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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再次道完谢后,与恩拿着药与水回到房间。

鹰展小小的身子裹在兽皮里,额头上还有着淡淡薄汗,紧闭的双眸有些红肿,是哭了一夜的后遗症。

与恩看着这样的他,冷静的脸上眉宇微微蹙起,颇有几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纠结与无奈。

被宠坏的小少爷,脾性坏脑子转不过,昨晚一夜等他醒来后,估计又会大吵大闹一场。

而他明知道这小少爷脾气不好,还不撞南墙不回头。

******

默风狩猎回来,飞鹰族其他几个兽人也都醒了。

舒白说了再歇一天就启程的事,其他几个兽人闻言也没多问原因,就说一句知道了。

正巧休息的这天,也好给连星以及耳廓狐的幼崽们收拾行李的时间。

耳廓狐幼崽们不太愿意离开养育自己的家园,但这里已经没有成年兽人,虽然寒冬已过,可他们的狩猎能力不行,即便再不舍为了生存也得离开。

舒白在洞中找到些空置的兽皮,给幼崽们做一个兽皮包,方便携带行李。

飞鹰族的兽人们也来帮忙。

山洞因为缝制兽皮包久违地有了些许小热闹,但舒白发现一整天都没见到鹰展,即便吃饭时也不见,还是与恩端进去的。

舒白不禁担忧问:“鹰展真的没事?他突然身体不适是不是因为蛇毒?”

“舒白大人,你不必担心,蛇毒已经没事,阿展大人只是有些犯懒才不愿出来,明天就好。”

“鹰展有什么事就来找我,现在我们是同伴,回族群的路上,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要帮忙,我都不会向你们索取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

与恩说完又回到房间里。

默风走过来道:“白白,鹰展那只小鸟有与恩照顾着,他不用担心,真有事不用你说,他自己也会来找你。”

“与恩对阿展大人的关心在族中不输于王,但以后他应该会是最关心阿展大人的兽人了。”巡鹰嘀咕道。

飞影叹息,“也就与恩这样的好脾气,才能容忍阿展大人的坏脾气,换我可受不了。”

舒白狐疑地看着几个飞鹰族兽人的交谈,总觉得自己没跟上他们的话题。

“现在都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默风说。

巡鹰看向那只些幼崽们,问:“默风大人,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要一起回去的兽人,我们可能背不动。”

救回银子后,也就只需再多背个二十来斤的小家伙,对他们飞行起不了多少负担。

可这一下多了五个幼崽,还有一个成年雄性兽人,他们真的扛不动。

舒白说:“接下来的路就走回去了,飞了这么多天,回去的路应该不远,慢慢走也行。”

巡鹰等人同意舒白的安排,说了句晚安后就各自回去休息。

舒白坐了一会也回屋里休息。

熬不了夜的银子沾床就睡。

连星哄睡完耳廓狐的幼崽们也回到房间,看见还没睡着的舒白,小声问:“白子,你还不睡吗?”

“就睡了。”

“睡着之前再跟我聊两句吧。”

“好的。”

“白子,你在那个夜狼族的地位看起来好像很高。”连星问。

舒白愣了下,他们聊了许多夜狼族的事,但唯独没聊他和默风是伴侣的事,以及为何飞鹰族会这么尊敬他。

“只是大家好相处,地位没什么高不高的说法。”

“默风对你很好。”

“王对谁都好。”

“是吗?”连星的声音里还有怀疑。

舒白没有回答。

这种事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

“白子,虽然逃难后,你我有一段时间没见,以前在族群里你与我也不亲,可这次见到你,我总感觉你不是我以前所认识的白子。”

兽人的直觉,准得可以说可怕。

银子他们小好哄好骗。

但连星是成年兽人,有自己的想法与分析,哄骗起来有些麻烦。

舒白也本以为这些事昨天就聊开,没想到今晚连星会又专门问这事。

沉寂片刻后,舒白终于想好了说词,“小阿父,我们族群经历了那样的大难,我怎可能还和从前一样?”

连星一时声哑,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我带着银子他们逃生,如果像从前那样我们或许活不到去夜狼族。小阿父,为了活下去,谁都会改变。”

舒白故作沉重地说。

他这番忽悠的话,连星感同身受,他道:“我逃出来后,又回去过族群,看见被烧的家,族人的尸体,我本也想跟着一起去死。”

“但我选择了活下来,因为,我没有看到晴雪和万风的尸体。他们俩有可能也逃了出去,所以,我想只要活下去,或许有一天能重新遇见你的阿母。”

舒白身形一怔。

万风是大阿父,原主的亲生父亲。

在原主记忆里,原主不敢回族群看,他带着三个弟弟一直逃一直躲。

途中遇到的猛兽让他们总是在不停地换路,换着换着便失去家的方向。

其实原族群有族人会活下来,并不奇怪。

他们的房子下有着四五条通往村子外的地道,外族兽人一来,从地道逃跑或躲地道都行。

只是舒白一想到阿母与阿父还活着,心里便有股异样的感觉。

“我们没有族群独自在外的生活确实难,你带着银子他们逃出来想必更加艰难。”

“白子,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还活着,谢谢你将弟弟们照顾得这么好。”

连星感激道。

舒白侧过头看向他。

“小阿父,银子他们是我的弟弟,照顾他们是应该的,你跟我说谢谢就见外了。”舒白说。

连星也侧头看向舒白,他的眼神清冷平静,却有一丝忧郁在其中流转。

他道:“你说的对,以前在族群里,你就很照顾弟弟们。只是,看到现在的你,我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必须要跟你说声谢谢的感觉。”

“这逃亡生活,或许有只是改变了你,我也可能一样有了不知不觉的改变。”

连星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

舒白选择沉默。

他总觉得这个小阿父的直觉,准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