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突然的翻身磕头也是把何雨柱给吓了一跳。
是‘真’吓了一跳。
在这个年代道德很重要,名声大于天。
就像剧里演的那样,何雨柱被气急了也只敢拿个鸡毛掸子吓唬贾张氏,而不敢真的打下去。
所以刚才他只是吓唬阎埠贵,心里想的也只是回头拿人家儿子出气。
至于现在他就更不敢接受那人的磕头了,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这要回头给传了出去不光自己的工作会受影响,就连回头讨老婆都会受连累的说。
因此见到阎埠贵对自己磕头,何雨柱就跟有洪水猛兽往自己冲来一样,蹦跳着就往后退,磕巴都不带打一个的。
一步跳一米,两步蹦三米。
于是刚离开中院门洞照耀在阳光下的何雨柱眨眼间又回到了门洞里。
因为他出现时间太短,院里人又都在关注易中海的死活,所以也没人关注到他有没影子的事。
而退回门洞后何雨柱还有点不放心,他直到躲大门后这才探出个脑袋看向阎埠贵:
“唉唉,我说三大爷,咱闹归闹打归打,您可不带这样害人的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可惜的是阎埠贵这会可能吓的有点狠,所以只顾着磕头求饶,压根没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
见那人没回话,只顾一边磕头一边念念自语,何雨柱也是皱眉无语。
可让他上去扶吧,这心里又有点慌。
可别因为那人往地上赖,拉扯间真传成自己殴打老人,那可就真的不美妙了。
抿着嘴皱眉看向周围。
院里的人一个个躲的八丈远,一副只看热闹不掺和的架势。
三大妈揉着腰脸着地的趴在地上哼唧着,一副我看不到就看不到我的样子。
目光扫向前院大门,只见阎家俩小子正踮着脚尖往前院大门走去。
‘嘿,这俩小子是打算直接逃出四合院连家都不回咯?够狠,连爹娘都不要了。’
想到这个他眼睛一亮张嘴就喊:“阎解放阎解旷,你们给我站住。”
要是搁以前听到傻柱这么喊自己,那这兄弟俩保准拔腿就跑,绝对不带回头的。
这也没办法,跑慢了被逮到就是一顿老拳,所以不跑干啥,等着挨揍吗?
可现在听到喊声,那俩兄弟是瞬间定身,跨出的脚步都是悬在半空不敢落下。
是真的不敢跑。
被活的傻柱逮到也就一顿揍,可被傻柱鬼逮到那可就要命了啊。
俩人如石化一样金鸡独立的看着院门,纵使满头大汗也没有丝毫动作。
他们那悬空的脚步怎么也不敢往前落下,更是不敢回应傻柱的招呼。
瞧着那俩人古怪的动作,何雨柱也只是歪头奇怪了下就继续招呼着:“别跑,你俩给我过来……”
只顾磕头的阎埠贵被那一声大喝唤回了神,动作变缓,开始微微抬头想打量情况。
正好奇何雨柱想干嘛时,就听到那人叫自己儿子过来,这人瞬间就急咯。
都说他抠,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人又有几个不抠的。
而在阎家拿工资的才几个?嗷嗷待哺的又有多少?不抠点日子怎么过?
(您也甭说五块钱就够一个人过日子,五块钱是低保户,就跟现在每月六百块的贫困户一个意思。
现代六百块能干嘛呢?最少能买三百斤大米,光吃米都能给你吃撑咯。
可五块钱的购买力也就是三十斤棒子面加十斤大米,勉强饿不死,吃饱都是妄想。
就这还是在有计划的情况下,你要没票没计划的连这么点东西都买不到。
所以这么算起来,五块钱是真的只能渡命,而做不了其它任何事的。)
言归正传。
那阎埠贵的几个子女可一直都有读书,荒年也没断过的,就凭这点就超过了八成的人。
不过他的错误是只会教书不会育人,教了子女怎么算计过日子,可没告诉他们亲情不能算计。
可纵使这人错误再多,此时他也是个父亲,看到傻柱鬼把目光盯上自己儿子,他是真的着急。
于是这刚缓下来的磕头动作又加快起来,同时大喊着打断何雨柱的话:“傻柱你别找他哥俩,你找我,你不是要仨大爷陪你的嘛,有我就齐咯,别再找他哥俩……”
‘谁要你陪了,你就是想蹭我家饭。’
何雨柱抽了抽嘴角不想看这老头,今儿一直在跟自己找麻烦,整个就一糟心玩意儿。
可当他抬头瞅到还在前院大门那磨蹭的兄弟俩又更是火大。
“磨蹭啥呢?麻溜的赶紧给我过来,不然抽死你们……”
于是他瞪着眼睛又冲门口吼了起来,同时还不忘举起右手做个打人的架势。
只是他的这一番动作没吓着那兄弟俩,倒是吓到了其他人。
这不,话音还没落下,那三大妈就一个翻滚趴在阎埠贵身边也跟着磕起了头:
“傻柱别,你别找他哥俩,你找老阎,求求你了,你找老阎别找他哥俩……”
这人此时也顾不上腰疼,儿子都要没命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可她不管了,人何雨柱要管啊!
这个年头名声很重要,自己又要结婚了,这会还真是没办法不管。
不光不得不管,还得大管。
要是任由阎埠贵俩口子这么一直给自己磕头,那自己还要不要在院里生活了?
不说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要是回头给传到厂里,工作都能给弄丢喽。
想到这些何雨柱就是一阵牙花子疼,比三大妈的老腰都疼。
一着急人就上火,看到那兄弟俩还在门口发呆火就更大,何雨柱忍不住又嚷了起来:“耳朵塞驴毛了还不过来……”
“不要,傻柱不要……”就是话没说完就被阎埠贵两口子哭丧着打断了。
扯了扯嘴角,何雨柱也是哭丧个脸了,他的声音轻柔了很多:“我求求你们,快点把你们爹娘扶起来吧,别让他们再磕了。”
“啊……不要……”两口子被吓的更慌了。
不过他们刚开口就从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老阎你干啥呢?又哭又磕的像什么样子。”
精神高度紧张的阎埠贵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习惯性的扭头看了下。
‘又来一个……’
心里一紧,嘴唇瞬白。
“嘎……”
两眼上翻,阎埠贵干脆的趴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