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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潼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安抚着外面的家长,余光看到厉司琛竟然来了医院。

她瞳孔一颤,下意识的皱眉,急忙偏开头,对家长说:“让护士跟你们说吧,我现在需要去看别的孩子了。”

话落,她直接戴上了口罩,走向了厉司琛的反方向。

傅华景本来就有些无聊,在办公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便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还有很多小孩子的哭声。

那些哭声撕心裂肺的,傅华景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个人往外走,之后就看到大堂里很多很多的小孩子。

他瞳孔一惊。

他不是没有去过医院,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受伤,一起被送进医院里。

忽然有一个小姑娘摔进了他怀里,直接就呕了口血。

傅华景身体都僵,血还是热的,小姑娘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吐出血来。

他被吓坏了,大脑都宕机了一秒。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要救人。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脸:“小姑娘,你别睡啊,小姑娘,你,你怎么了?”

他想起方潼教给他们的心肺复苏,开始帮小女孩,可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不管怎么努力,小女孩躺在地上都没有什么动静。

傅华景急哭了。

“医生,医生,妈妈——妈妈救命——”

“华景,你怎么在这里,把这个小姑娘交给妈妈。”方潼朝着傅华景跑过来,看了眼他一直在救的小姑娘,其实人已经没了,不过为了安慰傅华景,她还是温声说:“只是休克,你先回去,妈妈去救人,别乱跑。”

方潼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安慰他,抱起人就走。

傅华景却是几乎瘫倒在地。

妈妈在骗他。

他能感受到小姑娘没有呼吸了。

傅华景瘪了下嘴,忍着委屈和害怕。

一个人茫然的在医院里跑着,他有些不认识路了,每一个办公室都一样,每一个走廊也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哭喊的人不同。

傅华景捂着耳朵往前跑,因为没有来得及看清前路,直接撞在了一双腿上,惯性作用下,整个人往后倒,不过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被一双大手给捞起,抱了起来。

男人冷冽的声线中带着几分温柔:“思念,你怎么在这里?你也中毒了?”

傅华景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看到了厉司琛的脸,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部都蹭到了厉司琛的衣服上。

厉司琛也不恼,只是心情有些奇怪,从厉思念记事起,就很少主动要求他抱,也几乎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哭过,除了发病的时候。

医院走廊里的位置上都坐着正在焦急等孩子的家长们,厉司琛便没有凑那个热闹,把人抱着离开了医院。

到了车上后,傅华景还有些懵,好一会,他吸了吸鼻子:“爸爸,你抱我出来干嘛?”

“我看你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便抱你出来了,怎么,你还要待在医院里?找谁呢?”

傅华景此时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便道:“我刚刚在找妈妈。”

厉司琛继续问:“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傅华景脑中还是小姑娘在他怀中死去的场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

“那你叫什么。”

“傅华景。”

“哦,华景啊。”厉司琛表情温柔,声音却有些揶揄。

傅华景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在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彻底晚了,厉司琛已经什么都听到了。

他扯了扯嘴角:“不是,爸爸,你听错了,傅华景是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

“是嘛,那我给班主任打个电话问一下,若是你说谎了,我可不会饶了你。”

说着话,厉司琛便装模作样的拿出了手机,要打电话。

傅华景的那些小心眼在厉司琛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他彻底慌了一下,急忙摁住了他的手机:“那什么,叔叔,我,我确实不是厉思念,是不是很神奇,我竟然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傅华景还干笑了两声。

闻言,厉司琛眼底的笑意慢慢暗下去,唇角都抿成了一条线,看着格外的冷漠:“你刚刚叫我什么?”

“叔,叔叔啊?”

“昨天不是叫爸爸,叫的挺亲热的吗?今天怎么就叫叔叔了?”厉司琛舔了舔后槽牙,有些咬牙切齿的。

傅华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咕哝了一声:“我昨天是厉思念啊,当然要叫你爸爸。”

厉司琛只当自己没听到这句话。

“你妈妈在里面上班?”

傅华景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眼珠子一转,说:“我刚刚也在找呢,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昨天和你在一起啊,今天一大早又被你送来了学校。”

他没有在叫他爸爸了。

昨天是厉思念的身份,倒是还说的出口,现在是傅华景的身份,叫爸爸感觉很害羞,而且,他还没有打算认他呢。

厉司琛眯眼,没有在追问了,而是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她把你们教的很好。”

傅华景脸微微一红,吐槽:“那你在干嘛,为什么让思念变成了这样。”

厉司琛皱了下眉:“他身体不好,之前一直住在医院里,稍微大了一点后,他不爱说话,我怀疑他有什么病,便带他去看了很多医生,最后确定是自闭症。”

后面的事情,厉司琛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说:“他被一个心理治疗师利用了,最开始精神受损,好不容易有了好转,在此诊断后,医生说成了狂躁症,很容易就发病,要尽量保持心情的平和。”

傅华景抿了下唇,低声说:“哥哥真惨。”

厉司琛看着他:“你们这么多年,都在国外吗?”

“妈妈不让我说。”

“跟爸爸也不能说?”

傅华景有些心虚的看向了窗外,委委屈屈的道:“你还不是爸爸呢。”

厉司琛身体一僵,最后也觉得确实是这样。

总是要循序渐进的慢慢来,便道:“这几天就住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