制一些药膳来滋补一下呢?一点都不贵,一锅只要五两银子而已。换作其他人,哪怕只是一碗也要收五两呢!老头子我可是特意给你打了折哟!”

时皓听了,用惊诧的眼神看向老大夫,完了,他要少了!

姜还是老的辣!

看着老人家亮晶晶的眼睛,代白深深的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俘虏,而是那待宰的羔羊。

可此时此刻,他还有的选吗?

他敢拒绝吗?

他不敢!

他若是拒绝这位老大夫,人家在他的药里随随便便动动小手脚,都够他吃一壶!

他突然明白,这个傻护卫,为什么那么好心的要找人给他治疗伤势了!

这哪里是什么良心发现,亦或是一时心软的给他疗伤,这根本就是借着医治的名头,一笔接一笔的在他身上敲诈银钱!

他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的后悔之意!

若是他没有执意赶走身边的那两条尾巴,他就不用去什么县衙找人借银子,不去借银子也就不会受伤!

就更不会被这个护卫抓回来!

那俩货再不济,也是以他为尊,时时刻刻听从他的调配,饿了找吃的,渴了找水喝。

他为什么就那么嫌弃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