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去过?”
在听闻黑羽箭再没回过商阳城,赶忙将不久前在商阳城发生的事跟她说了说。
黑羽箭初听到封灵派的人如此嚣张也是面有怒色,又听徐福说他在九霞山上的所作所为后,眉心又舒展开来。
听着徐福的讲述,黑羽箭不自觉地有些出神。她自从森罗门回来后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徐福已经离开了。借助徐福从森罗门找来的灵丹,她不但将体内的黑尸气完全驱除,修为还进了一大步,竟是突破了瓶颈,晋升为七品尊者。
不过黑羽箭之前一直沉浸在被徐福“抛弃”的痛苦中,即便是修为突破也没有半点儿欢喜,如今知晓了真相,她只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心情格外舒畅。
“你有办法联系到黑蚁吗?”徐福在讲完九霞山的事,见黑羽箭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接话,便满怀期待地问道。
“可以,你要联系黑蚁做什么?”黑羽箭先是一愣神儿,然后开口问道。
“找一个人。”
……
“这就行了?”
第二日,徐福见黑羽箭将一个卷轴落在一个卖杂货的摊位上,刚想提醒,却被黑羽箭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赶忙闭上嘴跟了上去。
那个卷轴徐福认得,昨夜就是黑羽箭在上面写满了有关于荻花的描述,徐福当时还在心里笑话黑羽箭的字写得难看。也是从黑羽箭口中得知,这卷轴就是黑魔专门用来发布一些简单任务的。
徐福本以为要去黑魔的专门任务发布处递交这卷轴,没想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路边摊就可以。不过徐福也明白,这看似寻常的路边摊,必定有些特别的标识用于黑魔辨认,不过黑羽箭没告诉他,他此时也没心思问。
对徐福而言,此时最要紧的就是找到荻花,拿回红莲法衣,再去找那个自称从酆都城来女子换功法。
寻人任务提交了,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若是人找到了,怎么告诉你呢?”
徐福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本以为找到黑羽箭就能轻松一些,没想到心中的焦虑竟是有增无减,看着热闹的街市,徐福没有半点儿闲逛的心思,突然想到一点儿,便问向黑羽箭。
“那卷轴是专门用来传信的法器,上面有我的灵力印记,等有了那人的消息,我便立刻会知晓,放心吧。”黑羽箭看上去心情极好,说罢竟是拉着徐福在街市上闲逛起来。
春材灵院和巨才灵院所在的这座城名为春城,是一座老城。城不算大,甚至还没有石家镇那般繁盛,四周的城墙也已经破败不堪。城门上的两个大字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雨,早已是模糊不清,徐福也是到了春材灵院,跟徐桂花聊天时,才知道这座小城的名字。
不过徐福这还是头一回在这城里闲逛,之前最多也不过是在附近的饭庄喝了顿酒。
此时,黑羽箭被一个卖花摊子吸引住了,蹲在那里打量。徐福却是丝毫不感兴趣,此时也不知如何排解心中的焦躁,左顾右盼间,突然听到一阵嘈杂。
“下次再敢来吃白食,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个店小二打扮的男子高声叫着,一脚踢在一个醉汉身上。
那醉汉倒退几步,摔在地上,附近之人纷纷躲避,生怕被这醉汉碰到。
那醉汉先是趴在地上呕吐了几下,突然又大笑着爬了起来。
“你也欺我,他也欺我,天下人都在欺我……”
那醉汉对着人群指指点点地说了几句,便朝一旁走去,走了几步,竟又一头栽在地上。
“师兄?”
徐福赶忙上前将其扶起,将其散乱的头发拨开,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已退学的徐贵花。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沦落成这副模样。
也不在意这满身污秽,徐福将其抱起,跟黑羽箭打了声招呼,便抱着已经醉成烂泥的徐贵花就近找了家客栈。
“小妹!小妹……”
徐贵花即便是躺在床上,最近却还在嘟囔着,徐福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那几声“小妹”,叫得很是凄苦。
徐福想起魏武所说的,徐贵花退学的缘由,那家中的变故,多半跟他口中的“小妹”有关。
徐福见徐贵花此时的衣裳已经破了多处,便出了门,借了黑羽箭的钱去给徐贵花买了两身衣裳。
等回到客栈时,徐贵花却没了踪影。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徐贵花醒来后便出门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徐福有些担心这位师兄,在街市上转了两圈,却始终没发现徐贵花的踪迹,便只好作罢,跟着黑羽箭悻悻地回了巨才灵院。
二人刚进巨才灵院的大门,就引来不少学子甚至老师的目光。
徐福之前乃是春材灵院的学子,唯一一次进到巨才灵院还是夜里了,没几个人认得。黑羽箭却是不同,自打她进到巨才的第一天就受到了极多的关注,不少男学子甚至还将他誉为“巨才之花”,足以与春材灵院的白瑜相提并论。
只不过这位“白老师”与春材的白老师脾气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冷若冰霜,胆小一点儿的学子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减少这位“白老师”的吸引力,自从听说她要在灵院教课,报名的学子就挤破了头,还引出不小的乱子,最后还是院长出面,将这位“白老师”上课的地点改在巨才最大的演武场,允许所有人旁听,这才将此事平息下来。
本这第一堂课眼巴巴地,这一回就连院长也没办法了。
曾长宽听说因白老师不在引得学子群情激奋,在心里暗骂:“平日也没见这帮兔崽子这么用心!”
不过骂归骂,曾长宽心里还是有几分委屈的。学子要上课,天经地义,这原本已经是定好的,他作为院长,此事是该对学子有个交代,可如何交代呢?
把白老师带走那小子可是九品至尊啊!想到连番天印也伤不了徐福,曾长宽也是一阵长吁短叹。
“挣点儿钱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