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比以为那个是新出现的玩具,为了鼓励孩子,他没有戳破她的幻想。
“很可爱啊。”他小心翼翼的拍拍女孩的脑袋,温柔的说,“不过呢,人总要出去走走的,诺,那个哥哥你看到了吗?”
他指着那边低头哈腰的飞鸟,继续道:“那个哥哥很是热情,他的家人也在现场,要不要去试试,去和他们交个朋友。”
女孩瘦弱的身躯和那些同龄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他更加怜惜,内心狠狠的骂了侵略者一句,如果不是它们,这个孩子会有个幸福的家庭和美好的童年,而不是孤苦伶仃过完剩下的人生。
由香不由得后退几步,抱紧怀里的小玩具,看向那些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孩子们,目光闪烁,带着点点的羡慕和憧憬。
她当初也是这样的。
女孩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不过喜比的呼唤,转身跑走,失去的东西永远也回不来了,她幸福的权利也在那天失去了。
“唉!”喜比叹了口气,摇头回到原来的位置。
多么希望,这样的悲剧能够不再发生啊。
……
飞鸟看着完美融入家长群的亚奈,又看看混入孩童,嬉笑玩闹的诸星真,拿着包的手微微颤动,目光游离了一瞬,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向后退了几步,借助周围的身型遮挡住他,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悄然探进背包,试图摸索到那个相机。
“咦~,没想到堂堂救世主,还会干些小偷小摸之事。”声音幽幽响起,飞鸟瞬间炸毛。
小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默默站在他的身侧,目光鄙夷。
飞鸟嘴硬:“哪有,我在给你们拿饮料,讲了这么多,嘴巴不渴吗?”
小光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么好心啊,但是,摸瓶水要这么久吗!”
语气一转,话题犀利。
飞鸟:“……”现在小孩杀伤力这么大的吗?
小光继续插刀:“你手还在里面呢!”
还在包里的手动了动,正要伸出来,突然,手指尖有股柔软温润的触感袭来,紧随其后的是指尖的刺痛。
“什么?”他犹如触电了般将手抽离,离开背包的瞬间,带出一只白色的不明物体。
“什么东西?”他惊魂未定。
小光心疼的接过被他甩下来的小白,不满抱怨:“你真粗鲁。”
“鸟?”飞鸟甩甩手,嘴里违心的夸赞道:“你这鸟真聪明啊~”都知道咬人了。
“那是”小光骄傲脸,然后在飞鸟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抢过背包,转身离去,留下冷漠的话语,“不用想了,相机里面没有你需要的视频,还有,给你个告诫,他们和你是一伙的。”
她顿了一顿,说出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嗯,对方不会把视频给其他人看的,放心。”
这句话信誉度为0啊。
飞鸟挠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她的善意还是接收到了,和亚奈一比,她就是个小仙女。
……
远在深山峡谷中的tpc,被麻衣戏称为睡美男的外星男子终于苏醒过来。
他捂着脑袋在周围警惕的目光中,调节了下自己的手表,转换了下语言,顺利的和中岛他们usb接口对接成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们看上去愿意和我聊会儿天?”他摸着自己的腰身,上面的武器早已经收缴,他丢出谈判的话术。
能和平沟通交流对彼此都好,虽然他能顺利逃脱,但他没有恶意,彼此明了彼此的目的,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中岛上前一步,小心谨慎的和他沟通起来。
“我是tpc地球防卫部的中岛,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几番交谈后,男子将自己手表上的数据展示给中岛看,并表示,怪兽加比休恢复原状的时间近在咫尺,为了地球的安全,希望能够放他出去解决怪兽。
中岛面容严峻,想起前几天雷达检测到的几串异常数据,对他说的话相信了几分。
他和幸田对视一眼,彼此明白之间的意思,二话不说冲出医疗室,将信息告诉队长。
而中岛则带着他去往数据室,分析数据,想要尽快将目标找出来。
什么,你说外星科技和地球的不兼容?
想多了,这难不倒继崛井之后又一天才的中岛同学。
可能天才都有所共同点,比如相似的体型,比如相似的身高,再比如,那突然奋发生长的科技树。
不就是小小的黑科技吗,看他炫一个技,只需要短短半个小时,他就可以成功发明读取器,将彼此星球之间的那几串数据互通有无。
“幸田,那串数据的地址确定了,在…在队长所在的孤儿院!”他惊愕抬头,怎么能在那里,今天因为活动的原因,聚集了许多的孩子啊。
“什么!”他惊呼出声,连忙问一旁焦急的麻衣,“队长他们还没联系上吗?”
麻衣语速飞快,额头上汗水津津,“没有,队长所处的那片地区信号时好时不好的,技术部门正在尝试修复!”
狩矢等不及了,就要驾驶飞机去现场,但被幸田拦住:“开飞机过去容易引起骚动,开车过去。”
听那外星人说过,那个束缚住怪兽的装置还有2个小时才会失效,来得及。
“是!”
孤儿院附近的氛围和司令室严峻的氛围完全不同。
原本荒芜空寂的周边场所此刻被往来的人群所填充,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玩着闹,很是热闹。
但小光一点都不想加入进去,她只觉得吵闹。
于是,她就抱着自己的包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歇。
她出生在火星,因为各种原因,火星的人口很少,大街上的人大多也是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最近几年才好点,所以她很少见到如此热闹的氛围,所以,有点不习惯。
小光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遇上了孤寂一人躲在角落的由香。
小光见她旁边还有个位置,也坐上去,托着下巴无聊的看着人群。
由香见她是和她同龄的孩子,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懈,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