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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之中,奴仆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李,将一件件衣物叠放整齐塞进箱子里。崔氏在一旁焦急地指挥着众人:“那件厚袍子也带上,南方天气多变,万一冷了可怎么办!”

另一边的库房内,家丁们正忙着搬运一包包钱财,累得气喘吁吁。

与此同时,尉迟府也是一片混乱。尉迟夫人大声呵斥道:“多准备些细软,别到时候不够用!”下人们不敢怠慢,纷纷加快了动作。

而在房府,气氛同样紧张。房玄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行李,心中暗自思忖:此次远行,诸多事宜都需考虑周全才行啊。

他转头看向儿子房遗直,担忧地说道:“此去南方路途遥远,一路上不知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

房遗直倒是一脸淡定,安慰父亲道:“阿耶莫要太过担心,孩儿定会小心谨慎。”这时,房玄龄突然想起一事,对身旁的管家吩咐道:“快去程府问问,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原来,程府的程处亮也要一同南下。当房玄龄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

房遗直见状,轻声笑道:“阿耶安排人去程府弄牛肉干,不就是为了与他们同行么?”房玄龄嘿嘿一笑,并未否认。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出远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要带足各种衣物,以免有钱却无处购买;还要备足粮食,以防有钱也买不到食物充饥。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必须携带足够的钱财。然而,由于此时还没有钱庄和银票这种东西,人们出行只能靠自己带着沉甸甸的铜钱。

这次前往南方,所需携带的钱款数量众多,因此整个车队规模必然不小。

对于房家来说,虽说家中不乏亲兵护卫,但毕竟是以文官出身,这些亲兵的战斗力相比武将之家还是稍逊一筹。

所以,房玄龄才会费尽心思与程府搭上关系,希望能够借助程家的力量,确保儿子房遗直此行的安全。

“没想到尉迟宝琪竟然也一同前往了,如此一来,我的安全便更有保障了。”

房玄龄摇了摇头“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水灾过后,定然会出现饿殍遍野的惨状。届时,那些饥饿难耐、失去生存希望的百姓们势必会聚集在一起闹事生非。”

其实,这场赈灾正是房玄龄用来算计程咬金的手段,而程咬金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并未将此事挑明。

同样地,李二陛下对于其中的内情亦是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心中有数,他又怎会轻易同意程咬金所提出的建议呢?

“是,阿耶您尽管放心便是!”

此时,卢氏正倚靠在廊坊下方,目光紧盯着那一个个被源源不断抬出的木箱子,她的脸上满是幽怨之色。

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的钱呐......”

紧跟其后的杜慧,同样是满脸的心疼,因为这些钱财中的绝大部分可都是由她们二人辛辛苦苦赚来的呀。

只可惜面对当今圣上这般无耻之举,即便心中万般不愿,她们也唯有忍耐下去。

卢氏深深地吸了好几口凉气,胸膛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逐渐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眼神也渐渐地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难怪啊……\"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感慨\"难怪长孙家如今热衷于成为世家大族。若是不能跻身于世家之列,哪怕拥有再多的财富,终究也是难以守住的呀!\"

站在一旁的杜慧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自己本就是出身于世家之人,对于其中的门道自然再清楚不过。

所谓\"城南韦杜,去天三尺\",韦家和杜家作为世家大族,其底蕴之深厚、势力之庞大可见一斑。

正因如此,即便是韦挺曾经身为隐太子李建成的亲信,最终却也能够安然无恙,未受牵连。

\"慧儿,情况紧急,咱们原先制定的计划必须得提前实施了。否则,咱们房家依旧会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卢氏一脸凝重地看向杜慧,语气严肃地说道。

此时的房家虽然家财万贯,但正所谓树大招风,财富越多反而越容易招来祸端。

今日李世民可以毫不留情地拒绝给予钱粮让房遗直去赈济灾民,那么明日说不定就会直接下令让房家将所有钱财如数上缴至皇宫内库。

\"娘,您放心吧,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杜慧乖巧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只见程处亮与尉迟宝琪两人并肩而至。他们的目光瞬间被眼前那一排排正被缓缓抬出的箱子吸引住了,当看到箱子里满满当当装着的铜钱时,两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

“房大哥,这次你们究竟准备了多少银两啊?”程处亮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惊愕地问道。

站在一旁的房遗直,则是心痛到无法呼吸,只见他用颤抖的右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那些被一箱箱、一箩箩抬出去的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从他心口硬生生剜去的一块块血肉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带着哭腔,颤声回答道:“整整三十万贯呐!这可是咱们房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最后一点家底了......”

房玄龄嘴角抽搐,毛线的的几代人积累的财富,房家之前都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钱财。

听到这个数字,程处亮和尉迟宝琪瞬间石化,像两尊木雕般呆立当场。他们虽然早就知道房家富甲一方,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如此有钱。

一贯钱足足有七斤重,那三十万贯又该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呢?程处亮和尉迟宝琪平日里舞刀弄枪在行,可算起数来就头疼脑热,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儿,根本就算不明白这笔账。

两人面面相觑,都傻愣愣地盯着房遗直,半天说不出话来。终于,还是程处亮先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房大哥,这么多钱,得要多少马车才能运走啊?”

房遗直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呀?

深吸一口气后,他强忍着心中的郁闷,咬着牙说道:“至少也得准备一千辆马车才行!”

“咕噜……”程处亮和尉迟宝琪同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千辆马车?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把长安城所有的马车都召集起来恐怕也凑不够吧。他们望着彼此,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这下可如何是好?

“房大哥,一千辆马车?”问话之人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房遗直。

只见房遗直眉头微皱,稍作迟疑后开口道:“自然......不然......”然而,话刚说到一半,他却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一般,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千辆马车可不是个小数目,除了军中那种大规模的运输需求外,其他地方几乎不可能拥有如此众多的马车。

正当房遗直为此事感到无比纠结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其身后紧跟着长长的一队马车,粗略一数,竟足有一千之多!

那队马车整齐划一地行进着,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声势极为浩大。

单从这气势上来看,此人可谓是将排场拿捏得死死的。

待到那人临近,众人才看清来者是谁。原来,这位威风凛凛的人物并非他人,正是张阿难将军。

只见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遗直面前,朗声道:“房大郎,陛下深知你的难处,特命本将给你送来了一千辆马车。”

听到这话,房遗直心中大喜,连忙拱手道谢:“谢过张中官……”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众人皆是一惊。再看那张阿难,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手中原本握着的一支毛笔竟然硬生生被他折成了两段。

显然,房遗直刚才对他的称呼让他大为恼火。要知道,“张中官”这个称呼听起来与“张阉人”无异,对于身为武将的张阿难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房大郎,你很好……”张阿难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然后狠狠地瞪了房遗直一眼,转身便拂袖而去。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在场众人无不噤若寒蝉。看来,这房遗直无意间的一句称呼,算是彻底把这天儿给聊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够用这样一句话就把场面搞得如此尴尬,这房遗直倒也称得上是个相当牛逼的人物啊!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面面相觑,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心里暗自嘀咕着:这次出门怕是凶多吉少,不知道能不能够安然无恙地归来。

只见程处亮硬着头皮走上前,压低声音对张阿难道:“张将军莫要怪罪,我这房大哥向来如此,他可是正宗的房家人呐,您也清楚房家人那性子,向来都是直言快语、有啥说啥......”

说着,程处亮不动声色地往张阿难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

张阿难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程处亮倒是挺会来事儿。然而,当听到程处亮说房家人直的时候,他不禁在心底冷笑一声:哼,真是大言不惭!就连你老爹程咬金那个混世魔王都不敢轻易说房家人直。

这时,程处亮接着说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为人耿直,谁会心甘情愿地掏出整整三十万贯去救济那些贫苦百姓呢?”

这番话一出口,张阿难顿时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仔细想想,从这个角度来看,房家人确实称得上耿直。

“哈哈,程二郎也是个性情中人呐。”

程处亮见张阿难无话可说,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尉迟宝琪见状,也赶忙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将一块沉甸甸的银饼子递到了张阿难手中,陪着笑脸道:“张将军,日后还望您能多多关照一二。”

“好说……”

房遗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一笑。他心想,这两个人倒也不算是愚蠢至极之辈,如此一来,日后自己倒是能够稍稍轻松一些了。

毕竟,他们知晓去巴结那张阿难,此人可是当今圣上身旁的大红人啊。只要能将信息如实传递给圣上,那便足以让他们从中获取到不少好处。

此时,房家正忙忙碌碌地往一辆辆马车上装载着财物,而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则个个瞠目结舌,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整整一千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全都是钱财,这房家究竟是何其富有啊!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酸溜溜地说道:“瞧瞧人家房家,果真是有钱呐!我看这些财富恐怕能堆满好几处大院子呢!”

言语之间,满是羡慕与嫉妒之情。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真是令人艳羡不已,没想到房家竟拥有这般巨额的财富。”

要知道,这足足三十万贯的钱财,即便是在整个大唐,那也绝对称得上是顶级的豪门望族才有的财力。

就连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都没几家能够轻易拿出如此庞大数目的财富来。即便是声名远扬、地位尊崇的五姓七望家族,面对这笔巨资时,怕也要仔细斟酌一番才行。

这时,忽然有人好奇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房家行事向来如何?听你方才所言,似乎颇有特点。”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刚刚说话之人,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房家人做事大气,之前房驸马就拿出钱来救治天花,之后也出钱修建学院,现在拿钱出来救济灾民。”

“就是,房家人就是大气。”

……

此刻,远在太原的王家同样获知了这一消息,王翀听闻之后,面庞之上难以抑制地浮现出些许激动之色。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苦苦等待着一个绝佳的契机,而如今,这个机会似乎终于降临了。

房遗直即将启程奔赴南方去执行赈灾之重任,此消息对于他们王家而言,无疑是一则天大的喜讯。

众所周知,赈灾最为关键的要素便是粮食。此次房遗直携款南下,其目的必然也是为了购置大量的粮食以救济灾民。

然而,粮食这东西,他们王家有的是,此时此刻,不正好是个与房家化干戈为玉帛、达成和解的绝妙时机吗?

想到此处,王翀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咱们所准备的粮食情况如何了?”要知道,整整十万石粮食,即便是放在当下这个时代,那数量可也绝对算不上少了。

只听得一旁有人恭声应道:“阿耶放心,粮食早已准备妥当,就存放在长安城东面的粮仓之中。”

听到这话,王翀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叮嘱道:“很好,但此事切不可张扬,你们需得悄悄地将这些粮食运往南方,并且选择走水路运输,待抵达目的地后,直接把这批粮食交到房遗直手中即可。记住,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讲究诸多技巧。如今的房家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倘若我们贸然送去钱财,恐怕不仅无法讨好对方,反而还会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呢。”显然,对于送礼之道,王翀可谓是心知肚明。

送粮食这件事,其实也未必就万无一失、毫无风险可言。但倘若把这批粮食送往南边,并交付到房遗直手中,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房遗直绝对不会加以回绝。

“阿耶,我已然知晓其中道理......”王西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正欲迈步离去之时,只见王东恰好踏入屋内。

“凭啥要这么干?”王东满脸怒容地叫嚷着,十万石粮食啊!那可绝非小数目,简直就是一笔巨额财富。对于送出如此庞大数量的粮食,他心中着实不情愿。

“大郎,你竟然归来啦?”王翀望见王东现身,脸上瞬间流露出些许欣喜之色。

原来这王东于军中担任一名校尉之职,虽说官职不算显赫,但毕竟也是王家费尽心力在军队里悉心扶植起来的人物。

“阿耶,究竟为何咱们要向房家赠送粮食,并且还非得运至南方不可呢?”

王翀眉头紧蹙,面色略显阴沉。实际上,让王东投身军旅,乃是王家迫于无奈之下所作出的抉择。

“大郎,我们之前得罪房家了。”

王东微微蹙眉“得罪房家?那又怎么样?房家难道敢跟我们龇牙?”

别的不说,这王东的气势还是不错的。

“大兄,房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房家了,你在军中不知道,房家……”

“哼……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去军中才不到两年,房家就算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王东一脸的不屑,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王翀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房家要是不厉害?那就是说他王翀怂呗?

“大郎,不知道不要乱说话,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房家真的很强大了。”

这时候王东才清醒了几分,他刚才只听到只字片语。

现在想起来似乎确实不对劲,先不说王西的智商不差,就算王翀的智商就不差的。

“阿耶,房家发展的这么快,不可能的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房家在财富上已经不弱于世家,在影响力上面差点。”

王西淡淡的开口,房家的崛起他可是见证者。

“财富已经不弱于我们世家,怎么可能?”

两年不到的时间,房家就有这样的惊天财富,这种事他们是不敢相信的。

“这是真的,而且这还是房家有意花费钱财的情况下,要是他们将钱财积攒起来,此时恐怕已经是最富裕的家族。”

“不……要是积攒起来,房家已经被灭了。”

王翀淡淡的开口,神情有些无奈。

房家的财富是毒药,但房家人很明白,知道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王东有些恍惚,他真的不明白,房家是如何实现这些的。

王翀叹了口气“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将粮食送出去。”

只要房遗直去了南方,粮食就不可能不收。

王西转身离开,有些同情自己的大哥。

王东在军中一直都表现不错,可这一次恐怕要备受打击了。

……

长孙无忌也得知了消息,嘴角猛烈的抽搐。

“房家这是要千金买马骨啊!”

房家损失很大,但收获更大。

自己出钱赈灾,到时候就算房遗直做得不好,也不会被诟病。

“阿郎,房家这一招几乎无解啊!”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手里抓着的烤羊羔也不香了。

“是啊!这些钱是房家自己掏腰包的,到时候谁要是伸手,房遗直可就要杀人了。”

这不是朝廷的钱,大家商量商量就分了,这是房家的钱,谁动都会被砍。

房家有足够的理由杀人,甚至李二都不会有意见。

“原本这一次房遗直会很麻烦的,现在事情至少胜利了九成九。”

“阿郎,我们作何打算?”

房遗直这一手已经断了他南下的路了,但长孙无忌也不是善茬。

“此时不急,我在尚书省,他房遗直的事情逃不过我的手掌。”

尚书省可是大唐最有权力的权力机构了,拿捏一个副总管,那是轻轻松松的。

“阿郎,您是要……”

长孙无忌轻笑一声“房玄龄不是称病不出吗?很快他就会好了。”

此时程府,崔氏正数落程咬金来着。

“程咬金,你到底想怎么样?”

崔氏愤怒是因为程咬金让程处弼替代了程处亮,镇守东宫。

那是一个什么差事?那是一个要命的差事啊!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程咬金虽然很牛逼,可在崔氏手里,那是很弱的。

只见她正对着程咬金换频道,那动作一看就很是熟练的。

“程咬金,你不知道东宫是什么情况吗?你怎么能让程处弼去?”

程咬金这下不乐意了,拍掉耳朵上面的魔抓。

“怎么就不能了,程处亮都可以,程处弼如何不行?”

崔氏微微蹙眉,又要上手。

程咬金赶紧开口“夫人啊!你要明白,程处弼要是不去闯荡,不得罪人,他这辈子就那样了。”

崔氏不服气“我崔家……”

“你崔家牛逼!看也要程处弼自己可以才行,不然就算你崔家再强大,阿斗他是扶不起的。”

程咬金说完,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这些话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崔氏冷哼一句“那也不能上来就敢一个大事啊。”

程咬金叹了口气“他是我们的儿子,你要相信他!”

上来就干东宫,程咬金心里面也是没底的。

但他不能说不是,要不然今晚又要睡书房了。

“都怪房玄龄,自己拿不住婆娘,带坏了风气。”

程咬金愤愤不平的想着。

崔氏平缓下来“当真没有问题?”

东宫无论怎么样势弱,都是大唐的储君。

“肯定没有问题,程处弼就不是我的儿子了?要是有危险,我不会让他上的。”

程咬金信誓旦旦的开口,其实心里面慌得一批。

东宫的情况他也拿捏不准啊!不过有清河崔撑着,事情不大。

“行吧,我相信我儿子可以的。”

崔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抓住程咬金,不过是确定东宫的情况。

程咬金也知道,无非就是不放心而已。

“这件事不要往外说,不然你我的脑袋都保不住。”

崔氏刚准备和清河崔说这个大消息,结果下一刻就脊背生寒。

“我明白了……”

“还有,和崔家人说一声,这一次房家人出手大气,他们最好别打什么主意,不然房俊恐怕会动手了。”

程咬金还是提醒了一句。

崔氏身体再一次一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