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看到那一大束的玫瑰花,都惊呆了。
“我是方医生。”
花店的工作人员把花递给方潼,“这是一位先生给您定的。”
方潼拧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冷淡,“我花粉过敏,拿走。”
工作人员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花递到了她一个同事的手上,提醒了句,“有卡片。”
方潼让曲暖暖把卡片拿过来。
她低头看了眼,一眼就认出是厉司琛的字,也不知道他玩的什么花样,上面写着,晚上我来接你,请你吃饭。
方潼沉默了一会,旋即把卡片丢在了垃圾桶里。
曲暖暖一惊,“方医生,你不去吗?”
她瞄到卡片的内容了。
被人送花其实还挺浪漫的,而且,这玫瑰花少说有五百朵,还是殷红色的,看着就让人羡慕。
诊疗室里有的病人也在起哄,“方医生,既然有人约你,你就去呗。”
方潼只是淡淡的笑着,厉司琛哪里知道,喜欢花的是苏芷柔,而她花粉过敏呢。
因为不在意,不喜欢,所以不知道。
这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送来一些奢侈品的首饰,都被方潼拒收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给厉司琛打电话,“厉先生,能不能不闹了?你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正常工作。”
厉司琛嗓音微沉,“你不喜欢?”
“那些是苏芷柔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你要是真的钱多没地花,可以送给她,她想来会比我开心。”
厉司琛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明嘲暗讽,眉心轻拢,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话绕在嘴间,又只能自己吞下去。
方潼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中午做完手术后,她被叫到了馆长的办公室里。
“馆长,您找我有事?”
老馆长笑的和蔼,从抽屉中取出东西递给她,“这是咱们行业交流会的入场券,这次你代表咱们医馆去吧。”
方潼在他们医馆确实是医术好,也很有前途的一个名医生,他很看重。
“这次的交流会很多行业大佬都会来,也是你学习的机会。”
方潼眼睛都亮了一下,迫不及待的从老馆长手中拿走了入场券,浅浅一笑,“谢谢馆长,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老馆长摇头,“你人去了就行。”
“嗯。”
能去这个交流会是很多医生梦寐以求的事情,方潼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结果刚离开馆长办公室,就接到了苏芷柔的电话。
方潼抿了下唇,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沉默片刻,她也想知道苏芷柔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便接了电话,“苏小姐,有事吗?”
苏芷柔声音娇弱,“方小姐,我希望你来参加我和司琛哥的婚纱照拍摄,我希望你能给点主意。”
方潼就差翻白眼了。
她都没有和厉司琛拍过婚纱照,出个鬼的主意。
她不由啧了一声,讥讽出声,“苏小姐拍个婚纱照还要叫上前妻,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小三上位?”
“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和司琛哥离婚,不要耽误我们两个,等等,你说你是前妻?”
苏芷柔瞬间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盲点。
“你们离婚了?”
苏芷柔的声音中,慢慢的震惊。
方潼挑眉,“怎么,他没有跟你说吗?我们已经领了离婚证了。”
方潼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离婚后,厉司琛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苏芷柔?
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
苏芷柔明显懵了,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
行业交流会在晚上,方潼早早就下班了,收拾了一下,便去了现场。
方潼来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在了。
大家都在推杯换盏,交流学术问题。
而方潼一出现,就开始被众人指指点点了。
“她就是之前上热搜的医生?”
“学中医的,结果和病人闹的不愉快,听说因为长的太好看了,所有去找她看病的,都是奔着追她去的。”
“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了主治医生,怕是不干净哦。”
方潼听着他们的话,唇角不由轻抿了一下。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是苏芷柔的粉丝,他是为了给苏芷柔出气。
可这事被他添油加醋的放到网上,众人就以为是她勾引了男人。
方潼捏了下眉心,倒也不是很在意,她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医学研究项目,如何有效治疗植物人。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把解决方案写出来,直接放到了大屏幕上。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人把方案放到了大屏幕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
众人都抬头看过去,“第一个方案如果行针稳当,确实是最好的,可是一般人,都不如此行针吧,一着不慎,人就死了。”
“第二个方案虽然保守一点,行针方法也简单,这么一比,反而比较好……”
“不,我觉得第一种,第二种方式治疗植物人的话,植物人醒不过来,除了吊着一口气,什么意义都没有。”
前者的方案大胆又考验技术,后者追求稳定,一时竟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有人问,“谁写的第一个方案啊,真的会如此施针吗?”
“要是真有能力,不如现场展示一下。”
最后,在一台机器前,找到了方潼,众人疑惑的问,“是你写的第一个方案?”
方潼没有听到他们的讨论,本来还在思考问题,想着能不能把治疗方案完善的更好,就被叫了一声,茫然的扭过头,“啊?是我没错。”
来到现场的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年纪都比较大了。
看到方潼这么年轻,不由有些怀疑,“你的施针手法,当真有那么稳?”
“萧医生,这个姑娘别看年纪小,想法可你比有趣大胆多了。”另一边,男人拍了拍萧南城的肩膀,笑着说。
萧南城瞥了眼被众人围着的方潼,她淡定的接受着众人的询问。
好奇心驱使下,他走上前去听。
“小姑娘,都说医者仁心,你这个方法未免太冒险了,根本不把病人当人看。”
“他们只是你的试验品吧,你到底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