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拨通诡案组的电话,程国栋忙的飞起,这时候是没空亲自接我电话的。
此刻能随时和我保持联系的,是程国栋的贴身助理之一,叫周传的中年人。
我跟他说了情况,周传吃惊道:“那该怎么办?”
我道:“什么怎么办!我要你们立刻定位那张地毯的行踪,然后将那支武装小组调过来,协助我救人。”
周传苦笑:“那张地毯,属于五星事件了,最棘手的原因,就是无法定位。它在城市里到处游走,谁知道它又去谁家门口了?我们诡案组虽然有设备,可以监测到一些大的诡异能量波动,但这种会自我隐藏,移动范围很广的,我们的设备根本没办法定位。”
我着急老谢的安危,急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程组长呢?你让他接电话。”
周传也挺急的:“你们走了之后,程组长就进实验室了,全封闭作业的,这个时间点,别说我了,任何人都没法联系上他。”
我道:“那他什么时候结束工作?”
周传立刻报出了一个很精确的数字:“4小时37分钟以后,实验室大门才会打开。”
四小时……
我道:“时间太久,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这样,你帮我收集一下,关于这个地毯更详细的数据,包括它之前出现过的地方,特别是它的生产工厂,还有它的第一任主人,或者它第一次出现的地方,这些信息,你通通给我,我只能自己去查了。”
“好。十分钟内,所有资料到位。”
当我离开光头的家,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时,刚好十分钟,于是手机就准时收到了周传发过来的资料。
我逐条看去。
工厂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很远,好在是本市的企业,但开车过去也得两个小时。
不过,地毯的第一任主人家,离我到是不远,驱车过去半小时左右。
我决定先去那儿找找线索。
半小时后,我的车停在了一处诡异的楼房前。
为什么说诡异呢。
因为这是个老小区,都是七层楼左右,没有电梯的老式楼栋。
楼下的门面大部分关闭了,只有些零零星星的门面还开着。
路灯昏暗,整个小区,七八栋楼,加起来不过亮了十几户。
这在市区是很不正常的,因为这种老房子一般都挺好租的,环境虽然差一些,但交通方便,房租便宜,一般很受外来租户的欢迎。
像这种市区的,租金便宜的老房子,几乎就没有空置的。
但这个亮灯率,着实不对劲。
旁边的店面里,有一双眼睛,正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那是一个老头,我看过去时,才发现他断了一只腿。
那个门脸很小,靠外的旧柜台上还放着一台缝纫机,柜台旁边的玻璃柜里,有一些烟和小零食。
再往旁边,则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日用百货。
“老板,来包烟,对,就这个最贵的。对了,这地方……怎么没人啊?住户楼都不见几户亮灯的。”我故意买了包贵的烟,开始搭讪打听。
估计是人太少了,老板也没事干,便问一答三的说道起来:“半年时间,陆陆续续,人都搬走了。你之前没来过这边?我跟你们,我们这片儿,自从半年前出过一次事后,就一直不干净。”
“不干净?”我心里反到一喜,面上故作好奇。
老板道:“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吧?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我假装害怕的样子:“不是吧,老板你可别吓我。我是听人说这片儿房租便宜,准备来找房子的。”
老板苦笑摇头:“现在更便宜,但没人租啊。你准备来租房之前,没打听打听这里发生的事?”
“没有,您给说说,什么个情况?”
“还不就是上半年发生的事?两口子打架,是一对儿租户,女的把男的砍死了,血流的满屋都是,然后女的自首了。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夫妻行凶的事对吧?”
我点头:“对啊。”
老头道:“老街坊们也这么想的,好一阵大家都聊这个事。但是,就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吧,就频频的有人撞鬼……就是被砍死的那个男的。”
“我们这片的租户,有很多是在不远的那几家电子厂和药厂上班的,收入都不高,合租的多,而且厂里面三班倒,你知道的,所以半夜下班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们这附近的小门脸,一些做夜宵的,很多都是干通宵,反正都是小本生意。”
“你说大晚上的,下班儿,在楼道上看见个血淋淋的鬼魂,这谁受的了啊!反正就那半个月吧,搬家退租,闹的可厉害了,上夜班的,都不敢租在这一片儿。按理说白天应该消停吧?也不,你猜怎么着?”
我道:“我……我猜不着。”
老板讳莫如深,四下看了看,小声道:“这楼,吃人。大白天的,眼睁睁的,人走着走着,就没了。得,又一拨人退租,网上都能搜到,传的沸沸扬扬的。反正啊,不管是租房子的,做生意的,能挪地儿的,都挪了。就我这种……”他拍了拍自己没了的那条腿,摇头叹息:“没本事搬的就留下了,那穷的没饭吃,流落街头,比撞鬼可怕,你说是不是?”
我道:“是,您说的没毛病。这么说,现在留下来的住户,大多是想搬不能搬……”
老板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道:“那这半年,您就没撞见过不干净的东西?”
老板道:“当然撞见过啊,但我当做看不见。”顿了顿,他绘声绘色的,说起了自己的撞鬼经历。
“上次也是晚上,凌晨两点左右吧,我在缝纫机前面,给人改衣服。放着电视剧,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阴冷阴冷的,好像有人在看我。”
“我就往外头看,就看见那个被老婆砍死的男人,浑身是血站在那儿,盯着我看。我这条老命差点儿吓没了,我就假装没看见,继续改衣服,那个手啊,我控制了好久,才没让自己哆嗦。”
“然后你猜怎么着?他就朝我店里走过来了……”