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
不出胡烦所料,一听徐福让她救李无疾,焦桐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仍旧是躺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摇荡。
“那我只能去求箕宿了。”徐福苦求无果后,无奈叹息道。
“求谁?那个臭婆娘懂个屁!”
焦桐一听徐福要去求鲍清风,立马就炸毛了。
“尾宿说,若是你都救不了,那就只能去箕宿那儿试试了。”徐福小声答道。
“老胡头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救不了再去找箕宿?那个臭婆娘比我强吗?”
焦桐此时已经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徐福甚至感觉到整个观海楼都抖了一下。
“人放下,你去门口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听到焦桐肯出手,徐福大喜,小心翼翼地将李无疾放下,然后躬身行了一礼,快步去到门外。
徐福人虽站在门外,可心里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他从未见过焦桐救人,此时心里很不踏实。想用灵力探查,却担心会影响到焦桐,只好强自静下心来等待。
“师兄,就是他!”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徐福一抬头就见到有四个学子朝这边走来。
“可是你在烟火阁前动手伤人?”一人走近后眼神凌厉地盯着徐福,朗声问道。
徐福这才记起,其中的两人正是自己闯烟火阁时打伤的那两个。此时那二人正一脸怨恨地盯着自己。
“是我,不知老师怎么称呼?”徐福自知理亏,言语很是客气。看这架势,此人应该是那二人找来撑腰的。
“我是白益,还没开门收徒,他是顾怀正,今日我俩当值。”
白益五短身材,比徐福要矮上一头不止,脸上尽显沧桑,看上去比焦桐还年长一些。
一步之后的顾怀正则是高大威武,尤其在白益的衬托下,看着跟个巨人一样。不过顾怀正满脸的憨厚,白益说话的时候,他只是站在他身后傻乐。
至于剩下的那两个尾宿门人,白益介绍都懒得介绍。
听到这句“我俩当值”时,徐福猛然想起青果好像说起过,青龙十八卫共分九组,轮流当值,若在上灵院中遇到不平之事,皆可找他们求助。
想到此处,徐福没有怠慢,赶忙上前,向白益解释刚才发生之事,表示愿意向两位师兄赔礼。
“按照院规,在非比试的时候出手伤人可是要受重罚的!”
白益本就是消息灵通之人,一见到徐福就认出他来,这可是最近在青龙上灵院中讨论最多的那个新人。
大比魁首,入住观海楼,灵火换蟹,假扮白虎士……
这一桩桩一件件,白益如数家珍,他在青龙上灵院修炼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新人这么能折腾。
“再不管管,以后恐怕还要惹麻烦!”
白益心中暗自揣摩,一个新人,来了没几日就敢擅闯烟火阁,还打伤师兄,以后要是翅膀硬了,那还了得?
“师兄说怎么罚?”
听到自己违反院规,徐福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那就打一百棍吧!如何?”白益像是在跟徐福商量似的。
徐福微微皱眉,这个表情看在白益眼里,让他心里一阵暗爽。其实按照院规,徐福之前的举动最多也只是打二十棍,他故意说打一百棍,就是为了吓吓徐福,让他害怕,让他求饶。
“如何呀?”白益又问了一句,语气带有几分调侃。
“挨打倒是不妨事,不过能不能就在这儿打?”徐福有些为难地问道。
白益闻言微微一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两个尾宿门人,表情同样有些茫然,看来他们也没想到徐福会这么痛快答应下来,连他们都觉得,一百棍有些重了。
“这棍子可不是寻常棍子啊!”白益说着从身后一掏,一根三尺长的短棍就出现在他手里。
就见那短棍儿臂粗细,通体棕褐色,上面还有淡淡的纹理。
“枣花木?”徐福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有点儿眼光啊!”白益见徐福一眼认出他手上的灵木,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
徐福认得这灵木,完全是凑巧。他当初学炼丹时,与炼丹相关的书不知背了多少,其中自然就有如何辨识灵木。正确的选用灵木对于控制灵火甚至最后成丹可是很有帮助的。
品级越高的灵丹对于灵火的要求越高,而灵火在不同的灵木上是有细微差异的。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句话用在炼丹上再合适不过了,因此很多炼丹师终其一生就只使用一种灵木。
枣花木作为中品灵木的一种,是出了名的质地坚硬,虽然其蕴含的灵气充沛,但对于炼丹师来说,并非良木。这种灵木更多是被修士拿来制作兵器或法器。
以徐福此时的修为,就算是白益掏出把刀来他也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身后的观海楼,绝不能让任何人打扰焦桐。万一耽误了对李无疾的救治,那可就万死莫辞了。
“能在这儿打吗?”徐福又问道。
白益闻言又是一怔,仔细打量了一下徐福的脸,在确定徐福没有开玩笑后,转身把手中的枣花短棍交给尾宿的那两个门人,让他们自己动手。
那两个门人双眼一亮,能让他们动手那可就再好不过了,正好报那一脚之仇。
一人接过短棍走到徐福跟前,见徐福仍是一副笑脸,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便转到了徐福身后。
“啪!”
枣花短棍砸在徐福后背上,徐福纹丝未动。
那人见状,脸上多了几分怒意,又加重了力道打了一记。
徐福依旧是一声不吭,仿佛木棍并不是打在他身上。而他身后那个学子,手却震得发麻,已经快要抓不住手里的木棍了。
“你没吃饭啊!”另一人不满说道,一把抢过木棍,朝着徐福后背就是一下,这一回,直接将他手中的短棍给弹飞了。
“打人都没力气,还能干什么?真给尾宿丢脸!你俩出去可千万别说是青龙的人。”
白益在一旁摇头叹息,一抬手,那短棍已飞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