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涔话落,将姬溟寒按在了床上,“妙音,动手。”
姬妙音手中颤颤巍巍地握着一个瓷瓶,有些犹豫。
姬涔见姬妙音犹豫,怒喝,“傻妹妹!你怕什么?姬溟寒大部分的念力都在镇压银禾泽留下的诅咒,他和姬长离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敌你兄长,你不是想嫁给他吗?还不动手!”
姬涔此话一出,似乎给姬妙音打了一针鸡血,她二话不说,饮下了瓷瓶里的一半液体,紧接着要将另一半灌进姬溟寒口中。
……
夜已深了,柳飞絮提着一盏琉璃灯去寻姬溟寒。
柳飞絮本是出来消食的,却在刚刚偶遇了姬长离,姬长离告诉她姬溟寒酒量不好,希望她去接一下,说完,便又去吐了。
柳飞絮走到了祭典处,却没见姬溟寒的影子,她随便问了一个半懵半醒的巫族,那巫族见是柳飞絮,便给她指了个方向。
“嗝……就……就是那个大殿。”
“多谢。”
柳飞絮道了谢,只身前往。
孤寂的夜里,这座大殿似乎特别清冷,不仅没有看守,也没有灯,柳飞絮提着琉璃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一路到了寝殿。
幔帐内,似乎有人,不止一个。
女子甜腻的娇喘声与男子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琉璃灯柔弱的光芒映出了幔帐内两道交缠的身影,和床底下的一只肚兜。
在肚兜底下,还盖着一条银质铃铛,十分眼熟。
那是姬溟寒腰封上的饰物。
柳飞絮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她很清楚。
咣当!
琉璃灯碎了一地。
房间内瞬间一片黑暗,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床上那二位的雅兴,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恍若未闻。
顾颜清突然觉得自己的三观也碎了一地,没由来的觉得恶心。
柳飞絮退了几步,随即转身就跑。
没有回姬溟寒的宫殿,而是往山上跑。
光芒退却,剩下的只有残酷。
柳飞絮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胸腔疼到炸裂,一口血,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她整个人也栽倒在地。
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呢?
明明她都要抓到那束光了,可那束光却提前熄灭了。
他给了她希望,最后却也赐她绝望。
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那就,都死了吧?
……
姬溟寒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宫殿时,柳飞絮不在,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将凌乱的衣衫换掉,服下了一颗解毒丹。
这时姬长离走了进来,她酒劲儿上的快,清醒的也快,想着吐完了过来看一眼,见姬溟寒是一人,有些纳闷儿,“寒儿,阿絮呢?”
“阿絮?”
“我见你喝的有些醉,让阿絮去接你了啊。”
“什么?”
姬溟寒脸色一变,立刻冲了出去。
姬长离不明所以,当她看到地上那一套丢了腰封银铃的长衫时,顿觉不妙,连忙追了上去。
漆黑的宫殿内,一室的旖旎还在继续,床上的二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此时有一双更为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