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啊。”沈渊摸着下巴说道。
“什么问题？”宋暨白十分配合的提问。
“按理来说，已经营业的商场，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钢筋呢？就算是楼下的地板损坏了。也只需要换砖就可以吧？”沈渊觉得这就很离谱。
“很简单，那人干的呗。”宋暨白语气随意。
不等沈渊说话，宋暨白解释道：“你对那女人的能力一无所知，她要想让一栋商场出现异变，这并不难。”
沈渊顿时就沉默了。
宋暨白这么说，是真不怕他们丧失信心啊。
“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你说这栋商场的生魂又是谁呢？总不会是那个渣男吧？”沈渊疑惑的问道。
至于那疯女人难对付的事，他都懒得想了。
既然宋暨白说她会死，那一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底牌的。
再者，宋暨白让他们做的事，本来就是对他们有好处的。
起码，晏昀和他的六个舍友，都会变得更加完整。
至于沈渊自己，他倒是没感觉自己缺失了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生魂啊，可不是只有爱和思恋可以招来，恨，也可以。”宋暨白笑着说道。
宋暨白这么一说，沈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当即也没了什么疑问，拉着晏昀到一边坐下休息，就等着天亮之后，带着晏昀和宋暨白返回学校。
百无聊赖的打开地图，沈渊发现这周边的配套设施还真不赖。
学校，医院，居民小区，商场，小卖部等，可谓是应有尽有。
要是没有灰雾，没有危险的夜晚，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沈渊的脑海中，系统发现沈渊正在盯着地图发呆，谨慎的冒了个泡。
“宿主，任务完成之后，你能选择返回现实世界拿奖励，或者是留下来但是没有奖励，您可以提前做好准备。”系统道。
它一直在沈渊的脑海里，自然也知道沈渊他们的进度。
这没多久就要对付女主了，任务成败在此一举。
按理来说，这话它应该等沈渊完成任务之后再说的。
但是这一次的任务它都没底，根本没法确定宿主能完成任务。
所以它提前告知了沈渊，是想让他提前做准备，也是给沈渊一个希望。
“奖励？”沈渊沉吟了片刻：“能让晏昀复活吗？”
“……抱歉，我无法做到。”系统语气虚得不行。
“没关系。”沈渊却并没有多少失望。
因为他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宋暨白口中的疯女人明显实力强大，可她复活宋暨白一次都需要八条命。
可见，逆转生死，代价很大。
在沈渊看来，当然是谁也比不上晏昀。
可他也不会拿别人的命换晏昀的命。
其实，他从来不需要什么选择。
且不说他们一定能解决掉那疯女人。
就算真的做到了，他的选择也会一如当初。
他救不了晏昀，那他就留下来陪着晏昀。
沈渊心里早做好了准备，但是他并没有告诉脑海里的系统。
时间在静谧的环境下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凌晨。
沈渊正靠在晏昀肩膀上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了身下有些颠簸。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原本现代化的商场正在飞快褪去。
周围的墙体什么的也都变为了毛坯。
“这是？”
沈渊只疑惑了一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死亡重现？”
“嗯。”站在一旁的宋暨白点头应道。
“能阻止吗？”沈渊眼中有些不忍。
这商场八楼的女店主生前就很惨了。
死后，她应该也经历了许多次死亡重现。
可这种经历，想必每经历一次，就会痛苦一次。
如果有可能，且代价不是太大的话，沈渊希望能够帮帮她。
“能。”
“能。”
晏昀和宋暨白异口同声。
不等沈渊露出笑容，宋暨白继续开口了：“但是……”
“但是什么？”沈渊脸上的表情直接僵住。
“代价很大。”宋暨白认真的说道。
“多大？”沈渊追问。
“死亡重现的本质是驯化，这是那个女人的手段，如果我们阻止，她一定会发现，并且很快找来，我说的计划你们应该还没有告诉另外六只鬼吧？”宋暨白说道。
不用宋暨白将话说太明白，此时沈渊已经知道了代价是什么。
代价就是他们会因为没有做好准备，导致对付那疯女人的计划失败。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让晏昀他们阻止死亡重现的想法。
从八楼掉下去需要几秒呢？
答案是，五秒不到。
从高处俯瞰下去，一楼的大厅地板上犹如开出了一朵血花。
沈渊也总算知道，商场一楼的大厅地板，为何总是血迹斑斑。
因为，它本来就是被血染成这样的。
八楼的女店主跳楼之后，商场的扶梯又出现了。
身在八楼的沈渊三“人”，眼睁睁看着摔得四肢扭曲的女店主爬上扶梯，姿势怪异。
她爬过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条血路。
等她爬到八楼时，沈渊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和他们打起来。
不过对方只是平静的爬进一间店铺，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也不对，应该是沈渊和宋暨白面面相觑，而晏昀，他表情异常的平静。
经历了凌晨的死亡重现，后半夜整个商场都没再有什么异样。
当然，这只是沈渊眼中的无异样。
实际上，下半夜的商场可是很热闹的。
除了八楼外，下方的二到七楼，可是鬼火通明。
一眼望下去，还能看见有影子在走廊上走动。
不过倒是没小鬼敢上八楼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八楼的女店主，还是因为沈渊他们了。
总之，这一夜全是没什么波澜的过去了。
天亮之后，商场再次来了一次大变样。
灯光明亮，地板干净整洁，看起来就是正常的商场模样。
沈渊他们并没有在商场久待，天亮之后，就选择了离开商城。
进入灰雾后，沈渊打开脑海里的地图，拉着晏昀往学校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学校在地图上的名字，叫做通灵鬼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